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后的事,就不用多想了,朔云郡主的这场及笄大宴“顺利”落幕,有些不为人知的大计划,当然也全都胎死腹中。而在私下里,北定王妃芮氏自是和霂王妃密谈了很久;北定王齐霈和齐沅也是亲自带着齐弘去向霂王求娶朔云郡主的了。
可就在霂王亲自见到了齐弘后,齐弘与朔云郡主的婚事,却完全是出乎了北定王府齐家众人的意料,顺理成章得不行,简直就是连一盏茶的时间都不到,就把这等大事给板上钉钉了。
不出两天后,在北定王齐霈和霂王联袂向周惠帝上奏,表明此事后,整座神都内,这消息也像疯了一般的传遍了大街小巷。
北定王府和霂王府要联姻了!!!
这是何等大事,整座神都都震动了,而也因此,这几天的大街小巷内,全都在议论此事——
“朔云郡主啊,那可是朔云郡主、是比德明长公主殿下都还要受宠的朔云郡主啊,你们到底是知不知道?”
“当然知道了,这大名鼎鼎的朔云郡主,我怎会不知道。据说当年缭照轩第一次成功织造出温绫这等大物时,江春入的财二掌柜和色三掌柜,就已送进宫献给了当今圣上的。可毕竟当时只是成功了五匹温绫,江春入自己留了一匹,其余四匹却都送进了宫。那圣上会对这四匹温绫做怎样的赏赐,赐给谁呢?这可都是当时这帝京内最为关注的事情之一了啊。”
“这我也知道、我也知道,据说当时圣上送去了武台宫一匹,又赐给德妃娘娘和贤妃娘娘各一匹,而在最后却刚好剩下了一匹,那所有人就都以为圣上这是要留给自己的,可谁知,圣上稍后却派人把这最后的一匹温绫送去了霂王府,并指明赐给了朔云郡主。”
“是啊,在当时这可谓是出乎了多少人的意料啊。”
“可就是这么受圣上宠爱的朔云郡主,现在却要嫁给那名不见经传的齐家二公子了,唉……真是可惜了。”
“你可惜什么啊,那可是北定王府齐家的二公子,要是只比门楣,哪点配不上朔云郡主了。”
“可你也说了,若是只比门楣,那当然是配得上的,可要说其他,那就真是比不过了。你们看看京中这么多年,这位齐家二公子可有什么被人们传颂的地方?”
“那倒也是。”
“所以啊,朔云郡主可惜了。”
但就像在这最普通的客栈中的贩夫走卒们在聊的话题一般,大多数人对于北定王府齐家和霂王府这次的联姻、齐弘和朔云郡主的这桩婚事,大部分都是保持了一种朔云郡主是委屈了的看法,而对于齐弘,人们则就觉得他是说也说不完的幸运——赚大发了。
因为在人们看来,只要齐弘娶了朔云郡主,那不说霂王府这个强而有劲的后援,就单说周惠帝对朔云郡主的圣眷,这齐弘以后的日子就只会和富贵荣华结下深厚的缘分了。
可就是在大部分的人都这样一片倒的看待齐弘和朔云郡主的这桩婚事时,徐幼珊几人是立刻就替齐弘抱不平了,但齐弘却还反过来劝慰他们道:“嘴长在别人的身上,他们要说什么,就随他们去吧。更何况要是事事都随着这些言论心情起伏,估计我早就被气死了。”
齐弘洒然一笑,挥挥手就揭过了这些流言蜚语,让徐幼珊他们真是对他强大的内心,又再佩服不已。
而要是以前,如果要有这样的流言的话,那徐幼珊他们肯定虽不至于延罪于朔云郡主,但对她的观感绝对是好不了了。
可事实却是,现在就算徐幼珊他们心疼齐弘,可也同时心疼着朔云郡主。朔云郡主是个多么好的女孩,善良真诚、不娇柔做作,自己是怎么想就敢怎么做,更是难得的则是,她还敢于在人们面前承认她自己做的任何决定,这直接就是一个女中豪杰了。
因此现下徐幼珊他们、包括徐幼容在内,都对朔云郡主有着无限的好感,也期待着她赶紧嫁进北定王府、嫁给齐弘,赶紧成为他们的家人。
可原本就算齐弘和朔云郡主的亲事,现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但北定王府和霂王府两家联姻,还是一件不小的大事。而且对于这桩婚事的规格,北定王府不想委屈了齐弘,霂王府更是不想委屈了朔云郡主。因此两家人原先都是打算操办一、两年的时间,从世界各地寻找各种珍奇、新房府院也要重新翻修、一应摆设家具皆得自现在开始让名匠设计制造……反正一切关于新婚事宜的所有事情,北定王府和霂王府两家人都是在往最好的方向筹划准备的。
所以,就算本着现下朝堂内因了谢璟这三位皇子夺嫡、互相征伐,弄得朝堂动荡。
而体虚多病的周惠帝又一副袖手旁观之样,整天只知道在宫中荒唐时,这桩婚事还是宜早不宜晚的快快举行才好,但就算两家人都是在加紧人手的快快筹备着,这桩婚事也都是需要个一、两年的时间来准备的。
而若无意外,一切也都是在顺着两年后,就可以为齐弘和朔云郡主,举行一个极其隆重的婚礼在进行着的事,却被一个意外给打乱的极其透彻。
北定老王妃突然病了!
北定老王妃突然生病,这事简直就像是在北定王府齐家的心脏上,捅了一刀般得程度的灾难。虽然这次老王妃的病也并不是什么大病,可糟就糟在老王妃如今年岁已高。而对于年事已高的老人们来说,原本对于其他人,只是一个不痛不痒的小毛病,到了他们身上,那可就是能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