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美国,华盛顿。
希尔顿酒店的门口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每个人都踮起脚尖四处张望着,已等待了一天一夜的脸上并无半点疲色,反而愈加神采奕奕。
街角的白色顶级保姆车内,一身酒红色西装的男子慵懒地斜靠在躺椅上,男子长了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眼角微微上挑,黑亮亮的瞳孔中仿佛溢满了一潭盈盈秋水,他下巴一抬,狭长的双眸悠闲地往车窗外一扫,似笑非笑地对副驾驶位上的男子道:“派克,你们先从正门进去,我随后就到。”
华丽的男中音如泉水般悦耳地传进车内每个人的耳朵里,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经纪人转头:“叶琰,侧门应该也被堵住了,怎么办?”
灿若星子的双眸里闪过几分狡黠,“你们只管进去就是了,告诉他们,叶琰今天有份大礼要奉送。”
说完打开车门,长腿一伸,身子一转,看着保姆车缓缓往酒店门口驶去。
望眼欲穿的粉丝们一窝蜂涌上来,里里外外把整辆保姆车围得密不透风,玻璃窗上瞬间印满了各式各样的唇印。
车内的派克看着窗外那一片片肉乎乎的嘴唇,顿觉一阵毛骨悚然,抹了把眼泪,怀揣着赴死的决心带着车内的人下了车。
叶琰遥看了一眼被围得水泄不通的保姆车,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从腰间摸出一条百米长的绳子,用力往上一甩,一端勾在酒店的窗户上,另一端缠绕到自己的腰上,手脚并用,飞快地攀爬了上去。
没想到从小练就的臂力,竟是用在了这个时候,他傲娇地晃了晃头,哎,老子还当真是个全才,既有美色,又有功夫,怪不得人见人爱!
吼吼吼,这日子过的可真够滋润!
他自动忽略心底深处那一抹高大的身影,继续乐呵呵地向上攀爬着。
爬到第四层时,他往里面看了一眼,地毯上摆满了各种型号的相机、摄像头,数百名记者密密麻麻地围坐在各自的相机旁,一眼不眨地紧盯着门口,看样子已经蹲守一天一夜了。
突然,席地而坐的一名记者忽觉自己的腿有点麻了,想站起来活动活动,可刚一抬头就看到巨星叶琰那张桃花脸,吓得他大惊失色,一屁股跌坐了下去,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叶琰皱眉,一只手拽着绳子,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屁股,瞧那摔下去的架势,他在旁边看着都觉得疼。
可那名记者却仿佛没有感觉般,直愣愣地盯着窗外,身旁的摄像师捅了捅他:“哎,你…不疼吗?”
记者拉起他的胳膊,指着窗户期期艾艾道:“你看…叶…叶琰!”
摄像师转头,窗户上纤尘不染,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哪有什么叶琰啊?他瞪了记者一眼,“我说,你是熬的时间太长,出现幻觉了吧!”
“……”
叶琰跳进自己在希尔顿固定的总统套房,闲闲地翘起兰花指理了理领结,对着镜子欣赏了一会儿自己妖孽魅惑的容颜,然后心情美好地往床上一趟,眯着眼睛等派克上来叫他。
派克此刻在楼下也是手脚并用,七手八脚地推开一层层糊上来的脑残粉,个个是叶琰的骨灰级粉丝,全都认识经纪人派克这张老脸,一双双眼睛怒瞪着派克以及他身后的女人,像是要把他俩活活给嚼碎吃了似的:“叶琰呢?叶琰哪去了?”
一声声质问嗡嗡嗡地传到派克的耳朵里,搅得他脑子都快裂开了。
不过,派克可是个金牌经纪人,他耐着性子笑答道:“叶琰已经进去了,放心,他交代过,今天会有一个特别的礼物。”
同样的话不知道答了多少遍,派克觉得怎么也有个几千遍了,才终于口干舌燥地挤进了酒店。
叶琰正在小憩,派克敲了敲门没人应,索性推门而入,穿过古典式的会客厅,一眼就看到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像个孩子一样乖巧熟睡的人。
派克撇撇嘴,就这张脸会骗人,睡着了像个孩子,醒了像个魅惑的fēng_liú公子,实际上,这丫的就是一恶魔!
叶琰在派克还没进门的时候就醒了,因为懒得动弹才一直躺着假寐,此刻感觉到派克一直盯着他,眉梢挑了挑,慢悠悠地问:“怎么?派克,你也被我迷住了?”
“你放心,叶琰,我虽已步入中年,但还不算老眼昏花。”
派克答得极快,心想如果真有人把心放到你身上,那也就跟放到油锅里差不多了,不,就算是放到油锅里滚一下也就死了,可要是放在你身上,那就是先扔进去滚得半死不活再捞出来,然后再放进去,反反复复……派克一阵恶寒,他连想一下那个场面都觉得浑身一阵哆嗦。
叶琰微微睁眼,坐起身打了个哈欠,“唉,最近真是孕妇体质,越来越困了。”
派克翻了个白眼,一年就拍了一部电影,还是个连一个月都不到就拍完了的片子,这还嫌累!他眼珠一转,该不会是……昨晚累坏了身体?
目光下移,派克心里暗忖:就楼下那位,那身子骨,禁不住你折腾吧?该不会是…你出去找人嗨皮了一晚上?
“咳咳,叶琰,时间快到了,导演,制片人也都到齐了。”
叶琰支着头靠在枕头上:“那走吧,别让人等了。”
说完慢悠悠地起身,对着镜子抓了抓头发,可还没走到门口,手机就响了,他看一眼接起来,“喂,小哥哥,是不是想我啦?”
温润斯文的笑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小白,你这一年都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