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凤栖止轻微柔软的声音传入容安的耳中,让他心中一阵柔软。容安努力压下自己心中的悸动,淡淡应了一声,将凤栖止抱起,往卧房里间走去了。
将凤栖止放到床上,容安细心地替她褪去了鞋袜,除去外衣,又抽去了发簪,才拉过被子,将她紧紧盖住。
替凤栖止掖好了被子,容安修长的手指拨开凤栖止脸上的头发,声音淡然地道:“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离开。”
凤栖止看着容安,嘴角微微弯起:“这是你的房间,你能离开到那里去?”
容安也笑了笑:“这梧桐苑之中哪儿都有房间,睡哪儿都一样的。”
凤栖止眨了眨眼睛,看着容安道:“可是我想你陪我睡。”
听到凤栖止的话,容安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随后用低哑的声音道:“阿止,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凤栖止脸上带着淡淡的坏笑:“我怕冷,冬天一个人睡觉太冷了。我想让你陪我睡,暖和一些,有什么不对吗?”
容安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敲了敲凤栖止的额头道:“你呀!我走了!你闭上眼睛睡吧。”
容安说着,站起来要离开。
凤栖止见状,连忙将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拉着容安,明眸看向他,可怜兮兮地道:“容安,我真的冷。”
容安回头,伸手握住凤栖止的手,果然感觉她的手很凉,宛如一块散发着寒意的寒玉,这让容安不由得一阵心疼。
容安下意识地坐回了床上,褪去鞋子外衣吗,果然也躺倒床榻上了,和凤栖止一同盖着一翻被子。并且握住她的手,试图温暖凤栖她的手。
两人面对面躺着,看到自己的手被容安的手紧紧包裹住,凤栖止微微一怔。她记得,以前的容安,脸怀抱都是微凉的,而如今,他已经可以握住她的手,用他的手提凤栖止温暖微冷的的手了。
“还冷么?”容安看着凤栖止,轻声问道。
凤栖止摇摇头,抽回自己的手,伸手去搂着容安,将头靠近他,轻轻摇头:“不冷了,有你在,我一点儿也不冷。”
“那么,便睡吧。”
“嗯。”凤栖止应了一声,果然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容安看着躺在身侧的凤栖止,却始终没有闭上眼尖,他一直静静地看着凤栖止,直到他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
次日,凤栖止和容安出门去送南宫统,不想竟然在景王府门口遇到了一身戎装的宁玖州。
凤栖止不悦皱了皱眉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宁玖州无视凤栖止眼中的不悦和厌恶,笑道:“我自然是来这里送礼的,年关将至,我父王命给景王府备上礼物,送过来。当然,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接公主回京。如今已然冬日,不时下雪,这路可不好走,所以我特来接公主,也好一路上保护公主。”
凤栖止闻撇撇嘴没有说话,不再理会宁玖州。
宁玖州也不在意凤栖止对他的冷落,只是笑着朝容安道:“容世子许久不见,不知近来可好?”
“嗯。”容安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他的只觉告诉他,他并不喜欢这个男人,他不想这个男人出现在面前,更加他靠近凤栖止。
“阿止,我们走吧,去迟了,只怕你爷爷都离开了。”容安牵着凤栖止,低声道。
凤栖止点头答应和容安牵着手上了门外的马车。
宁玖州看着两人牵手离开的,倒也没有说什么。目光看向迎出来的景王府迎出来的其他人,勾起嘴角笑了笑。
……
凤栖止讲南宫统送走,约定等她回到洛阳再去找他,便和容安返回景王府梧桐苑。
然而,两人尚未进入梧桐苑,被便冲过来的景王府府兵团团围住了。
凤栖止扫了一眼围住他们的府兵,微微皱眉,眼睛眯成了一条危险的弧度。
随后,府兵让出了一条路,只见容傲风从一众府兵身后缓缓走了过来。
凤栖止目光落在容傲风身上,直到他走到了她身边,她才淡淡地问道:“老景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容傲风面如寒霜:“老夫今日劳师动众,只想问公主一个问题,还望公主如实回答。”
凤栖止眼中带着一丝的寒意,却始终不动声色地道:“老景王想要问什么。”
“老夫听说,公主的父亲是南宫皓然,不知道是不是?”容傲风看着凤栖止问道。
凤栖止看着容傲风,心中有些奇怪,虽然这件事很多人知道,但是还没有达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容傲风昨天没有责问她,证明昨天他并不知道这件事的。那么,今天他为什么忽然间知道了这件事呢?
忽然想起出门时候遇到的宁玖州,凤栖止便了然了:“是宁玖州告诉你的?”
容傲风冷眼看着凤栖止:“是谁告诉老夫的,有区别么?即便不是宁公子,以后也会是其他人。公主只需要回答老夫,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便可以了,其他的不用多说。”
凤栖止手微微握成拳头,容傲风这句话,显然是承认了是宁玖州说的。宁玖州不远千里,来到琅琊,就只是为了告诉容傲风这件事,挑拨她和容傲风的关系,挑拨她和容安的关系,真是好样的!
“公主,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意给一句话吗?”容傲风开口道。
凤栖止眼眸微凝,倒也不怕将全部的事情都告诉容傲风:“没错,本公主和皇兄的父亲正是越国的摄政王,南宫皓然!也就是说,南宫统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