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天晚上和步无归两个人一只喝到了后半夜,就在步无归家里睡过去了,第二天早上醒了酒,脑袋这个疼啊,不过还是第一时间叫起了仍然呼呼大睡的步无归。
步无归眯着眼睛,睡得头发跟个鸡窝似的,都要跟那老驼头儿有一拼了,用手抓着脑袋,迷迷糊糊的问我:“咋了?”
“我们东北的出马仙都不见了,这事是不是真的?”虽然这是昨天酒后的话,不过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震惊了,所以我还清楚的记得呢。
步无归嗯了一声,道:“当然是真的啊,又不光我一个人知道。”
“行了,你睡吧。”得到了步无归的肯定,我又把他推回到**上,告诉他接着睡,匆匆的整理好衣服,就回了聚福斋。
到了聚福斋,我拉开了电脑桌的抽屉,把里面的一个破旧的电话簿拿出来了,这里面都是我那不靠谱的老叔记的电话,还记得有一次他手机掉水坑里了,搞得手机通讯录里的电话都没有了,丢了不少老主顾的联系方式,让他肉痛不已,之后就多了一个把电话再另外记在一个本子上的好习惯。
这里面除了生意上的主顾,自然也有些道儿上朋友的联系方式,只是我老叔和他们就是面上过得去,没有特别的事情也不太往来而已。
我记得上面是有几个出马仙儿的联系方式的,但是我知道他们似乎都没有参加到那个什么五仙大会,就连消息都没有得到。
拨通了第一个姓杨的出马弟子的电话,可是电话打了三遍也没人接,索性我也不打了,直接把电话下面的地址用手机给拍了下来。
第二个拨打的是一个姓白的出马弟子,对方倒是接电话了,可是当听说我是想请大仙儿看事儿的,就直接说身体最近不舒服,把电话给我挂了,看样子确实是有问题的,本来像我们吃阴间饭这一行儿的,都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的,哪有不接活儿的道理啊。
接下来打的是一个叫做贺秋菊的出马弟子的电话,接通电话之后,我就说自己最近身体老不舒服,晚上总鬼压**,问她能不能给看看。
这贺秋菊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下来了,并约了一个时间,说亲自到我家里来给我看看。
我把我自己住的那套房子的地址告诉了她,就回了家,直接恭候这个贺秋菊的大驾光临了,心说这步无归虽然把事情说的真儿真儿的,不过他本身就爱吹牛,而且这事情也有点儿大,还是要自己亲自证明才行。
到了天刚见黑的时候,便听见有人敲门,我知道应该是那个叫做贺秋菊的出马弟子来了,赶紧开门迎了进来,一共来了两个人,一个是贺秋菊,后面还跟着一个小伙子。
只见这个贺秋菊是个年纪大概在四十往上的中年妇女,长得没什么特点的,就是脸色又点难看,没有化妆,穿着普通,丢人堆里就找不到,头发倒是梳理得一丝不苟的。
跟在他身后的小伙子呢,听称呼上管贺秋菊叫师父,应该是贺秋菊收的徒弟,长得又黑又膀的,倒像是一个能干活儿的老实人。
两个人进来之后,贺秋菊就大摇大摆的直接坐到沙发上了,一副喧宾夺主的模样,我有些莞尔,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因为我也知道点儿这一行儿的规矩,有时候摆出一个上位者,也就是高人的姿态,往往对苦主来说更有说服力。
我给贺秋菊和那小伙子泡了壶茶,然后坐在贺秋菊的侧面,装得跟什么也不懂似的,就开始说自己怎么怎么难受了,天天鬼压**啊,白天睡不好觉啊,浑身没劲儿啊,开车差点出车祸啊什么的,反正都是胡编乱造的,自己想想都好笑。
我觉得我说得这些事情,前后都是不搭调的,正儿八经的阴阳先生或是有真本事的出马弟子应该一下子就听出端倪的,可是这贺秋菊却是眯着眼睛不停的点着头,表示知道了,丝毫没有怀疑的样子,我就有点眉目了。
接着,这贺秋菊就领着她的徒弟开始在我的屋子里到处转,时不时的就像看出点什么名堂似的点点头,整得十分像那么回事儿,如果我是个外行儿人的话,估计真得信了。
等他们在我的屋子转完一整圈儿了,这贺秋菊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让徒弟帮她续了杯茶,然后冲我招了招手。
我赶紧走了过去,脸上挤出了一个十分焦急的表情,问道:“大仙儿啊,我这……我这啥情况啊?”
贺秋菊做出了一个挺无奈的表情,说道:“你这房子吧,不干净,有好几个过路的野鬼在这定居下来了,不好弄走啊……”
她这啊字声音拉的特别长,我知道这是在管我要钱呢,我赶紧做出一副惊恐的表情,说道:“大仙儿!那怎么办啊?你可得帮帮我啊,这报酬肯定不是问题!”
说着我就赶紧从兜里掏出一个之前准备好的红包交了过去,但是里面包的却是报纸,因为我知道,做我们这行儿的,必须得表现出一种视金钱如粪土的样子,不可能当着苦主的面拆开数钱的,虽然这么做有点损,但是也没有办法了,第一我不能拿自己的钱打水漂啊,第二我也知道她这是坑我呢,我这房子现在有多干净我自己最清楚了。
那小伙子赶紧就把钱接了过去,收到了衣服的里怀里,然后晃了晃贺秋菊的胳膊,说道:“师父啊,您看这先生挺有诚意的,您就帮帮他吧,除了您,这地界也找不出能救这先生的人了。”
我真是一个劲儿的想笑啊,这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