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我的一连串话,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而我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不自在。
太后连咳了几声将话题绕了回来:“若是没有意见,那就按哀家方才说的办吧。”
太后说着朝众人征询得看了一眼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避开了我。
“贤贵妃娘娘如今好在禁足,包庇家姊妹陷害贵妃,若是她同去怕是大家都不服吧!”宁妃说着朝着自己一党人使了个眼色,丽嫔几人也是附和起来。
瓜尔佳氏已经是得了好处自然闭上了嘴巴,倒是淑妃,封妃来便不曾去过木兰围场,宠爱也是平平,像是空有身份好处都落不到她头上。不过她就像是事不关己一般,听着笑着,淡泊得不像个正常人,对于淑妃我没来由得觉得害怕,不像正常人那就是不正常,不正常的人还是离得远点好。
不过宁妃的问题倒是引人深思,就之前天象的事情看,太后对董鄂氏也是忌惮堤防的,现在倒像是故意撮合。我灵光一闪,呵呵,福临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太后不想我一家独大,皇后又不得欢喜,只好将董鄂氏推了出来,至少她圣母的性子极好控制,什么至少比我好控制太多。
皇后不紧不慢得解释道:“宁妃莫急,这按惯例是品级高的嫔妃优先,贤贵妃再过几日便解禁了,虽先前犯了错可是她也受了处罚,这宫里也不是不近人情的地方,贤贵妃贤良淑德,只是在亲情面前还是稍有迷失,并不是什么大罪,既然已经惩戒了也不能老是抓着不放。这有子嗣的本宫体恤你们的母子深情自然不忍让你们分离,至于淑妃,她身体微恙,旅途劳顿怕是不便。”
皇后就是皇后,这话说的真是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儿来,宁妃嘟囔了嘴没有再说话。
“皇后娘娘心思剔透,安排的真真是周到极了,不过宜贵嫔若是去了,这恪嫔在宫里不免孤单,本宫瞧着她俩姊妹情深,怕是不忍分离。”我说着瞧了眼太后,我用护甲勾了勾流苏,说话点到为止即可。
姐妹,这宫里姐妹反目的戏码可是刚上映不久啊,下手可比谁都狠,怕是不得不好好思量吧。
“臣妾虽不忍与姐姐分离,可是更想姐姐在木兰围场给妹妹抓个小兔子玩玩解闷,看着淳贵妃的花花,臣妾羡慕地很呢。”恪嫔略有些青涩得说道,她也是个手段极佳的,可是进宫后就稍显逊色了,想来是韬光养晦以待时机。
我不由得鼓了鼓掌道:“宜贵嫔真是好福气,有如此懂事体贴的妹妹,这福分以前的皇后,哦,如今是静妃,她可是羡慕不来呢!”
我话峰一转看向恪嫔道:“自从储秀宫后也是不曾多见,倒是出落得更加水灵了,不愧是大门大户出身!”
储秀宫那次头戴转为下毒一事,后宫传的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事多人翻了篇儿,可是因着董鄂氏圣母般的性子,大多是以为恪嫔贼喊捉贼,自导自演的。旧事重提,瓜尔佳氏与董鄂氏怎能心无芥蒂,愉快得相处?董鄂氏再圣母也不会明知对方是蛇蝎心肠还要上赶子架子吧!
我抿嘴看向福临和太后道:“满汉一家,木兰围场同行的应该不止是满族大臣,想来也有汉臣,若是皇上仅带满族嫔妃怕是会被误会为轻视汉族,皇上不若带上薇贵嫔,既能少生事端,又不必横生枝节,更能收得民心,缓解满汉关系。”
太后神色一滞,福临则是点了点头。
宁妃冷笑了一声道:“淳贵妃真是说笑,让皇上迎合那帮臣子,如此低声下气不是有损君威?”
不只是福临脸太后也是皱了眉头,不过两人都没有说话的意思,看来我打开的话匣子只能自己解决了,我沉了沉脸色道:“宁妃你可知晓古来为何会有昏君?”
我这跑题跑得有些开了,宁妃这脑筋是转不过来的人,她一脸的疑惑。
“因为他们都和你想的一样!”
“你!”
“宁妃莫要让本宫提醒你,何为规矩!”我说罢冷冷得看着她道:“唐太宗曾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皇上体察民意,那不是纡尊降贵更不是低声下气,那是爱民如子,大局为重!本宫倒是要问问你,如今这天下满人多还是汉人多?几经战乱和灾害大清可还有余力来抵抗内乱?那些打着反清复明旗号的汉人你以为最好的办法是镇压?错,明末民不聊生,若是皇上能带来国泰民安的盛世,当今皇帝姓什么重要吗?”
“啪啪啪啪!”
李寄薇和佟佳氏还有另外几名汉女都鼓起掌来,过了会儿福临、太后、皇后也是响起了掌声,最后都是稀稀落落得掌声接踵而至。
宁妃一脸得通红,又是华丽丽做了把陪衬。
“淳贵妃真是说出了汉人不敢说的话,天下本是一家何苦要分满汉?”
“汉臣追随并不是贪生怕死,是因为皇上仁厚勤政是值得追随的好皇上。”
福临也是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如今朝堂上多是前朝旧臣,毕竟满人茹毛饮血的战斗民族,战斗力高可是如何如何把持朝政处理政事也实在是难为他们了。
“淳贵妃所言极是,深得朕心,春围就由林曦、寄薇和容玥同行,额娘以为如何?”福临也是无良,一句深得朕心就将之前的思虑不周推给了太后娘娘自己则是落得了好名声,太后也是悲剧摊上了这么个心眼儿黑的儿子。
“就听皇上的意思。”大是大非上太后倒是给福临面子。
虽然旁征博引讲了一大堆大道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