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接到电报,与凯茜研究半天,也不知道强霖是知道些什么。但两个人认为东北的局势是很紧张。
所以抓紧收拾一下,就要回东北。临走让张效坤监军,让少奇代理省主席。大政方针按照既定计划,方向不变,可以在先后次序和时间上伸缩。
张效坤不情愿的放下组建一半的工程公司。只好回来坐镇几天。看看没有事,就把军队这块扔给参谋长李翰鸣,又回去和俄国人作伴去了。那都是自己的私人投资啊,老婆孩子都指着它呢。遣散家庭这个事,快一个月过去,他也没有打发走一个姨太太,压力山大。
少奇先生不声不响,已经构建起了自己的组织干部系统,可以推行既定政策了。救灾、治水、疏散人口、核实土地、理顺财政收支,堵住漏洞,监督官员。现在已经都上手了。尤其是柯庆施,把民政厅做的很好。饶漱石也是个人才,干部组织很是出色。康生的社会情报系统也很有效率。山东这里是他的老家,他很熟悉人们的想法。
凯茜的慈善救济体系还在完善,现在交给柳直荀夫妇。她要求他们,要注意革命发动机体系的培养。就是从个体生命价值理解服务大众的心理。
用报纸和各种手段盯着官员和政策,抨击他们对慈善救济的漏洞。一定要保持对官员的压力。而谁去保持这些压力?能够持续保持这种压力?那就是真的关心救济工作的人,他们是从个人生命价值体现,来从事救济。
柳直荀教育和英文都很好,他已经在老同学陶斯咏那里工作过一段时间。知道凯茜说的是宗教人士。他们只有通过帮助众生,才能得到宗教价值,升入天堂或者佛国。所以,这些人肯定会直接盯着贫穷的弱势者,并提供持续的帮助,同时查找贫穷的来源。
柳直荀作为红党人员,是很佩服这些人的。现在不允许推翻官府,但抨击肯定会尽全力。也不管是否红党同志,只要当权,就得接受监督。
以后一段时间,少奇同志被批评的手忙脚乱,慢慢才适应在有缺陷的情况下工作,压力啊。自己也不是万能啊,看来红党合法取得执政的路还远啊。
因为从关心穷人来讲,只要一涉及到政府实力,或者国力,红党往往牺牲民众利益。这个平衡点,不是自己说了算啊。谁说了算呢?现在看,议会不行。这个机构现在还不行,懂得的道理太少。一个大政府不是一点用也没有,是怎么监督的问题,而不是政府大小问题。看来还得多沟通。
张学良和凯茜带着丁山警卫营,从山东到天津。张学良见到了直隶督军褚玉璞。
褚玉璞知道整编这事不能硬抗少帅,就哼哼唧唧的说自己能否多少留些部队。
少帅还是那样酷酷的脸说:“蕴山,你先裁减外围,把火力和兵员精干化,加强纪律,军官轮训。目前还轮不到你的部队裁减,要注意警戒山东兵变。还要注意河北民生、土匪和灾害防治。不能扩大负面影响了”
褚玉璞高兴了:“我蕴山肯定治理好直隶。” 张学良摇了摇头,“蕴山,能多当一天军阀你就那么高兴,权力真是有诱惑力呀。你要注意权力也是责任,也是你的上官的怎忍” 褚玉璞立正,下保证一样的说:“我治理好了直隶,就下台" 。
张学良没有理他,就问天津日本人的情况。褚玉璞说:“正常,但经常与我们摩擦,是故意找茬。”
张学良告诉他:“军事上现在不能让,有敢打的决心。要整军备战。主权和驻军不可侵犯。经济上的谈判,推给奉天“
张学良自己早晨悄悄出发,到唐山驻军住下,这里已经是东北本部军的地盘。他和驻军的王旅长研究一下形式,准备派一个团的部队,护送自己到购帮子火车站。
第二天早上的火车,上午就感到到了沟帮子站。这是一个铁路枢纽。住在这里的军队是牛元峰师长,他是山东人,保定军校第五期毕业,后到东北讲武堂任教。
张学良让人找到牛师长,让他回去带着一个营,送自己到沈阳,要保密。具体时间先不确定。
张学良就住在火车上。牛元峰师长亲自带着一个营赶到车站。张学良带着凯茜和丁山的警卫营,换上牛元峰卡车。也没解释,扔下牛元峰和他的营。乘汽车就往海城县城赶路。
刚赶到鞍山,就知道自己原来乘坐的那趟火车,在打虎山一个小桥被炸。好在主要是空车,伤亡了几个列车保安和服务员。
张学良估计有人盯着自己的行程。从沟棒子到沈阳,有两条线,一条经过打虎山到沈阳;一条经过海城到沈阳。但张学良还是没有敢坐火车走海城这条线。自己留下的火车奔沈阳,半路挨炸;如果这个火车走海城,估计也是被炸。
张学良到了海城。这次没有进城,也没有找驻军。让丁山护着步行到鞍山。没有多远,几十里的路程。走村庄小路到了鞍山。这里是张学良老家。他小时候在这里长大,经常来往,很是熟悉。
他怕车队走了半天的路程,行踪已经暴露。人家在前面可能有布置。当然有没有不好说,也许在公路上挨炸。
到了鞍山,步行找到日本军营。鞍山这里的日本驻军,是地方治安的主力。他们要保护满铁沿路安全。因为在1905年,日本在日俄战争中获胜,中国旅顺、大连等地的租借权和长春-旅顺的铁路都归了日本。此后,日本创立“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