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沐月冰冷地看着她,“你不知道那是毒药?那你以为那是什么药!你就是故意害萧家,萧家一百多条人命毁在你手上,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在这阎王殿,通晓一切的判官大人面前,你还敢不承认!”
宁柔儿吓懵了,阎王殿!
她怎么会到阎王殿!
难道是萧家的人,找她索命!
“不!沐月,你听我解释,我不知道那是毒药,我只是想控制萧家,帮宁家而已,求你们放过我,不要找我索命,不要找我索命,求你们放过我!”
萧沐月说道:“你敢往萧家饭菜里面加东西,不知道那是毒药?宁柔儿,你拿我萧沐月当傻子?”
宁柔儿泪流满面,扒着萧沐月的衣角,“沐月,我真不知道那是毒药,求你不要找我索命,我会给你超度,会找人给你烧纸钱!求你不要找我索命。”
“肃静!肃静!”
“威……武”
上首,大络腮胡呵斥道:“宁柔儿,事情究竟如何,还不从实招来!”
宁柔儿吓得眼泪簌簌而下,一抬头便看到周围站着的清一色衙役,还有披肩长发,挂着血泪的萧夫人,腹部平平的萧沐月,顿时心虚地低下头,心里不停地转动,怎么才能推卸掉身上的责任。
她没有想害萧家被灭门,可是,药是她下的。
但是,她如果说出,下药的是她,萧家众人恐怕会直接生吞活剥了她,她还怎么回去,还怎么嫁太子,当太子妃,这一切才刚有所好转,她就这么死了,实在是不甘心。
嘭得一声惊堂木,“宁柔儿,事情究竟如何,还不从实招来!”
宁柔儿心都跳到嗓眼,“大人,柔儿知错了,柔儿不该为了帮宁家,在萧家饭菜里下药,可是,柔儿不知道那是毒药,更不知道,娘娘会派人灭萧家满门!柔儿要是知道,绝对不会这样做的!求大人相信柔儿。”
络腮胡子看着她,问道:“哦?看来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
宁柔儿急忙点头,又急忙摇头。
她在皇后娘娘面前发过誓,就是死也不会供出她,否则,宁家便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络腮胡子厉喝一声,“看来你还是不想说实话,来人呐,准备油锅!”
只一会儿,可周围便燃起一阵火苗,火苗上,架着一口大锅,大锅里咕嘟咕嘟的油水沸腾声,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宁柔儿听着那油锅沸腾的声音,吓得魂飞魄散,紧紧地缩成一团,只希望那油锅不是用来炸她的。
“宁柔儿,你到底是招,还是不招!若是再不招,就将你投进油锅里,受一番煎熬之苦!”嘭得又是一声。
宁柔儿脑中紧绷的一根线,铿得一声,就断裂了。
“大人,我招,求大人放过我,我什么都愿意说,我什么都愿意说。”
络腮胡子脸色冷冽道:“若确实与你无关,本官自会公正处置,快说!”
宁柔儿六神无主,嗫嚅道:“是皇后娘娘!”
“你说什么!大声点,本官听不见。”
宁柔儿眼睛一闭,大声说道:“是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给我的药!”
哗啦一下,围着萧家大厅层层黑幕,突然被拉下来,一瞬间,清晨的光芒照进大厅内。
大厅内,此刻鬼火消失,原本可怕的判官鬼差,全都变成了朝廷官员,而坐在上首不远处,一抹明黄色的身影,更是让宁柔儿几乎吓得昏死过去,脑袋里一片空白。
“宁柔儿!你可知罪!”上首,刚才的大络腮胡子一拍惊堂木,看着底下跪着的女子,目光森冷。
宁柔儿被吓了一跳,眼中一片慌乱,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知道,一个说得不对,她就彻底完了,宁家也完了。
“柔……柔儿……不知。”
“你谋害萧家一干人等,还害得焰王府流产,还不知罪!”又是一声惊堂木,重重地拍在桌案上。
宁柔儿猛地抬头,看向原先站在她得身边,现在却站在一旁,由焰王扶着的萧沐月,目光触及萧沐月的平坦腹部,后背紧紧绷直,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面色惊恐。
“大人,大人我冤枉,我冤枉啊,我没有害萧家的所有人,求大人明查,求大人明查!”
“放肆!难道萧家饭菜里的药,不是你下的?”
宁柔儿嘴唇动了动,无言以对,“可是,大人,我不知道那是毒药,我也没有想要害死萧家的人。”
“那你哪来的药,从实招来!”
宁柔儿脸色剧变,脸上闪过犹豫之色。
刚才,她以为是被萧家的人害死,为了求饶才说出皇后,至少,她说出的话,别人不会知道,可是如今这里,不仅有萧家众人,更有惠帝。
所以她犹豫了。
可是,刚才她说的话,惠帝已经听到了吧!
“是……是……是……皇后”
“是她从母后宫中偷窃的东西!”
就在打听里,气氛陷入凝滞之时,突然一道冰冷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
宁柔儿血液一阵凝固,不敢置信地回头,看着走进来的墨子翎。
可是,墨子翎没有多看她一眼,径直朝惠帝拱手,说道:“参见父皇。”
惠帝目光落在墨子翎的身上,说道:“翎儿,你怎么来了?”
墨子翎说道:“听说萧家出事,儿臣便立刻赶来,只是,没想到宁柔儿竟然恩将仇报,将母后的宠爱,当做她做错事的退路,请父皇明查!”
惠帝脸色一暗,说道:“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