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要学到什么时候,在这学习的过程中一直不见江俊熙吗?她太想念他,已经感觉这样的日子是一种煎熬。
就这样苦熬了三天,第四天上午,张子越依旧是不在家,赵玉盘在卧室里捧着时尚杂志看,因为这个最易懂,她也就喜欢没事就翻翻,毕竟穿衣服的学问也是很常用的,而且上次见伯纳德太太的时候,江俊熙也特意提到这一点。赵玉盘发现读时尚杂志其实是一种乐趣,并不像其他书那样艰涩难懂,于是张又灵读过的时尚杂志很快就被她翻看了一大半,对很多时装品牌也有了了解,她甚至想着下次要自己出去挑几件好看的衣服。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
赵玉盘一愣,随即飞快地拿起来,抑制不住怦怦地心跳,却发现来电的人竟然是张蓓。
赵玉盘虽然和张蓓有过几次恶交,原来张又灵的手机中早就存了张蓓的手机号,她们二人以前定是通过电话,但赵玉盘接到张蓓的电话还是第一次,心中有些不悦,接起来,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什么事啊?”
电话那端冷笑了一声,随即就是反唇相讥:“张又灵,你是不是要嫁江俊熙了,所以架子越来越大了,接起电话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赵玉盘耳朵闪开一段距离,这女人怎么这么吵啊,还把她当张又灵一样来欺负呢,她可不吃那套。
“我问你什么事?没事我挂了。”赵玉盘依旧不冷不热,对这种急脾气的人她就要用温水煮青蛙,耗死她。
“你……”张蓓果然更气了,“你哥哥都说了,你这是对老同学应该有的态度吗?”
“老同学?”赵玉盘反问。
“难道不是吗?我说错了吗?”张蓓也毫不示弱。
“我看,咱们的关系现在可不止老同学那么简单……”赵玉盘翻着杂志,心中其实很厌烦这个女人总是没事找事。
“不是老同学那么简单,那你倒说说还有什么?”
张蓓巴不得张又灵知道江俊熙和她的关系非同一般,但这话只能由张又灵自己说出来,她若说出来,被江俊熙知道她承担不了那个后果,上次在病房外她说出“为什么不是我”的时候,江俊熙生怕张又灵会听见,她哪里会不记得呢?
“你快别啰嗦了,再不说什么事我真挂了。”赵玉盘的耐心已经被耗尽。
“今天到酒店来一趟吧,伯纳德太太想见你。”张蓓终于换成职业化的语言。
“什么?”赵玉盘着实一惊,光顾着和张蓓斗嘴,竟然把这事忘了,这女人可是江俊熙的秘书,来电话是为了公事。
“怎么,你都是江俊熙的未婚妻了,应该知道帮他分担这些很正常吧,你总不会以为他是要娶一个花瓶进家门吧?”
赵玉盘听着这连珠炮似的发问,心知自己理亏,这回总不能再编个理由不去吧,永远躲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于是故作镇定地问道:“伯纳德太太今天见我是有什么事呢?”
“好像是让你帮她挑衣服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我就是通知你一声,不要是以为我想见你。”
赵玉盘心想,本公主也不想见你呢?不过这挑衣服倒不是什么难事,她如果去酒店,正好可以见到江俊熙。
于是应下:“好的,我一会儿就过去。”
张蓓那边挂了电话,赵玉盘一看现在才上午九点,张子越要晚上才能回来,就赶紧叫荣管家把她送回张家,想到要见伯纳德太太,希望能给对方再次留个好印象,格外精心打扮了一下,就让雷敬雷贺开车将她送到了酒店。
赵玉盘这一次选择乘电梯上楼,出了电梯门一进入酒店三层,就感受到清香浮动,江俊熙的办公室门外,张蓓桌上,一束搭配着文竹和水仙的幸福花,那么鲜艳亮眼。
赵玉盘忍不住轻轻走过去,这样淡雅的花香,实在是让她欲罢不能,她又想起了那天送花的事,心中有些怅然若失。
“张小姐喜欢这花吗?”
赵玉盘猛地回头,眼前的男子她记得,这人叫薛止安,那一次将她领到酒店洗衣房的薛助理。
那时,她还不知道和张又灵联姻的人是江俊熙呢,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真是捅了很多娄子,眼前这人可会看出些破绽?她第一次见他便知道这是个有智慧和城府的人。
“这束花香气很好。”赵玉盘笑着回答他,并没说别的。
“哦?”薛止安似乎很认同地走过来,目光落在花朵上面,“听说文竹、水仙和幸福花都是送病人的上选,因为香气淡雅。”
“可能吧。”
赵玉盘没听出这话中的意思,只是觉得奇怪,于是附和着,在这聪明人面前,她此时并不想话太多。
“你怎么来了?”
赵玉盘和薛止安听到身后冷漠的声音,都纷纷转过身来,这才发现,江俊熙正脸色阴沉地看着他们二人。
“我……”赵玉盘情急之下不知说什么,不是他让张蓓叫她来的吗?
江俊熙都没有正眼看她,反而看着薛止安,生气地说:“时装秀的方案你准备好了吗?怎么像个闲人似的在这,我养你是吃白饭的吗?”
“是,江总,我这就准备。”薛止安乖乖答道就转身离开了。
赵玉盘听薛止安被江俊熙训成这样,一脸愧疚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想都是因为自己才惹了这麻烦。
她哪里知道江俊熙是为什么生气?他看见她站在这若无其事地看着这束花,又听见薛止安那番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