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翘那脾气怎会是吃哑巴亏的人,她故意高声嚷嚷着
“有些人倒是自认为高贵!削尖了脑袋想往王府里钻!”
“王爷却半点都没瞧上她呢!口口生生说别人下贱!就你高贵!还不是天天往王爷屋里跑!如此这般的倒贴献殷勤,却竟是碰到冷脸子!岂不是更下贱!”
听紫翘这样辱骂,那女子高贵明艳的芙蓉面庞上,表情似是一点没变,只拿那好看高贵的丹凤,眼狠狠的剜着愤愤不平的紫翘,和慌乱无措的凤夜珑,那眼波阴狠的都粹了剧毒了!
凤夜珑和紫翘主仆二人,快步走进王府。
凤夜珑一边走,一边心脏隐隐的疼。
她早知自己的身份随时都可能暴露,自己云雪派弟子的身份,也许会连累独孤炽煌。
她也知现在和独孤炽煌两情相悦的日子,是自己偷来的。
她早就认出来了,今日在王府所见的,这雍容端庄容貌明艳的女子,就是她初来帝都在城门所见的,和独孤炽煌有说有笑的高贵女子。
而这般出身高贵气质非凡的女子,也许才是身为忠孝王的独孤炽煌未来的终身伴侣!
而自己这样卑微的身份,是无论如何也配不上位高权重的忠孝王的,更何况独孤炽煌志在天下,他未来的地位又岂止是忠孝王这般简单。
夜珑知道自己要放下,什么都不要去想,只活在现在,但是没有来由的酸涩,却一点点腐蚀着她本来干净无暇的心,痛的她无法呼吸!
原来爱一个人,都是想要独占的,哪里还能容的下别人啊!
爱情,这般的甜,但也似乎苦到了极致了!
在凤夜珑过门两日后,庞宝寅和薛秋蓉果然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忠孝王府送去了大礼,凤夜珑却如她自己所说,真的没有参加师妹的婚礼!
薛秋蓉出嫁那天,夜珑只是在她和独孤炽煌的婚房从日出呆到日落,竟是滴水未进!
在薛秋蓉出嫁的三日后,她差人送来书信,说尽管她无法理解师姐的决定,但是她会听,也会去做,她不会去报仇,更不会成为师父和师姐的负担。
她说小宝都和她说了,有些事她明白,但也不明白。
她只求师姐能和她常联系,哪怕一次面也不见,哪怕只是写几个字给她,她也会万分的感激!
凤夜珑拿着薛秋蓉的信,一瞬不瞬的盯着,直看的连视线都模糊了,连天都好像在下雨,才提起笔,却只写了一个好字,便再也写不下去了!
这便是她和师父当做心头肉的师妹,这就是不论何时都会选择相信她,绝不会嫌弃她的至亲!
夜。
透着阴森的静谧。
一辆看似普通的马车,在夜色中疾驰,来到了一处城郊偏僻的院落。
车帘被掀开的瞬间,从马车上走下来一对容貌绝美的年轻男女。
男子一身绚紫色绣云纹锦袍,头戴镂空镶翡翠头冠,容貌深邃尊贵。
女子一席桑蚕丝绣芙蓉修身锦裙配天青色软蚕丝大明袍,满头青丝被白玉发簪棺成简洁的发髻,容貌清丽纯美。
那女子跟在男子身后快步进了院落,走到明厅门口,那男子狭长犀利的凤眼一转,嘴角轻抿,于月下悠然转身,低声在女子耳边轻语
“珑儿,本王于半月前从天牢里,想尽办法救了你师兄回来,本来早就应该让你们见上一见!”
“只是圣上为了从你师兄口中套出话来,给他喂了西域的毒药眩影散,如今他竟然成瘾,一日不服就狂性大发,呆会儿见到他,你要有个心里准备,他和你从前认识的薛秋逸早已不是同一个人!”
凤夜珑听着独孤炽煌的讲述,不由得微拧了眉头,洁白的贝齿轻轻咬着嘴唇,不久眼里便蓄满了泪水。
她脸色苍白竟是半天都没说出话来,见过师父后她便想过也许师兄状况更加糟糕。
可是她没想到武帝居然阴狠到这种程度,居然对师兄使用了这般阴冷卑鄙的毒药。
夜珑含着泪,无声的点头,独孤炽煌并没再说什么,只是心疼的轻轻拍了拍夜珑纤细的背,无声的催促她进去房间。
可是他留在幽暗处的眼神,却透出阴冷的寒光,一抹冷笑浮现在他尊贵的唇边,随着房门被推开的瞬间,而转瞬即逝。
夜珑缓缓走过明厅,房间里烛光极其微弱,而比烛火更微弱的,是隐隐而急促的呼吸声。
夜珑快步走到与明厅相通的小室,隐隐的呼吸声,越发的清晰。
当她迈入小室的瞬间,便瞬间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眼前的一切,让她无法相信,她死死的用力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此时红木床上,重重薄纱帷幔缓缓清扬,露出悠悠一角。。
帷幔里的男子微微侧过脸颊,露出了他本该温润俊美的侧脸。
此时他脸色不正常的潮红,眼神也透出神智不清的迷茫。
帷幔里的女子见到有人走进屋子,啊的叫了一声,慌乱的推开男子。
她慌乱的从枕头底下,快速摸出一个小木盒,迅速的打开便把一个指甲大的小药丸,强行喂到神智不清的男子口中。
那男子短促的喘息了一会,便扑通一声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那女子慌乱的从床上跑下来,扑通一声跪在独孤炽煌和震惊的凤夜珑面前。
还未等那女子说上一句话,便听得啪的一声,独孤炽煌竟然给了那女子一记耳光,面沉似水的沉声责备道
“红绡!你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