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夜珑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狂‘乱’的战栗着,她狠狠瞪大了双眼,那双目睁大的都似是要挤出一捧惊惧绝望的血,她难以置信的狠狠瞪着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帷幔后那一抹疯狂的人影,不顾一切的从塔木真背上挣扎着滑了下来。-
凤夜珑颤巍巍的站在地上,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天旋地转间,身子狂颤,只觉得五内俱焚。
此时窗外大雨如瀑,狂风吹起如烟帷幔,那帷幔里的人缓缓的转过头,赤红的双眼,直直的看着站在他面前几步远,抖的如暴雨中随风摇曳的凌霄‘花’般清丽憔悴的‘女’子。
不知道那‘女’子触动了他哪根神经,被铁链锁在‘**’上的男人,狂‘乱’的宛如被‘激’惹的野兽,发出震耳‘欲’聋的狂暴嘶吼。
他的手指屈起,宛如利爪般伸手去抓离他数步之遥,被狂风吹‘乱’发丝的绝美‘女’子。
凤夜珑在在狂风暴雨笼罩下的幽暗光影里,惊骇的抖着‘唇’,无比沉痛的看着面前被铁链捆绑动弹不得的男人,滚烫的泪就这么一滴滴的顺着她苍白的俏脸,无声滑落,啪嗒啪嗒宛如无尽雨丝般摔落青石地面。
她心疼的看着那个疯狂的男人被铁链捆绑之余,缠着层层绷带的满是伤痕的身子,抖着‘唇’哭泣道
“煌!你这是怎么了啊?”
她话音刚落,便忍不住伸出手去抓那人不停向她伸出来,狂‘乱’的在空中抓挠的满是伤痕的手,她颤抖细弱的手还没抓到那人的手,却被独孤允情一把按住了。
“夜珑!你别碰他!他会杀了你的!“
“什么?允哥哥你说什么?”
凤夜珑流着泪,疑‘惑’的看着死死按着她手掌的滇南王独孤允情,允情明眸闪过一缕幽暗无声的云翳,轻轻放开她手掌的瞬间,哑声压抑的开口说道
“你醒来的头一天,圣上就醒了,可是整个人都好像疯了,谁也不认识了,而且无端端的杀死了好几个贴身的影卫和随行御守!”
“后来才听飞鹰说,圣上大概在你离宫的那段时间,就得了这病了,犯病时就会杀人,杀了人便清醒了,他一般都是晚上杀人,天一亮就一无所知了,这次可能是受了重伤所以那病便是又复发了,而且一直没有恢复清醒!”
“圣上的武功你我都清楚,若是他想杀人,便是没人能阻止的了他!”“
“当日他醒来,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之下,才想到用吹箭‘射’昏‘迷’了他,麻痹了他的身子,又用铁链,把他锁起来,一来怕他伤人,二来也怕他自伤,三来也是期望着他在医治之下,能很快清醒过来!。”
“可是找了好几个大夫,都说瞧不出什么‘毛’病,又说像是急怒之下的走火入魔,大夫号脉的时候,他又转醒过来差一点杀了人家,眼下他还是这样疯着,给他看过病的大夫也被影卫灭口了。”“
“他们说是圣上在宫里立下的密诏,凡是知道他这病的外人,飞鹰负责酌情把他们灭口,如今看来他在宫里应该已经找不少名医看过了,应该一时也没有医治的办法,所以才会立了这样的密诏,应该是防范着有人利用他这病,动摇朝廷的稳定。”
“如今你刚醒,身子还这样孱弱,是我不要你师叔告诉你,一来怕你太过伤心伤了身子,二来圣上他实在是很危险,比你想象的还要危险一百倍,若是你知道他生了这样的病,还不知你要急成什么样子,就怕你一急之下,想要放开他,若是不小心被圣上所伤,便是麻烦了,若是哪天他醒了,发现自己伤了你,一定万分难过,所以我和你师叔才想着要瞒你!”
“可是。。可是。。他本来就病了,你们还捆着他,他若是知道了该有多伤心?”
“不行!不行!不能让他一个人承受这痛苦!不行啊!怎么的都不行!你们不能捆着他!怎么能捆着他呢?怎么能这样对他啊。。”
凤夜珑听着独孤允情说完,心疼的泪如雨下,整个人都仿佛泡在滚烫的泪水里,她失魂落魄的喃喃低语,无声无息的趁着众人都在注意发狂的独孤炽煌的时候,一瞬间扑倒在了‘**’榻之上,伸出颤抖的手,急切的想要放开被铁链捆绑的独孤炽煌。
被锁链捆绑的独孤炽煌,在凤夜珑扑过来的瞬间,便目眦尽裂的嘶吼一声,竟是疯狂的挣断了一侧锁链,用获得自由的那一只伤痕累累的右臂,大力抓着凤夜珑纤细的皓腕,把她病弱的身子狠狠拖到自己赤膊的怀里,满是伤痕的手便是一瞬间,狂暴的掐上了凤夜珑的脖子。
凤夜珑含着泪心疼的看着他狂‘乱’的几近扭曲的脸,颤巍巍的伸手‘摸’他青筋都暴起的汗湿的脸,嫩笋般的指尖刚刚碰到他紧绷的脸颊。
独孤炽煌突然像疯狗一样,歪头咬住了夜珑的手指,掐着夜珑白嫩颈项的手也不断用力,小臂的上肌‘肉’纠结,青筋宛如嗜血的毒蛇般缠绕暴发。
只是一瞬间凤夜珑的俏脸由惨白变成了紫胀,独孤允情被面前的突然发生的一幕,‘弄’得措手不及,他狠狠的跺脚,目眦尽裂的对着尚且开着的小窗狂躁的大吼
“来人啊!拿吹箭来!快啊。。”
影媚萤和塔木真这才反应过来,慌‘乱’的围了上来,拉着凤夜珑垂落‘**’边的绯‘色’衣角,试图用蛮力把她从独孤炽煌的怀里抢夺回来。
可是独孤炽煌此时却越发疯狂了起来,那手上的劲似乎使也使不完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