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静茹派人送信给云萝,说是遇到谢语珊时出了点意外,受伤了,所以约好的练习骑马之事只能延期。
一听到魏静茹受伤,云萝担心不已,立马决定去魏府探望魏静茹。
不过,让云萝有些意外的事,她刚到魏府门外的时候,竟然恰好遇到沈瑶也从马车上下来,两人视线相对,沈瑶有些尴尬地别过头,错开与云萝的视线。
这是沈瑶成为谢国舅义女以来,两人第一次碰面,云萝见沈瑶一副不太愿意看到她的样子,她也不甚在意,目光从沈瑶身上挪开,然后直接朝魏府门口走过去。
虽说云萝来魏府次数不多,但因着她与魏静茹关系深厚,府中下人可都是人精,眼尖的瞧见云萝,连迎了上去,直接带着云萝就去魏静茹的闺房。
云萝刚到魏静茹小院门外时,正好大夫过来给魏静茹换药刚走,云萝听得丫鬟说是伤到额头了,伤口还有些深,眉头忍不住皱了皱,也不等下人进屋禀告,就直接进了魏静茹的房间。
不过,一进屋,云萝看到好几个锦衣华服的妇人在时,顿时进退两难,有些懊悔自己太过冲动,有魏府长辈在,她就这样硬生生地闯进来,肯定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就在云萝想着要不要悄悄离开的时候,魏静茹突然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视线直接扫过来,看到云萝后,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满脸欣喜地出声招呼道,“萝妹妹,你来啦!”
魏静茹这么一出声,屋里其他人的目光瞬间都落在云萝身上,打量的视线看得云萝一阵脸红,连朝大家欠身行礼,顺带做了一下自我介绍。
云萝话音刚落,就听得坐在魏静茹床榻旁边的一个妇人惊叹道,“原来你就是那个画艺超群的苏小姐,听茹姐儿说过好多次关于你的事情,没曾想苏小姐竟是这般年幼,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言谈之间,处处透着对云萝的赞赏。
云萝看她跟魏静茹眉眼很是相似,且跟其他几个妇人相比,多了几分贵气,且称呼魏静茹又十分亲昵,云萝想着应该是魏静茹的生母,连出声道,“魏伯母谬赞了,有茹姐姐这个京城第一才女在,云萝能有姐姐一两分才名就知足了。”
听得云萝如此谦逊,又这般抬举魏静茹,魏夫人心底对云萝的好感又多了几分,开口道,“茹姐儿那才名也不过是旁人随意说起来的,哪像苏小姐,可是何大人跟皇上娘娘都开口称赞的,你也别谦虚,不然啊,咱们茹姐儿还真把自己当做第一才女,看谁都觉得胸无点墨。”
说到后面,魏夫人更是忍不住看了魏静茹一眼,魏静茹自然晓得母亲的意思,脸颊一红,嗔怪道,“母亲又胡说,我哪有看不上旁人,只是有些人本来就娇纵蛮横,就算她再有才,我可不敢与之相交,道不同不相为谋,可别连累了我的名声。”
“小姐说得对,太太可别冤枉了小姐,妾身这次可得站在小姐这边。”
说这话的,是坐在魏夫人身侧,年纪约莫二十出头,颜色清丽,瞧着不像是魏府的小姐,且梳着妇人头,又自称“妾身”,云萝又看了其他几人,猜着除了魏夫人,其他几个可能是姨娘。
果然,这女人话音刚落,魏夫人就开口道,“周姨娘,你就别惯着茹姐儿了,她这性子,可不就是你们惯出来的。”
话虽这样说,但言语间并无责备的意思。
“太太,要不咱们就先走一步吧,既然苏小姐来了,她们姐妹之间肯定有话说,有咱们在,她们就不自在了。”
魏夫人闻言,点了点头,道,“茹姐儿,那你好好陪陪苏小姐,可别怠慢了人家。”
等屋里这些人都走后,云萝连道,“茹姐姐,你的伤怎么样?我给你瞧瞧吧。”
魏静茹额头上绑了绷带,绷带上还浸出来好些血色,一看也觉得伤口肯定不浅。
不过,魏静茹听得云萝这话,笑了笑,道,“萝妹妹啥时候还会医术了呢?你就放心吧,大夫说了不碍事,就算留疤,也很浅的。”
魏静茹并不知道云萝会医术这事,因此,前面那句,自然是调侃云萝的。
云萝却认真地解释道,“我真的会医,胭脂醉卖得最好的胭脂水粉,都是我加了药材调制的。”
听得云萝这话,魏静茹面露惊诧之色,看了云萝许久后才道,“萝妹妹,你还有什么惊喜等着我呢?”
云萝很淡定地开口道,“我是因为母亲身体不好,所以才忍不住看了几年医书,然后每次有大夫进府,便问上几句,去年年底,跟着母亲在百草谷住了小半年,跟在江殷江大夫身后,自然学了不少东西。”
百草谷和江殷的名声很是响亮,魏静茹一听得这话,看向云萝的目光里又多了几分佩服。
最后,魏静茹拗不过云萝,还是让云萝看了伤势,一看伤口,是利器划伤的,云萝到底没忍住心底的好奇,问道,“茹姐姐,你这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静茹开口道,“在茶楼看到沈瑶,我本来想找她聊几句,没想到她是跟谢语珊约着见面的,谢语珊看到我和沈瑶在一块,立马大骂沈瑶,我看不过意,就忍不住帮沈瑶说了几句话,哪里晓得越发惹怒谢语珊,她直接摔了茶壶,我躲避的时候不小心摔倒,头磕到瓷片上了,所以受伤了。”
云萝听得事情起因竟然跟沈瑶也有关,开口道,“我刚来的时候,在门口看到沈瑶了。”
魏静茹冷哼一声,道,“我怕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