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恐怖悬疑>重生的红小鬼>三三六章 同车共济思想各异

山本条太郎鞠躬,退出张汉卿的车厢,回到自己的车厢。

凯茜告诉记者和校长:“现在东北满洲的形式比较紧张,如果进一步的紧张下去,少帅和自己可能被限制自由。所以你们都自由行动好了。尤其是日本家、村、町、市的各层级民主自治,以及军国主义在基层的拥护情况,都是少帅关心的。你们要多做研究,多写一些细节再细节的东西。而不是我们与他们的优缺点的分析。这些分析是读者自己要做的。你们不要试图代替读者做宣传。”

邹恩润说:“我的《生活周刊》就是要宣传革命,宣传进步,宣传民族,反对封建的。所以我会观察日本的家,怎么限制日本的青年人,毒害青年人的。”

凯茜没有理他。张竹平是一个老记者,也是圣约翰大学的早期毕业生。他说:“我们《申报》是大报,以背景文章为主,所以我们会按照凯茜学妹的要求多做背景调查报告。”

陈学昭则要求跟着少帅,她笑眯眯地说:“我是兼职欧洲记者,没有日本的报道任务,跟着少帅历险,还可以写成故事卖稿费。”

中国第一大报是《新闻报》,开办于前清的报纸,英美背景,企业化的报纸,只要是经济和影响经济的新闻。《新闻报》的记者是一个日裔美国人,查理松本,他说:“我只是关心少帅的行程,我要跟随采访。新闻稿子我争取通过日本关系发出去。我保证客观报道。”

校长们各自有任务,同意在调查学制,科学研究的时候,注意封建体系与民主的关系,还有封建民主对自由的限制,封建民主与侵略主义的关系等等。

《民国日报》是国共早期合作的报纸,现在为西山会议派控制,是戴季陶、沈定一(玄庐)等老党人宣传自由,反对苏联的阵地。该报总编陈德征对日本很有研究,他亲自来了。陈德征岁数不小,但仍然愿意惹事。这次估计是惹事后忙里偷闲到日本旅行。凯茜知道他是一个党棍一样的人物,但是碍于上海的一些情面,就让他随行。凯茜嘱咐他不许胡来。

陈德征忍不住,他说:“我还是要看看,我们国民党的农村政策,怎么就不如日本了。封建的东西还占理了?”凯茜不禁后悔,真的不该让他来。

《时报》是康梁变法时期的中国知识分子报纸,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他们对北方是支持的态度,所以这次派了一个三人小团队。黄承恩黄伯惠说:“我们早就不是保皇派的报纸了。但是我认为对封建的解释还是我们的义务,所以我会站在日本封建体系的立场,报道他们对封建的理解,以及对中国封建体系的批评。”

凯茜这才满意地点头说:“记者就是要报道深度背景给读者,然后才是作者自己的想法。不要把自己的想法,无缝不入地渗透给别人。与我们的革命教师一个样子,只告诉一个理论给学生,包括人家原创者都说不一定正确的理论。”

校长们对此没有说什么。他们对日本家庭,妇女地位,妇女自身的想法,都有着很深的理解。

校长们疑惑,这也对民主有好处么?但是山本说的又很准确,中国乡村封建不是封建,西部不是西部,八旗不是八旗的保甲体系。所谓乡下的民主自由总是走偏。

吴贻芳和曾宝荪是考察女学的。曾宝荪是曾国藩家族的后代,刚皈依基督教,是不婚主义,要全心全力办女学。她主要是考察日本女学。吴贻芳也是来日本考察女学。

她们的问题是什么呢?

曾宝荪说:“我不是长沙最早办女学的,也不是最大的女学。长沙的女学有第一独立女中,培养了很多早期的女革命家。我的问题是,日本女学有很久了,怎么没有听说过女革命家?家庭与女学的培养目标都是我研究的目的。”

吴贻芳说:“女人独立,与革命与否,家庭翻身解放与否,没有什么关系。独立的身份,你愿意革命,不愿意革命,都是你的独立思考的结果。你愿意做妾,也是独立思想的妾。所以这些你根本不用来日本考察。”

曾宝荪咧咧嘴,说:“那你来考察什么?”

吴贻芳说:“我去看看她们资金是怎么来的,女学是怎么分布的。女学生在家里,在政治上,是怎么妥协但思想独立的。她们怎么教育子女的。”

两个人同意结伴去考察教育。

张汉卿早就回自己的单人包厢去了。他在东京,身边准备留有几个翻译,几个助手,还有几个朋友。陈学昭是朋友之一,两个人聊着学问。

少帅告诉她:“你不能把我所有谈的东西都写出去。尤其是政治看法,这样我们才能长久的交朋友。陈学昭答应说:“我只记录我们的行程,交往次数,与外界的互动等等。”

张汉卿满意地说:“你是很干脆的女人,我比较喜欢这样的人。尤其是我在研读圣经和西方哲学以后,对思想依赖,不能看透人生和世界的女人,确实是无法交往了。”

陈学昭说:“少帅年轻有才,真是人间少见的。我见过法国的很多留学生,他们竟然阻止我皈依宗教,还要对我武力征讨。这就是中法大学的作风。”

少帅说:“这就是上帝对你的考验。你是都经得住考验,才知道你的信仰是什么。”

陈学昭哑然。最后说:“我因为身体病了,家里又不给寄钱,万念俱灰,才去皈依主。但是病好了,就有些后悔了,因为太麻烦了。帮助我的修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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