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女人,你竟给安安下了蛊,你……”弦子一听立刻腾地站起,蛊毒他可是听说过的,那是苗疆古老民族的巫医传承,完全可以杀人与无形的,凡是中蛊的人死相及其的狰狞可怕。
弦子虽然对苏曼深恶痛绝,真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可是,一听到她竟会蛊术,并施在了小安安的身上,他除了惊诧外,更多的是恐慌,他立刻站起要走,刚走到门口回过头对手下说:“不要再用刑了,把她放下来,你们就守在门外吧。”说完,他就快步走出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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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仍没有确诊小安安得的是什么病,顾翰也在,看到他一片茫然的脸色,王尧便知,他也没能确诊。
王尧让弦子仔细搜察了苏曼的别墅,查到了苏曼的泰国师傅给她留的书信。信中的意思便是希望她不要做危害别人的事,让她好自为之。
看这信中的内容,苏曼的师傅是知道她的徒弟要做什么,可能是苦于劝解不了,才留下书信走了。
王尧立刻派人去了泰国,最后终于找到了写这封信的人。原来是泰国的一位很有名望的降头师。
那位降头师说,苏曼的爷爷曾有恩于她,她曾许诺如苏家有事可去泰国找她。苏家出事后,苏曼就想起了这个泰国的降头师,并去投奔了她。
大师自是看来恩主的份上,好好的招待着她。后来苏曼说要跟她学习降头术,大师虽有些为难,但还是答应了,并告诫她不可用降头去害人。苏曼也欣然的答应了,可是在学习中,苏曼觉得学习降头术太难也太慢了,她想学习容易上手的巫术,大师这时就感觉苏曼好象存在了害人之心,她拒绝了,从此也不再教授她降头术。
苏曼不死心,她对大师苦苦哀求,并说,爸爸是含冤而死的,她要报复,并说所报复之人都是罪大恶极之、十恶不赦之人。她跪在师傅的门外二天二夜,师傅终于心软了,传授了她蛊术。
这次苏曼回国,这位大师终是不放心恩主这唯一一位后人,想着最后劝说她一回。可是,她还是失败而归了。
当她得知了苏曼竟对一个无辜的小婴孩施了蛊时,她惊恐的睁大了浑浊的双眼,口中不停的叨念着,报应终于应验了。她悔恨的闭上双眼,并说苏曼从不是她的徒弟,她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派去调查的人请求大师去中国解蛊,没想,大师从此闭门不出了,连她的徒弟们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最后,大师让弟子传话给他们,她无法帮助他们,因为每一个蛊师下蛊的手法和毒物都是不同,只能下蛊的人亲自解蛊才行。
派去的人只能把这位大师的话向王尧复命。王尧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中了蛊毒,惊愕不已。他听闻过蛊毒的可怕的,儿子竟被苏曼下了蛊,原来儿子每天都在经历着蛊虫的吞噬与折磨,想到这他的心痛欲碎,更加痛恨苏曼这如蛇蝎般恶毒的女人。
他立刻派人去了苗疆湘西一带,寻找会解蛊的人,这都四天了,几乎所有能解蛊的人都说不知是何蛊毒,他们也不敢冒然前来。
王尧让弦子去地牢中拷问苏曼,得知了金蚕蛊的结果后,他立刻告之派去苗疆的人。可是,那些解蛊人一听是金蚕蛊立刻都回绝了,都说这蛊没得解了。
王尧呆呆的看着前方,身后的弦子担心的推了一下他的胳膊说:“哥,你别担心了,一定可以找到救治安安的办法的。”
他虽这样说,可心中却是茫然一片,看王尧一直不动,他又说:“我看,为了抓紧时间,还是去求那个女人吧?”
王尧一听他的话,一把推开弦子说:“不,我不相信她,她一定是故意那么说的,我不能让她如愿,我若去求她,我的家就没了,她会伤害白蕾的,不,我不要去……。”他似乎已经预见了苏曼肆意残害白蕾的画面,他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绝不能。
“哥,我觉得苏曼她没有说谎,我们用刑拷问了这么久,她始终一个字都不说,她一定是坚信我们查不出什么,一旦查出什么时,也到了时间。
而今她终于开口说了,想必安安的蛊毒真的到了时候,她就在等待着这个时候。我们别无选择,为了安安现在必须要向她低头了。”弦子嗓音沉闷的说,他也极不愿是这个结果,王尧心里也很清楚的,只是,一旦放出苏曼这女人,将来所发生的事谁也无法预料了。
王尧沉默着,坐在沙发里,他是要面对这个结果了,他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手指骨骼发出咔吧咔吧的响声。他沉郁黯然的眸子里,一股汹涌的暴戾之气,逐渐蔓延了全身。
他感觉自己就象一个被禁锢的野兽,只能辗转在铁笼中,狂怒的咆哮着,看着妖魔鬼怪将他的亲人们一点点的吞噬掉,他,却无能为力。
他的心中似乎萌生了一个极可怕的念头,不如,就让安安平静的去吧。孩子他们以后还会有的,最重要的是他不能放弃白蕾,绝不能。而这个想法一出现,他便拼命的摇着头,用儿子生命与苏曼那个女人陪葬,真是太不值得了,他说过的,他要保护好她们母子的,她们,他少了那一个,他都无法安然的活下去。
“别再犹豫了,尧,马上去求苏曼吧。”不知何时,白蕾已经站在他们的身后了,几天之间,她几乎完全变成另一个人。清瘦的似乎一阵风就会把她吹倒,苍白而憔悴的面容上,一双外的大而突兀,脸颊已深深凹陷下去,原本娇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