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您没有事吧?您可别吓翠儿……”
辛氏显然也被吓得不轻,紧紧抓住柳丝丝的手不敢放开。
“没事儿!谢谢你了,弟妹。”
柳丝丝也吓出了一脑子的汗!要不是辛氏及时抓住自己,自己恐怕就真的跌倒了。
抬头冲着狄烨磊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狄烨磊这才松了口气!
“丝丝,你哦!怎么这么不小心……”
狄烨磊拖动铁链的哗啦啦声响不断传出,二人总算握住了手。
“烨磊,我没事儿的,刚才就是没注意到脚下。”
柳丝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衙门的门槛高她又怀着身孕,这一下要是跌下去了,还指不定会发生些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她下意识回头扫视了一圈,心中暗自一阵警醒。在她原本站立的地方,就只有老程和辛氏站在那里。
刚才是谁在背后推了她一把?
还记得当初过大年三十那时,也有人险些绊倒了她,最后幸得辛氏动作够快,及时将自己救下了。
难道说……这又是辛氏自编自演自导的一出好戏?
对方的心机也太重了吧?只是这么做,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柳丝丝意味深长的眸子让辛氏头皮一阵发麻!却苦于无法解释清楚,只得勉强扯动一下嘴角笑了笑,沉默下去。
苏县令终于看不下去了,苏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大声呵斥着!
“肃静,肃静,犯人跪下!”
“威武!——”
两边的衙役按照惯例开始升堂,手中的杀威棒在地上点出密集的啪啪声。
狄烨磊一身豪气四放,恣意张扬!
昨天,他被强行灌下了十香软筋散,此刻手脚软绵绵的,几乎连站立的力量也没有,却依然傲然屹立在公堂之下!
“本官官职也是从七品的提辖,和苏县令属于平级,断然没有跪你的道理!”
他凌寒的气息高涨,一脸阴鹭,杀机四溢!
“而你,更没有审理本官的职权。你二人知法犯法,还不速速放开本官,否则的话,本官一纸诉状递上去,到那时,滥用职权罪的罪名可不轻。哼!”
苏县令下意识一颤,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似乎下一刻对方就会冲上公堂,直接拧断他的脖子一般!
他莫名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两股一个劲儿打颤。
县衙周围的百姓一看二人的脸色,忍不住在衙门外议论纷纷,指责着苏县令。
“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审理先奸后杀的凶嫌吗?眼下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犯案的凶嫌啊!人家乃是七品提辖官,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犯得着去先奸后杀吗?”
“都说这些做官的结党营私,前些日子才听说提辖大人为民请命,多次在衙门外拦截苏县令等人,恐怕那时就埋下了祸根……”
“县令大人没有审理同级官员的指责,他当真知法犯法了?”
“……”
耳边不停传来一阵阵吆喝声和窃窃私语声!
普通老百姓哪里懂得这些?这些吆喝的人里面,恐怕有为数不少之人都是离门之人。
为的,就是造成群众的舆论力量!
柳丝丝微微垂下了眸子,压下眸底的狠厉!
大网已经撒开了,是鱼死还是网破,很快就能见分晓了!
苏县令和辛全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万万没有料到今儿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等他反应过来,随即心头越发的恼怒!
“把犯人押上大堂!”
“肃静,肃静!公堂之上不得大声喧哗,违者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重重的连拍惊堂木!
“大胆狄烨磊!你居然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来人啊!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说话间,他抓起一支令牌,啪的一声丢到狄烨磊的脚下。
“你们敢!本官可是七品提辖!”
狄烨磊厉声呵斥,那张桀骜不驯的脸上满是狰狞。
“在没有经过户部判官、监察御史、御史台,三师会审没有定罪之前,本官倒要看看,谁人敢动本官!”
他用力一抖手,就甩开了身旁那名意欲动手的衙役,两个大步便走到苏县令的近前。
“混账!快,快快,给我上,抓住他!”
苏县令气急败坏,不断用力拍击着惊堂木,使得整个公堂都啪啪啪作响!
对于狄烨磊的战力他不是不清楚!
正因为清楚,所以才更担心。
“苏县令!你为了设计陷害忠良,意图谋害朝廷命官,居然亲手害死自己的侄女儿!世上人心不古,别以为你可以只手遮住这郎朗青天!”
狄烨磊的话顿时将周围的衙役怔住了!
对方的为人如何,这些衙役多数都和他共事过这么久,自然心知肚明。
加上狄烨磊的战力强悍,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此刻被他在公堂之上指出来,众人都都面面相窥迟疑在了原处,不敢冲上前。
苏县令气急!
“给我抓住他!给我打!给我狠狠的大,给本官打死他!”
怒火使得他连本官也忘记了说,恨不能直接堵住狄烨磊的嘴。
旁边的辛全却一反常态安静坐在角落,紧挨着瑟瑟发抖的案薄身旁,冷冷的注视着公堂上的一切。
眼中有一道疑虑划过。
不对呀!居然都没有人试图救他,真是奇怪了!
“苏县令,辛全!你们二人狼狈为奸,在没有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