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眸子一转,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
掏出身上仅存的几块碎银子,不舍的看着躺在掌心的它们,其实她是很舍不得银子的人,因为在人间这东西是最管用的,无论是吃的还是玩的用的,反正她就是喜欢这些白花花的银子,所以她就那么一直看着它们,脑海里做着天人之战,心里还没有拿下把它们忍心抛弃的主意,就像含泪欲送女儿出嫁的亲娘,只差眼眶里的那几滴飘飞的泪珠儿了。
可是呢?在她自己就还没痛下决心把他们扔出去时,它们就飞了。
前面的大汉些太高大,一大坨的身子占着脚下巨大的空间,空中巨大的面积,动不得,随便一动就会出问题,这不是,有一个大汉直接一个后退就导致她的小身板儿直接被撞退好几步,手中白花花的银子长了翅膀似的朝着不知名的角落滚了去。
“哇!我的银子!”
手心空了,舒云才顿时明白那份割肉的痛感。顿时忍不住地惊呼起来。这一声可不得了,本来人群涌动的圈子顿时如浪潮般滚动起来,推推搡搡的,好似每个人都掉了银子似的,汗!
“银子,哪儿呐!”
“不对,好像我的也掉了,哇,真的,我的掉了。”
“我看看.。。”
“我帮你找找..”
..
舒云:“..”
什么呀,她的银子掉了难道还会传染,这些人还真是说慌不脸红,果然银子的魅力是无穷的!
可是这件事正好达到了她要的效果,虽然最后不是她自愿把银子抛出去的,心痛。
舒云轻而易举的猫着身子钻到了最前面,刚刚也听身边有人说什么真可怜的,这下看到了,这不是很常见的事吗?
一个大约双十年华的姑娘一身缟素,静静地垂着头跪在那儿,身前铺着一张白色大幅宣纸,上面写着什么..额,大概地看了一遍,说的是因家父突然暴毙,父女相依为命,突如其来的窘境让女子手足无措,因家父需要银两安葬下墓,所以特此求好心人施舍点好让家父入土为安,小女子万般感谢之类的..。
但是奇怪的就是她跪在那儿被一群人围观着,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给她半点银两,哪怕是一块碎银子。舒云不由得奇了,用手肘拐了拐身边的大娘,“怎么没有人给她银子呢?”
大妈的话当然多,一看是哪家不懂世事的小姐便好心讲解道,“我说姑娘,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人世险恶,这些人啊,见得多了就不敢信了,哪次不是死了爹就是死了娘,要不然就是死了全家,这些多半是骗子啊,谁愿意去给她们银子哦!”
舒云:“..”死了全家?这个是不是太过巧合了。骗子真的是多种多类千奇百怪吗?
“让开、让开!”这时,边上走过来一队人马。咳咳,其实就是一群男的,前面两个小斯凶神恶煞地驱赶着“挡道”的人,然后走着一个衣冠楚楚的公子哥,摇着一柄梅花扇,可是这天儿不太热,所以答案就是公子哥装!其后又是尾随着一众人等,约摸一行人有十个左右。
百姓应该是认识他们,看到他们的到来,大家都自动地给他们让开了一条路,让他们不需要像她一样“忍痛割肉”才能闯到尽头。
“哟呵!”
前头的两个小斯纷纷退到了公子哥的两边,公子哥手中的梅花扇一折收着起来握在手中,在有模有样地看着一下地上宣纸的内容后,扇子的另一头伸出去挑起了女子低着脑袋的下巴。
“不错嘛!”
女子有着一张非常娇柔的面孔,双目生辉,盈盈水光间只觉得惹人生怜,只要是男的看到这么一张脸都恨不得紧紧把她抱在怀中百般呵护疼爱吧!
“小妞儿,愿不愿意服侍本公子呢?”
蓝色锦袍的公子哥儿出口了,语气轻佻,仿佛对方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出来卖的可以随意玩弄。
美人儿清瞳剪水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如受惊的小兔般挣开他的扇柄摇了摇头,“公子,请自重!”轻灵的嗓音如蚊子般细小,却还是闯入了大家的耳里,反正舒云是听到了的,只因在女子被迫抬起头时全场都静了下来,奇异般的安静不知是为女子的花容月貌所震惊还是惧怕那位公子哥儿的缘故。
唔~看来这女子挺坚强嘛!至少是富贵不能淫了。她来兴趣了,想知道眼前这位女子会不会是大妈口中的骗子呢?
公子哥似乎也听惯了那些话,在他心里,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哪次不是说着不要不要结果还是要了,哪次不是嚷着卖艺不卖身结果啥都卖了.。。一切的一切只源于他最后掏出的那大份儿大份儿的银票。
所以,他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和看着雪花坊那些女的没有区别.。
他左手向后伸了出去,接过小斯拿过的一叠银票,把右手的梅花扇递给了右边的小厮。
他右手拿着那一叠厚厚的银票在左手掌中拍着,一下一下,脸上尽是轻浮.。。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呢?
“好,不想服侍本公子那就算了,那本公子帮你葬父如何?”衣冠楚楚的公子哥儿一副很好商量的样子,语气却轻佻得不像话,那双肆意的眸光上下打量着跪着的女子,似要通过女子一身的缟素把她看透,更像在评估一件货物是否值得上他手上握着的银票价值。
在打量了一番后,公子哥儿使了一个颜色,两边的壮汉小厮直接跨步走上前拉人,也不管对方是否愿意,摆明公子哥儿是乏了不想再和女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