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统仔细考虑了凤栖止的提议之后点了点头:“如此也好,只不过,我并没有马车。;”
“你坐我的马车便好。”凤栖止一笑,指了指东方启身边的马车道。
南统道谢之后,果然上东方启坐的那辆马车。
凤栖止目送他上了马车,正要牵着容安往马车走去,忽然听到宁婉茜的声音传了过来。
“凤栖止,那老头儿是你招来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我看你如何兜得住?”宁婉茜冷冷地道。
凤栖止眉眼弯起:“不牢你费心。”
宁婉茜不再说话,转身离开了。
凤栖止始终盯着宁婉茜身上的红玉玉佩,直到她消失在马车之中。
容安握住凤栖止的手,低声问道:“那红玉玉佩是……”
“是我父亲给我母皇的信物。”凤栖止接话解释道。
“我帮你将它拿回来?”容安淡淡地道。
凤栖止摇摇头:“不行的。宁婉茜好像很喜欢那玉佩,从来不离身。我观察过了,她即便睡觉,也都握在手里,仿佛在防着我偷回来一般。”
容安若有所思地看着宁婉茜的马车。
“不急,总有机会取回来的。”凤栖止一笑,牵着容安往马车方向走去,“走吧。”
容安不语,任凭凤栖止牵着前行。
……
这一天下午,使团便进入了越国的都城白城。
凤栖止掀开了马车帘子,认真地看着车外的景致,发现白城的街道和洛阳的街道大同小异。
进入白城后不久,南统便从另外一辆马车上下来了。来到凤栖止的马车外,和凤栖止告别。
和南统分开之后,使团在越国将领的带领下,很快便来到了城南行宫。最终,他们都被安置在城南行宫之中。
同一天,楚国的使团也抵达白城了。这一次,滁国只派来了一个比较温和的皇子、一个丞相和一个陈家的将军。这一个陈家的将军叫陈邝,据说是陈郡的弟弟。
知道凤栖止也在来了越国,陈邝抵达城南行宫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见了凤栖止,跟她道了谢。
对于陈家人随时随地出现跟她道谢,凤栖止表示十分无语。但是她也不能在她住的地方立个牌,说陈家人不许进入,所以最终还是不得不好好地接待了人家,将人家的谢辞认真听完。
听陈邝说陈家上下都想见一见她,亲自表达一下感谢之情,凤栖止表情僵了许久,暗暗庆幸还好这是在古代,要是现在的话,有飞机动车,只怕陈家人分分钟组团来见她。或者她手机分分钟要被他们打爆。
将陈邝送走之后,凤栖止才可以好好休息。
……
次日,越国皇宫之中便传来了一道圣旨,说摄政王在宫中为众人准备了接风洗尘的宴会,请大家盛装出席。
下午时分,宫中便派来了不少的马车,到城南行宫接使团进宫参加宴会。但是,两国使团都会选择用自己的马车进宫。
宫宴设在御花园之中。楚国和大周的使团被安排在主位两侧对面而坐。大周这边的座位顺序是百里丞、凤栖止、容安、顾泽远、宁婉茜、东方启、百里青萝。端木浅则始终扮演侍女角色,和百里云萝坐在一起。
两国使团入座之后,越国的大臣们也来了,他们都坐在与主位相对为位置上。
众人都入座之后,便开始等越国摄政王南宫皓然。
等了许久南宫皓然都没有来,凤栖止百无聊赖地支着下巴,看向容安道:“这南宫皓然怎么跟个娘们一样,一直都不出来。看来是一个喜欢摆谱拿乔的人。”
容安勾了勾嘴角:“应该快来了。”
凤栖止点点头,想起了什么,将头靠近他,低声道:“容安,待会见到南宫皓然,不要想太多,也不要冲动。”
容安一笑:“我知道,别担心。”若是他连这一点自制力都没有的话,那他就不会来越国了。
凤栖止听到容安的话,笑了笑,不再说话。
“摄政王到。”凤栖止再次支着下巴的时候,终于听到了有内侍尖声通报了。
闻言,在场的人都站起来迎接南宫皓然了。片刻之后,凤栖止便看到一个身穿明黄色蟒袍、身形挺拔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在看清楚南宫皓然的容貌的时候,凤栖止只觉得身体僵住了。粗略一看,南宫皓然与宁重有六七分相似,仔细一下,好像又不是那么的相似,因为南宫皓然身上多了一丝宁重没有的刚硬之气和浩然正气。但是,无论凤栖止怎么不愿意承认,都没法否定两人眉宇、五官之间的相似。
凤栖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下的,也不知道南宫皓然和百里丞、楚国皇子说了什么。她心中只回荡着两个人的话,一个人是凤倾歌的奶娘,她说原主的生父和宁重很像。另外一个是容安,他说是南宫家逼得他父母在两军阵前自杀身亡。
此时,在凤栖止脑海之中,有一个可怕的想法,万一这南宫皓然真的是原主的父亲,那怎么办?若容安知道这件事,他会怎么样?会不会再也不理她了?会不会……
凤栖止看向容安,脸色有些惨白。
“阿止,你怎么啦?”容安虽然也觉得南宫皓然很像宁重,但是并没有往这方面想。觉得凤栖止有些不对劲,低声朝她问道。
凤栖止咽了咽口水,舔了舔嘴唇,素手几不可见地微微颤抖着。她紧张害怕,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容安的文化。
“阿止,你到底怎么啦?”容安伸手握住凤栖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