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实自己的那个想法,所以我决定今晚先不对那个小孩子模样的邪秽下手,准备观察一下情况,看看这小鬼究竟打算干嘛。
于是我和于洪闲聊到了十一点多的时候,我便问他道:“你现在困不困?”
于洪打从半个小时之前开始,眼皮就在那一直的打架了,这时候听我这么一说,便道:“困啊,我这都好些天没有睡好了,哎……”
我道:“那行,你就睡觉吧,正常睡觉休息。”
“啊?”于洪愣了一下,道:“刘先生,你不是一会儿要帮我驱鬼呢么?我睡觉没事儿啊?”
“我驱鬼你也帮不上什么忙,你要是不睡觉,说不定那小鬼还不会出来呢,它不出来我驱个啥啊?赶紧睡觉去。”我又说道。
于洪皱了皱眉头,躺在了**上,然后又道:“刘先生,那你呢?就在旁边守着我啊?我这有点害怕呢……”
“都说了有我在你不用怕的,我自己出事儿了,也不能让你出事,行了,赶紧的。”这于洪有些婆婆妈妈的,不知道是因为被这趟子邪乎事儿吓的,还是本身就是这性格,反正我是有些不耐烦了。
不过这小子虽然害怕,但是毕竟连续一个星期都被恶梦纠缠,就算最开始他并不知道是有邪秽缠身,那也依然会对他的精神状态造成极重的压力,这时候有我在旁边守着,还真没多大一会儿的功夫,就沉沉的睡去了。
我又在他旁边坐了一会儿,轻轻叫了他几声,见他没什么反应了,便离开了卧室到了客厅里。
当然,我并不是平白无故跑到客厅里呆着来的,我其实是想搞明白那股子阴风到底是从哪吹来的,也好事先有一个防备。
就这样过了大概有十来分钟吧,又是一阵阴风吹过,我跟着再次打了一个寒颤,眼睛便向门口看去,不错,这股阴风绝对是从这个方向吹过来的。
我走到门边,扒着门镜往外看,走廊里的感应灯没有亮,证明并没有什么响动,虽然是漆黑一片的,但是我这眼睛却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并没有什么东西存在。
又在门口等了一会,那股阴风虽然还是时不时的忽然就从那严实合缝的门缝里刮进来了,但是每次我都立刻扒门镜往外看,却都一无所获,也不知道是这个东西跟我玩躲猫猫呢,还是根本就没有来过。
等过了十二点的时候,我便开始准备着手对付那个小鬼了,回到于洪的卧室,这家伙睡得还挺死的呢。
我微微一笑,看来这小子真是累坏了,不过我是已经习惯长时间的熬夜了,只要是自己不刻意的想睡觉,那就能一直保持十分清醒的状态好几天,估计是折腾磨练出来了。
从包里掏出了两个小纸马和小纸老虎,这是从我老叔的聚福斋的仓库里拿的,我老叔有一点好,就是经常会备上一下施展方术时有可能用到的各种家伙事儿和小玩意儿,我老叔说这叫有备无患,省着临阵的时候缺东少西的慌了手脚。
这小纸马和小纸老虎,自然要比正常白事用的那种纸扎要小上好几号了,不过也是出自纸扎匠之手,似乎纸扎匠的手艺也是有很多门道讲究的,并不是随便一个人糊出个一模一样的东西就能对亡者用的,当然隔行如隔山,我是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了。
这几个小纸扎的作用,就是专门用来吸引这种年纪不大的邪秽的注意力的,就算是一种给邪秽的小玩具吧。
贪玩好奇是孩子的天性,就算是邪秽也不例外,一个人去世了,如果他的魂魄没有什么特殊遭遇,走上修炼一途的话,那他的灵智,也就是智商,便会一直停留在死亡的时候。
把这几个小玩意儿放在了卧室地板的正中央,自然要摆个比较醒目的位置了,不然那个小鬼再没注意到,那不就艹蛋白弄了么。
然后我便关上了灯,用遮阳符遮住了自己身上的阳气,使邪秽不容易注意到我,接着便偷偷的蹲在了卧室的一个角落里,剩下的就是等着那小鬼的出现了。
就这样一直等到快丑时了,我蹲得腿都有些发麻了,正要挪动一下身子,活动活动筋骨呢,忽然我就感觉屋子里的温度又降了一些,但是并不是很明显,若不是我一直刻意的去留意着周围的环境变化的话,估计我都感觉不出来。
我赶紧把视线朝于洪睡着的**底下看去,果然没多大一会儿,一双长着黑色指甲的小灰手从垂下的**单和地面的缝隙之间探了出来。
紧接着,一个小脑袋也露了出来,就这么身子藏在**单的后面,不停的来回张望着,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邪秽感知事物,都是通过阴阳二气的,我遮住了自己的阳气,本身生人的阴气就不重,这小鬼自然没有发现我,然后又左右看了看,这小鬼似乎是觉得没什么问题了,终于整个身子从**底下爬了出来,速度还挺快的,身影一闪就站在了**边。
这时候我终于看清楚这小鬼的全貌了,一米二三的身高,看样子也就十来岁的年纪吧,光着个身子,只穿着一条红色的小裤头儿,比我见过的大多数的邪秽长得都可爱多了。
虽然皮肤是灰青色的,眼珠子也是灰蒙蒙的一片,但是梳着一个小蘑菇头,一张娃娃脸,生前应该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小男孩,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样的遭遇,结果化作了一个横死的怨灵。
小鬼一眼就注意到了我扔在地板上的那几个小玩意儿了,先是愣了一下,又四处张望了一会儿,才嘴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