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霖说:“在这方面,蒋廷黻教授是明智的,他是大师级的人。这次听说他在国子监俱乐部时期,他的翰林名额,让给几个老字辈的了。”
胡适很欣赏蒋廷黻,认为他说的清楚,做的简明。但是这么推崇他,胡适还是不太明白。强霖解释到:“鲁迅,还有陈独秀等革命家都拼命地打倒封建家族的旧秩序。但蒋教授主要考虑的是,封建宗法制度的秩序作用。为什么他会这么考虑?”
胡适说:“这些情况我是知道的。他考虑的是新秩序的不稳定的问题,像陈垣(音 元;但经常被误写为陈桓。桓的音:环)大祭酒所说,不能确定正确路线,最好是调整旧秩序即可。”
强霖说:“我知道你知道他的情况!我的问题是,他怎么就是这么思考的?或者说,他为什么这么思考,而你为什么不是?那些文人就更不用说了。”
胡适跟到:“他为什么会这么思考?他的背景决定的。他是教会一手培养出来的。耳濡目染的不相信人间会有正确的理论,所以研究就要深入一些。我为什么想不到?我只是没有去想,我想的是结果的矫正。所以评论多些,类似鲁迅。”
强霖说:“这里面就是彻底的形而上思路,与参照系的,相对化的思路的不同。你是参照美国的情况再抨击,只是一个幕僚地位的思索。没有超过你的父亲。所以你是战略所的所长,典型的战略分析,而不是本质的分析。翰林是不能这么思考的,要彻底独立,追溯到未知,这是他们祭天的仪式的内涵原因。老外宗教家们也不敢干涉。毕竟在未知领域的探索是必须的,是相信上帝的前提,而不是之后。当然传教士不愿意这么做,但是神学家们是明白的。所以神学院就是哲学院,各种未知的哲学研究也在神学院,神学院是从没有神的哲学,到有神哲学的所有学问。”
胡适顽强地说:“我没有参照美国系统,我是针对中国的情况在提出问题。”
强霖摇头说:“是的,你提出的问题都是有重大意义的。但你改变不了什么,时间长了,你会流于形式的。改变不了怎么办?为什么改变不了?这方面你的思索有些流于形式。”
胡适说:“为什么改变不了,我分析的很透彻了,文章很多,有历史的、文化的、宗教的、个人的。”
强霖说:“那该怎么办?”
胡适说:“只能推着走了。”
强霖说:“走到哪里?”
胡适说:“天知道。”
强霖说:“你知道。你只是走回美国。”
胡适不满,站起来走圈。欢迎关注微信公众号(wap_),《重生的红小鬼》随时随地轻松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