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姜有为的话语,乐正瑶点了点头,“有姐夫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不会为难姐夫做什么太麻烦的事,毕竟,真出了什么状况,让人怀疑到姐夫头上也就不好了。但是,我相信我刘雅姐姐的话,她说,姐夫是她见过的这世上最聪明的男人——所以,我也相信,姐夫必定可以身不染点血地解决那些棘手的问题!姐夫,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只要是我乐正瑶能做的,必定有求必应!”
乐正瑶的口吻,似坚毅,似冷厉,似谦卑,似诚恳。
而姜有为,也已经看透了这个女人的心。刘家的人,又有哪个心气不高的?
哪怕是这庶出的女子,也同样沾染了刘氏血统里最显眼的这份特质。
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中,姜有为闭着眼睛,静静地在床榻上打坐。
他仔细地回忆着关于虞清崖此人每次与太子的谈话,以及他对刘池易的惩罚方式。
姜有为不断地思考着,分析着,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
如果刘池易的死真的只是青鹤帮的报复,与清魅楼无关的话,那么刘府必定是会与青鹤帮势不两立的了。
可是,在探子的报告之中,却又流露出了青鹤帮与穹冥宫之间有来往的痕迹。
虽然,明面上这两个门派互不相干,可是,如今虞清崖在名都之中,若是与青鹤帮有所交集倒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
那么,这两者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若是有,又到了哪种程度呢?
这是姜有为现在最为好奇的事了。
如果,他真的要动乐正珺,那么势必要先躲过虞清崖这一关。
这般人物,都被刘赟达如此惧怕,如果自己不小心谨慎着对付,多半会惹祸上身吧。
一躺下身,他依旧闭着眼睛,逐渐放松了意识,悠哉地睡了起来。
“郡主,郡主在不在?”莫日根又来了。乐正珺没有出去,而是乐正峯到了帐篷门口。
一看见乐正峯,莫日根一惊,“你……你不是乐正将军吗?”
“这位应该是莫日根王子吧!失敬!”乐正峯微微一笑,抱拳一礼。
莫日根一脸的恭敬相,欣喜言道:“乐正将军,你在正好,我还想找个机会与你好好喝一杯呢!”
“不知王子此番前来,是所为何事呀?刚才听你喊……”
“哦,这个!”莫日根提起了手里的一只野狼崽子,这狼崽子还活着,正在不断在莫日根的手里挣扎着。
“这个?”乐正峯一愣,这时候,乐正珺才走出来,一看见莫日根手里的狼崽子,叹了口气。
看见了乐正珺,莫日根很高兴,只是,乐正珺说道:“王子啊,这小狼的母亲可在啊?”
“没见着,就看见一只狼崽子在路边上呢,我就顺手抓来了!”
“如果你小时候突然不见了,你娘亲会怎么想呢?”
“这……”莫日根一愣,看着眼前的乐正珺,正视着自己的双眼,如同大漠夜空中的明月一般。他明白乐正珺的意思,只是,脸上神色有些尴尬。
“王子,这只狼崽很可爱,但是狼崽或许无法被训练成狗吧?要不,麻烦你再跑一次,把它送回原位可好?”
乐正珺的笑容很微暖,莫日根看着她如此和善,并无怪罪之意,才稍稍舒了口气。
“好,我这就去!”只是,下一刻,莫日根看着她身上的银狐外袄,问道,“白天的时候,郡主说不喜杀生,不要我的熊皮。可是为何,郡主身上穿着银狐袄呢?”
乐正珺颔首闭眼一笑,“这是我母亲给我的生辰礼,自然是不同的了。而且,这是我母亲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我无论喜欢还是不喜欢,能收的到母亲的礼物,是我的福分。”
“福分……”莫日根听着她的话,总觉得是话里有话。
“王子,等你送好了这狼崽回家,来这儿吃口热汤吧!就算是我感谢王子的一番心意了!”
乐正珺如此客气的话一说出口,莫日根心里担心乐正珺故意刁难的疑云彻底被打散!
他二话不说,直接扭转了头就冲了出去。
乐正珺嗤鼻一笑,摇了摇头,“真不知他这般性情到底是福是祸了……”
莫日根进了乐正珺的帐子做客,这件事,兴安泽与兴安沛很快也就得知了。
虽然,他们俩都很确定,乐正珺不过是客套。
但是,这个么举动,多少也是让两个人心里头的醋意横生了。
这两个人,还是难得一回真心实意地促膝而坐,露天喝酒,共谈心事了起来。
“五弟啊,你可会不会觉得,我们又回到了十年前的样子呢?”
兴安沛微微一怔,他回头看向兴安泽,他正仰头眺望星空,似是不经意间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啊,是有这种感觉……三哥,你很怀念过去吗?”
“嗯,过去,至少我们可以什么都不用顾虑,只做自己觉开心的事就好。”
“呵……”兴安沛埋着头,笑得怪异。
此刻,他真的很羡慕兴安泽。因为,至少他曾经还可以随心所欲,还有过随心所欲。
而自己,永远都肩负着使命一般,被自己身后的母亲不断唆使着,为母族的壮大而奋斗着。
舒妃想借着儿子,彻底母凭子贵一辈子。
可是,对于兴安沛而言,他其实原本只想要一个简简单单的家——哪怕这个家,少了个父亲。
但现实不得不让他的幻想破灭。
如果没有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