休息?
墨小白紧了紧怀里的身躯,感觉到他均匀的呼吸声,这才放了心。
扭头看了看莫妮卡,冷淡的声音中带着质询。
“我哥怎么了?”
莫妮卡瞥了他一眼,她对这位是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颇有怨言,要不是他太热情,一直拿嘴堵着117号,117号的情绪也不会那么激动,情绪不激动,也不会连呼吸都忘记了。
好不容易调整到的一个小时突然缩短为四十分钟,这是一个严重的退步,而且,更可气的是,她至今还没找到解决办法,这也就意味着,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退步,这是对她专业性的侮辱。
本来按照本子上的规律,今天117号的清醒时间明明可以再延长十分钟的,就因为这个讨厌的人突然到来,打扰到了她的研究对象,打乱了自己的研究。
“现在还不清楚。”
冷淡地回了一句,莫妮卡抱着婴儿站起来,看了看怀里的婴儿,又看了看地上的墨遥,有些踌躇,恨不得自己长了三头六臂,把两个同时弄进屋子里去。
“这位先生”,再不情愿,莫妮卡也还是张了嘴:“是你让他这么快晕的,你有责任把他送进房间里。”
墨小白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怎么?你还不愿意?以前可都是117号自己觉得时间快到了,然后自己乖乖进屋的,这次要不是因为你,他也不会这么快,你刚才对他又亲又抱的,现在就想逃避责任了吗?”
莫妮卡鄙视地看着他,玛丽亚和珊娜都不在家,她一个搞研究的,久不提重,可没办法把一个成年男人扛进房间啊。
墨小白一手搂着墨遥的脊背,一手横过他的膝盖窝,把墨遥打横抱起来,头一低,就亲上了他的额头。
公主抱。
哥,你现在要是醒着,肯定又会脸红吧。
“我哥的身体怎么了?”
墨遥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绵长,墨小白心疼地抚着他的脸颊,指尖的温度让他吊起来的心稍稍安了几分。
莫妮卡不愿意搭理他。
“这位先生,既然他是你哥哥,那么为了他好,请你离他远一点,越远越好,以后不要再来打扰他。”
是哥哥你还亲?莫妮卡觉得,一向冷酷沉稳的117号,这次一定是被他弟弟放浪的举动给吓到了。
“他到底怎么了?”
声音冷了下来,带着十足的威严,莫妮卡不作答复。
墨小白将视线从墨遥身上移开,扭头看了她一眼,抬手抽出她手里的记录本,把她拎了出去。
“哎!这位先生,你这是做什么?把我的记录还给我!”
‘砰—’
回答她的是一声不大不小的关门声,莫妮卡不甘心地咣咣咣砸门,刚砸了两下,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莫妮卡一个趔踞,差点撞在里面的人身上,墨小白闪身躲过,她扶着门框摇摇晃晃地站立。
“你,你这个人,还想对我的117号做什么?他要休息,你快出去!不要再靠近他!”
“你说的没错”,墨小白抬手,又一次把她从房间里弄了出去,“我哥要休息,请你不要再制造噪音。”
把门反锁好,返回床边,墨小白亲了亲被自己吻得通红的嘴唇,打开手中的记录本。
“5月15日,炸伤已救治,烂肉已剔除,预计三天后清醒。”
“5月18日,伤口正在愈合,脑部活动正常,心跳正常,最迟一个星期后清醒。”
“5月25日,脑部,心脏,呼吸,泌尿系统等一切正常,清醒时间未知。”
“6月1日,一切正常,没有清醒迹象。”
……
“10月9日,经转告,117号突然清醒,清醒时间五分钟。”
“10月10日,上午九时,清醒十分钟,说三句话,无痴呆迹象,面部疑似瘫痪。”
……
“10月16日,上午十时,清醒半小时,可吃流食,味觉正常。”
……
“10月20日,下午十四时,清醒一小时,可行走,恢复极佳。”
……
“10月22日,午时,清醒四十分钟,受极大刺激,忌亲吻。”
一行一行的记录晕湿了墨小白的眼眸,他放下沉甸甸的记录本,钻进被子里,把墨遥tuō_guāng,前前后后地观察他身上的伤口,细细抚摸过每一天浅浅的伤痕。
窸窸窣窣的布料声从被子里传出来,不到一分钟,又有几件衣服从被子里扔了出来。
墨小白裸着身体地伏在墨遥光溜溜的身上,身体紧贴着身体,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埋首亲吻他的每一寸肌肤,细细碎碎的吻伴随着关不住的泪水,柔柔地落在墨遥的脸颊,喉结,胸膛,手臂,大腿,脚踝。。
嘴唇有了自己的路线,吻过之后再回来,反反复复地画圈,直到确定墨遥的每一个毛孔都印满他的亲吻,这才伸出舌尖,舔了舔他最想舔的地方……
舔一下就好,轻轻一下,打个招呼就好,不要用力,不要让它站起来,他哥现在的身体,禁不住他折腾,墨小白在心里警告自己。
透明的光线穿过玻璃窗,轻飘飘地洒在洁白的大床上,床上的美人双目紧闭,睡得安详,盖在身上的被子拱出来一团,上上下下地蠕动着,直到床上的光线从透明变成金黄,再从金黄变成暖红,那一笼出来的一团才渐渐被压平。
墨小白的头从被子里探出来的时候呼吸有些急促,白皙的脸蛋染上一层迷人的粉红,他伸直胳膊,把墨遥搂进自己的怀里,让他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