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霖又介绍到:“这是袁三小姐,当过几天公主。被你们滇军跟着蔡锷坏了人家的好事。”
袁三小姐说:“我十分认同,那些人太糊涂,否则怎么会有这么久的内战。”
红军将领们现在也不愿意争辩了,这事情现在看,也有一定道理啊。承认一个皇帝,就避免了很多纠纷。
蒋廷黻说:“只是大家都不愿意头上有坐封建大山。可是没有封建的大山,这些革命大腕,更是难扛。”
大家等玛格丽特恢复情绪,开始就餐。
介绍以后,没有什么外人,大部分是红党。上下线人发展的现在还不多,所以都有关联。在座的,显然是旅法欧洲支部和北大系统,而黄埔学校,南昌起义则是一个大熔炉,差不多整个红党都卷进去了。
强霖请大家吃的是法式西餐,荷兰与法国历史相通,所以法式大餐是荷兰人必备的。
这些人,除了三个红军旅长,都是见过大世面的。新来的8人中,“一范三孙”没有正式留过学,但范孟生是保定八旗生,受过洋人的训练,三个孙旅长都是黄埔一期毕业的,算是革命艰苦时期的人。那时候校党代表廖仲恺连饭都凑不齐,虽然武器是苏式的。
张崧年说:“三位孙同学,你们还记得我在学校当政治部副主任时候的事情么?”
孙天放说:“记得。我和蒋先云总是往你那里跑。后来是伍豪接受管理我们。”
张崧年说:“我不愿意干了,实在是生活太清苦。其实我欣赏共产-主义,还是想生活的好一点。进步么,总是要好一些才是进步。你们记住我说的话,不能让你们生活更好一些的事情,都不是进步的。”
三个人目瞪口呆,还有这么解释的共产-主义么?
强霖说:“你们有机会多听听申府先生的观点,他的逻辑后面是经过论证的。实际上是因为社会生活问题才去建设美好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这个是在马克思之前就有了。”
张崧年说:“唯上智下愚不移是对的。以你们的聪明智慧,目前还不配旅长的位置。上愚下智,那是要找死的。作为能够长久活下来的旅长,你们就要继续提升智慧。”
没有框框的人,随意解释着孔子的话,但也基本准确。与解释上帝一样,也许张崧年离孔子的意思,离得更近。上智下愚,是安排官员的次序。
强霖认为,后世反着来,虽然也是真正领会了孔子的意思,但故意反着用,不仁、不恕啊。历史上韩非是反孔的,提倡用匪人治理地方,果然人们噤若寒蝉,因为他们可以毫无顾忌地打死文人和百姓。类似后世‘红五类’学生打死校长和打死‘黑五类’学生的母亲,都是上面是用愚蠢的教育来统治的结果,用酷吏治理文人和百姓。
上愚就是灾难啊。虽然下智是浪费,但问题还不大。不过是贤者耕田,庄子逍遥游。
西餐上来,看大家都吃得很好。强霖问:“你们受过外国人的训练么?”
‘一范三孙’四个人点头称是。
胡筠说:“连以上军官都受过英国军队模式的训练至少三个月。旅级都去过英国的印度训练基地至少三个月。他们是早期赶到红军总部的,至少有六个月的在印度训练时间。”
强霖又问:“预备第一旅的徐象谦呢?”
胡筠说:“因为我支持许继慎,造成他们两个人不和。后来许继慎去任南洋任装甲基地司令,支持他的张恺荫又跑到你这来了。他自己感到无趣了。问我什么时候升职军团长,因为他的旅有四个满编团。我告诉他不是当军阀看谁的人多。不接受培训,四个旅也当不了军团长。接着他自己申请到美国弗吉尼亚军事学院受训去了,留下部队给了老同学孙树成。”
张恺荫叹了一口气说:“徐象谦是阎锡山那个秀才培养出来的小学老师,与我谈得来。肯定是个好将军,可惜与你们思路不一致。”
胡筠说:“什么好将军?你到现在还不服气。韩信将兵,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他都是阎锡山的教育害得。”
张恺荫无语。这是一个很大的思维转变,简直就是拿不是当道理说。徐象谦有韩信之风啊。
强霖问:“杨林同志,你刚从苏联来,还习惯么?”
杨林说:“我的朝鲜家乡和北京差不多一个纬度,所以很适应北方。我在云南昆明也很好,就是赣州不好,太湿热了。”
强霖又问:“日本在朝鲜统治,你们感觉怎么样,我是说剥削程度?”
杨林说:“一切都按照日本的规矩,对朝鲜文化边缘化,不准反抗。如果做顺民,当时还看不出什么不同,百姓的感觉就是缴税给不同的人,负担与原来差不多。日本也办了很多教育,就是日文的。所以就看文化的认同的问题。”
蒋廷黻说:“这个是殖民文化难以推行的原因,民族主义的问题。”
强霖看看刘安恭说:“你们几个留苏的人,还要担当大任。但是现在还是先帮助参赞军机一段时间。余增生兄,你也是革命前辈了,你跟着我一起做后勤吧。”
余增生说:“我学的化工和机械,南昌起义后,我又到苏联去学了情报和保卫,就是布尔什维克的“契卡”,全称为全俄肃清反革命及怠工非常委员会,简称就是肃反委员会。但我没有学多长时间就停学了。我在法国就对汽车感兴趣,负责运输我是很满意的。”
强霖说:“我会跟红军北方总部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