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事,”总沉默下去也不好,殷悦随便找了个由头搪塞,左右柏以文要觉得能告诉这人,自个儿也会说,话用不着从自己这儿传出去:“我跟他昨天在餐厅聊了一阵,可能说话声音大了点,旁边有几个女孩子当时表现就有点奇怪,很好奇的样子。”
杨荟桦便假作信了,半真半假地抱怨一句:“你们也太不小心了。不过影响倒也不算太大,会来问我说明只是猜测,虽然知道你姓殷,却也连个整名字都叫不出来。主动权还是掌握在你们手上,至多好奇心多点,关注的人多点,倒也没什么不好。”
他话虽如此,但殷悦很清楚,他们的计划必须得改了。
原本预备参加那么多paty,是为了让她在外头多亮相,让人们对她的身份好奇。毕竟给柏以文当女伴的女孩子,前前后后加起来不少,可能一直当下去的却没几个,又处在如此敏感的时期,自然有她是女朋友的传言出来。
可现在,什么都还没做,话就已经传出来了,再一道出去的话,更像是两人准备借着传言坐实这件事儿。
或者死死捂着也未必是件坏事,时不时放点真真假假的消息,外人好奇到了一定程度,自有胆大的去查殷悦的底细。
她的身份杨荟桦能查出来,别的人至多多花些时间,有门路一样能弄清楚。自个儿得出来的消息比人家告诉的有成就感多了,更要大传特传,说不定到时候效果还会更好。
殷悦有些犯愁,眼下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所幸,这事儿还有个商量的人,不必全靠自己拿主意。
晚点儿,等柏以文回来了,三个人在他房间的露台上摆了一桌,铺上几碟小菜,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无端端多了个人出来,殷悦总觉得有点儿别扭,更何况要谈的事情多少有些私密。
柏以文见状,冲她解释道:“他不听完,这事儿说完就走。荟桦消息灵通,也比较懂这方面的事,现在问他的人又多,还是仔细点为好。”
殷悦这才好了,再看了看杨荟桦,心里琢磨着小伙子瞧着精精神神的,竟然喜欢打听八卦,果然人不可貌相。
她的眼神实在太露骨,杨荟桦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嚷嚷开了:“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也是有正经事做的,家里人来人往的消息多,想不听都不行,这能怪我嘛。”
柏以文忍住笑,拍着好友的肩道:“他说的对,他是被培养出来,不是自个儿愿意的。”
“哦……”殷悦含糊着应了一声。
为了避免自己越看越生气,杨荟桦决定早点说完早点离开,也不跟她计较,立马道:“赶紧拿个主意!你们预备怎么办,说好了我赶紧走!”
说完又看了看两人,拉长了声调道:“免得嫌我在这儿打扰了,还说我是大嘴巴。”
殷悦本来就被这事儿弄得心烦,听他的语气更是又羞又气,干脆一拍桌子:“说你消息灵通是在夸你,你非得当反话听我有什么办法。一个大男人小气吧啦的,一点儿气概都没有,难怪会被挑出来‘被动培养’!”
殷悦这话其实是有些过分了,更像是事情出乎意料之后,撞上来个倒霉蛋,迁怒人家。
发泄完了,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在面前坐着的两人间来回看了看,到底是闷不吭声地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柏以文这也是头一回见她正经发火,和杨荟桦一样,都有些吃惊。他倒不怕好友生气,打小的交情,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果然,杨荟桦不怒反笑,见殷悦的余光瞟来,给比了个大拇指出去:“不错!有魄力!就要这样厉害才对了,不然以后怎么镇得住人?”
“啊?”殷悦叫他说的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下意识地就看向柏以文,起码这人还熟悉点,这两天接触的多。
柏以文笑道:“他以前以为模被人欺负大的。遇事只求息事宁人,不顶用。现在看,觉得你是个有脾气的,就不怕将来人家能顺杆爬你头上,给我丢脸。”
给你丢脸……
殷悦心中默默吐槽一句,硬憋着没说出来。柏以文倒也没说错,以后他们两个暂时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打了个喷嚏,另一个都免不了头疼脑热。
“所以……你厉害不是坏事,”杨荟桦接着道:“你一个女孩子,又没家里撑着,忽然站到台面上去,明里暗里的压力不会少。实在撑不住了,就跟刚才那样也好,人家就知道你不是好惹的。”
殷悦歪头道:“那你现在知道我不是好惹的了?”
杨荟桦笑道:“必须知道。”
有这么一出,气氛算是彻底宽松下来,殷悦瞧着杨荟桦也不觉得别扭了。
顺便,她还知道了柏以文跟他的关系,两人是穿一条开裆裤的朋友,彼此间几乎没有秘密,又因为家族生意的涉猎领域全然不同,未来似乎也没有因为事业冲突的可能性,反而合作的机会更多些。总之,算是有基础,未来发展前景又很光明的朋友,加之殷悦对杨荟桦的印象还不错,倒也乐得跟他结交。
既是熟了,殷悦性格大咧咧的本也没什么特别忌讳的,反倒是觉得多个人在场,关于一些暧昧的桥段商议,不会那么轻易就叫人脸红心跳,更有这是正正经经在工作的感觉。
谈话直到第二天凌晨时分,殷悦回自己房间休息,杨荟桦就在柏以文这儿将就了一晚上。
一大早,三人没再碰面,各自去做事。
殷悦让邹林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