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霖回到家里,琢磨一下,干脆快到斩乱麻,说清楚对国民党的态度。
他自己起草一个生命,退出国民党,辞去自己在红军的国民党党代表。
他也让朱德、张之江等人找军官们讨论,宣布集体退出国民党,变成真正的国军。保卫中国的边境,不参与内战。但尊重国民党的国民政府,北方中华民国军政府,也尊敬各独立地方政府。
强霖宣布退出国民党,让很多老朋友很难过,朱培德就是一个。他让人给强霖捎话过来说:在党不在党,大家都是革命军。
强霖认为,尽早切割,占住大义,才能积极发展民心,军心。所以他准备发表一片讲话,让人们理解红军的突然切割的行动。
朱德来电问:哲学实验班的事情,是否还是不变?
强霖回电说:“还是要学习。以后内部消息公开制度等实质上都不变;回答外部疑问时候,也都说一切不变。
张治中这时候还在赣南红军总部参赞军机,他读着这封电报,不是很明白。
张之江说:“你琢磨一下,对外界说,一切都不变。实际上变不变?对国军是否做出防御?强霖这里的意思是,实质上也不变。”
朱德说:“形式和实质,是两回事。我们不是这么思考的。因为我们学的是一回事,但我们经常是做成两回事。强霖很是不满我们经常问,底下是否做两手准备?所以他就发了一个这么个电报。”
张治中说:“也就是说,我们尊重政府,不加入国民党了。我们不听国民党的指导了,但是听从国民党的国民政府的指挥?”
朱德说:“国民政府现在虽然清一色是国民党,你能保证都永远革命么?到时候你怎么办?”
张治中说:“我明白了。我们是革命军,年轻的党军,给中国带来了多少希望啊。现在看来,该解散党军了。”
朱德说:“你是老党员,怎么同意解散党军呢?”
张治中说:“算了。党军也是两党的,我和伍豪都是朋友。清党的结果,就是党军开始独裁了。我认为党军是要不得了,改成国家军队吧。我是军人,自动除去党员名义。退役之后,可以再加入吗!”
张之江说:“好了。我们西北军的人好说,黄埔系的低级军官没有多少国民党员在我们这里,其他杂牌系的国民党员没有什么铁杆国民党员。我们就直接宣布好了。只要留在军中,就自动脱离党派?”
朱德说:“我同意。你还得宣布自己辞去国民党党代表,改成国府监军和文训部主任。”
张之江说:“政府监军这个称呼还是要政府任命的,我们先不要这么公开。现在程序问题还是要在意。”
张治中说:“我们都去上哲学班,会不会都被扣在南京呢?”
朱德说:“我们最近都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扣下了也不会怎么样。让另外三个方面军司令直接到南京去,大家一起去学习。”
张之江说:“我得留在赣南,关键时候我得下令红军自保。”
朱德说:“好吧。军事你也负责,代理红军总司令职务。”
张之江说:“好吧。贺龙的职务、樊钟秀的职务,陈奇涵的职务,都由副职代理?”
朱德说:“没有问题,军队还是靠得住的。你把文训军官都派下去,一切都不变,传达下去,并监督各部纪律。”
然后朱德说:“我们去南京,带家属,准备好好放松身心,跟大和尚好好学习打坐。”
几个人哈哈大笑。张之江则面带苦涩,这里的工作实在是太多了,好在参谋部门不动。
湘西。贺龙正在与副职田玉洁中将讨论难民安排问题,看到总部的电报,摸不着头脑。
田玉洁问:“这是怎么回事?强霖怎么与国民党闹翻了?”
贺龙说:“不是要开三大了么。谁知道国民党会弄出什么来,早说清楚,我们红军比较主动啊。”
田玉洁问:“这么解释是对的。但我们以后的军饷怎么办?国民政府还是国民党的啊。”
贺龙说:“我也想不明白。强霖是有把握国民政府不敢扣发军饷,还是国民政府有高人指点强霖?”
田玉洁说:“强令庸不是这种人,估计是他自己有钱,不怕国民政府扣发军饷。”
贺龙笑着说:“不能吧?强家军?国民党还是有好人的,国民政府还是要接受国军的事实。”
民军出身的田玉洁是老国民党员,不过一直是外围,无所谓了。他说:“你们这次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们都是国军,坚决不打内战,被解散也不打内战。陕西内战,把陕西省弄垮了。”
贺龙说:“好的。你们注意,解散也不能把防务弄丢了。你可以宣称自己是湘西国民警卫队。”
田玉洁说:“好。绥靖地方总不是错事。”
大别山。陈奇涵也对副职卫定一说:“你是西北宿将,与我们共-产党关系密切。但一定要注意遵守纪律,不要再把自己当成起义军。”
卫定一说:“你的意思是,我们是真正的国军?”
陈奇涵说:“红军从开始的时候,就是这么教育的。所以,这次脱离国民党的指导,实际上是更为正规了,不是更自由了。”
卫定一说:“我还是不太明白,怎么就算更正规了。”
陈奇涵说:“你可以参照北方那个宪法,也可以参照美军体系,把自己当成国军。”
卫定一说:“明白了。心中有国家大义,自然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