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愣住了:“龙城主,你是说……你要娶芷儿?”
“恩,过两天我们就要订婚了,您二位既然来,不如多住两天,也算是给我们当当见证人吧!”龙应天微笑,一如既往的得体,但依旧让人有距离感。
“龙城主,你是真心的吗?清月她是开青楼的,芷儿她实在算不上什么大家闺秀……”大宝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不是他看不起自己的侄又,而是青城城主也算是富甲一方,地位等同于小藩王,两者的身分地位实在不在一个台面上。
龙应天闻言沉下脸来:“我敬你是芷儿母亲的挚友,但你要再诋毁芷儿,我龙应天决不与你客气!”
大宝半眯起眼,看着龙应天,似乎在揣测他有几分真心。
“芷儿是琴师!”龙应天加重语气申明。
大宝看他这样子,彻底放下心来,脸上浮起笑意,他伸出手,拍拍龙应天的肩膀:“龙城主,不要介意,我中是在试探你的真心。你知道,芷儿对清月来说有多重要。你能真心对待芷儿,我们也就放心了!“
龙应天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相对于思女心切的清月,大宝更为理智。所以,他要更加小心的骗过他!现在,他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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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没有舒荛的日子格外惬意,在大昀皇的刻意培养下,舒夜的声望已经等同于皇储。朝中官员纷纷倒向舒夜,尤其是先前持中立态度的官员,无不托了自己的夫人千金找各种借口到睿王府来拜访睿王妃,连着花府的声望也有了起色。花未央尽量避而不见,实在避不了的才见一见。
后来那些命妇被拒绝得多了,也学乖了,不下贴子上王府来了,而是在大街上等着她。只要一出门,一准被人给堵住!于是花未央连门也不出了!
这是好事,说明她男人的事业在茁壮成长。却也是负累,让她离自由自在的生活更加遥远了。这些都让她感到郁闷,每次花瑞泽或花瑞轩到府里来陪她说话,她都大吐苦水,情绪糟糕透了。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欢欢中了毒。
这些天,她和舒夜都避开这个话题,也强迫自己不要再自责,要坚强的面对现实。可是,算算时间都已经二十七天了,还有三天就是欢欢毒发的日子。而薛容,还没有回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花未央再也坐不住了,成天在焦躁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舒夜成天忙于政务,也是焦头烂额,帮不上多少忙,花未央的火气直线上升,动不动就拿人撒气。舒夜首当其冲。
“你不是说薛容已经回来了吗?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见人?”
“那帮子命妇什么的,你转告她们不要再来烦我,小心我揍她们!”
“……”
知道老婆因何生气,他不敢和她计较,竭尽所能的安抚:“央儿,薛容一定会在欢欢毒发前赶到的,你不要太担心。而且他来信说,舒荛已经痊愈,我们欢欢绝不会有危险的。”
“欢欢一日不好,我一日不能心安!夜,我们欢欢好可怜,她还这么小……”花未央还是不舒坦,跟到了更年期似的,一会儿火冒三丈,让人不敢接近,一会儿委屈落泪,让人心疼。舒夜拿她完全没办法,只好一再写信催促薛容回京。
从洛城回京城的路上,薛容几乎每天都会收到一封飞鸽传书。信上的内容都是一样的,说央儿如何不安,让他速归。他拿着信哭笑不得:“这还没到毒发的时候,我就是天天守着欢欢也不起作用啊!”
“是啊,花姐姐也真是,催什么催,不知道你都成这样了吗?”坐在身边的龙小妹也不高兴的嘀咕。要不是她及时赶到他身边,喂他喝下她的血,只怕他就再也回不去了!可花姐姐还这样催催催,偏生薛容哥哥听她话,一连快马加鞭的往回赶。
“她也是担心欢欢……”薛容笑笑,苍白而虚弱。
“薛容哥哥,洛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提前发作?”龙小妹找到他的时候,他在洛城外的河边昏迷不醒,醒来后只字不提洛城里的事。
现在的他,瘦削得吓人,仿佛一阵大风都能把他给刮跑。她一看到他苍白瘦弱的样子就好心疼。
“小妹,谢谢你……”薛容诚心道,若不是龙小妹赶来找他,只怕他都要死在洛城了。
“哎呀,你我之间何必言谢?”龙小妹开心一笑,往他那边挤了挤,甜蜜得跟喝了****。仿佛他喝了她的血还是她占了大便宜。
这一次,薛容没有再推开她,只是不着痕迹的缩了缩身子。每次他病重,这个小姑娘都会从天而降,割开自己的手腕尽着他喝血。也多亏了她,他才能几次三番从鬼门关走回来。
马蹄达达,车子一颠一颠的,再加上龙小妹跟牛皮糖似的贴上来,倒把两人愈颠愈挨得近。
薛容素来清傲,不喜与人接触,除了自己的侍女,这一生就只与花未央接触得相对多一些。现在与龙小妹如此亲近,他有些不自在,不停的往一边缩,然后龙小妹不停的挤过去,最后,薛容都贴到了车厢上。他不得不无奈的说:“小妹,你过去一点儿……”
他说得婉转,话未说完脸就已经红透。
龙小妹倒也不为难他,松开他往旁边挪了挪,嗔道:“薛容哥哥,这次回去我们就成亲吧!”
“呃?咳咳……”薛容惊得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咳个不停。
“薛容哥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