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朕洗耳恭听。”福临说着在我别扭得小眼神抗议下,依依不舍得放下了手,他的眼眸温柔如水,我有些沉溺其中。
“今日既然是作画,何不来个比赛,画的最好的奖以皇上的画作如何?”我说着看了眼张延,他是今日的评判自然是得经过他的同意。
“皇上若是肯割爱,臣以为倒是个不错的提议。”张延点了点头道。
“那就如你所愿。”福临爽快得答应了。
可是什么叫如我所愿,我这为民请命好吗?我看着福临郑重得说道:“皇上说错了,我不过是替众秀女所求,什么叫如我所愿,我这是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为人民谋福利,皇上的决定这是如了大家的意,我一人可担不起。”
“行了行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福临说着展开了宣纸,不过他没有执笔,只是看着我,我就纳闷了,在我脸上难道能看出菊花来,额,我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
当然看我的不只是福临,殿内没有一人不在看我,敢于当今圣上如此说话的唯有我,如此胡搅蛮缠还能得福临宠溺包容的更是只有我,反正仇恨值已经满槽了也不差这一点,我欣然接受她们的羡慕嫉妒恨。
我看向张延说道:“张大人,可以开始了吗?”
张延也是被惊呆了的其中一员,我一问他才回过了神,他很快恢复了寻常的模样淡淡得说道:“既然如此,作画开始。”他点燃了一柱香,众人也开始了自己的画作,以福临的画作为赌注,这已经不是一场寻常的比试了。
我内心发笑,可是表面上却像是构思着如何作画。想要我出丑,那么我要所有人都不得安宁,抱着求胜的心思作画,意境上已经是败笔。我不懂什么作画,也不懂何为意境,可是张延懂啊,若是有谁赢了自然是全民公敌,输的人自然是心中暗恼,谁会在意我画的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我赢了,福临的画作入手,让他敲个章,今日赚大发了。我真是越来越坏了,我不禁心情大好。
菊花,额,太难,这一条条的我画完估计分不清是柳树还是菊花了,那么,小雏菊,迎着太阳怒放的生命。
我如是想着,马上沾了颜料画了起来,一个红红的太阳下,一颗向阳而生的小雏菊,黄色的花蕊,白色的花瓣,我手中凭着印象描摹着,不过一会儿别人还未着手我竟然已经结束了,这诺大一张宣纸一个圆滚滚毫无技术含量的红球,一朵孤立无援的小雏菊,这技术含量幼龄孩童应该也能赶超我。一炷香才燃了个开头,我看着我的画,脑海中浮现了金粉世家中的经典桥段,男女主躺在向日葵的花海中,曾经我觉得这是最最浪漫的约会,没有之一。
如是想着我拿起笔又认真耕耘了一番,待我完成的时候,一炷香刚好燃到了底,一片小雏菊由近及远迎着太阳怒放,许是心中所想便能传达到画中,不知为何我觉得我的画很浪漫。
“作画完毕。”张延说着将自己的画作展示早了众人的眼前,他画的写实,是一朵秋末即将凋零的菊花,周围已经开始凋零枯败,中心却仍是生机勃勃开得极盛。
“张大人的画作萧瑟,感觉到了秋末的荒凉。”不少秀女已经发飙了评论。
张延只是淡笑着点头。
“你认为是如何?”福临许是瞧出了我眼中的不赞同,在我耳边轻声问道。
“彼花开尽百花杀,恰恰相反,我看到的是一片生机。”我说着盯着自己的画作,殊途同归,不谋而合。
张延耐心得欣赏着每一幅画作,每一张都是不同姿态的菊花,画的栩栩如生,张延的脸上也是经久不散的笑意和止不住的夸赞。
“你画的是?”张延说着拿起了董鄂容玥的画作,拧着眉头有几分疑惑。
“我画的含苞待放的菊花,对于未知,有些惶恐,却又勇敢的盛放。”董鄂容玥的声音温婉清新,她的画作正如她所说,挣扎之后见到了阳光,我看了眼福临,对于她他也是忍不住的欣赏。
“淑仪,你画的是?”张延的疑问后,秀女们都是纷纷看了过来,见到后不禁一阵窃笑。
“小雏菊,也带了菊字,不算离题吧?”我说着瞥了眼在笑的秀女,我对着水灵低声吩咐道:“所有在笑的,记下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当然。”张延看着我的画,眼中的神采像是被点亮了一般,手有些不禁意得颤抖。
围在前面的秀女看完后不禁失笑,我的必出幼稚,倒是有志于道可笑吗?我皱着眉头,不爽很不爽,用眼神狠狠得示意水灵,这些人重点标记!
“看了淑仪的画,我方才晓得,何为作画的至高境界,简单的描绘便能传达作画人的心境,此乃至高境界。”张延说着想要去撕掉自己的画作,这可是价值连城啊,我在心中快速组织了语言,赶紧阻止道:“我不会作画,自然笔触简单,张大人的画虽然我看不懂绘画的精妙,可是我感觉到了菊花即使快要凋零仍是蓬勃的生机,置之死地而后生,在逆境中也能看到希望一般,张大人可否将画作赠予我。”
“送与懂画之人,是这幅画的幸运。”张延说着落上了自己的印章和小字,将画赠予了我。
张延说着秀女都是黯然失色,我只是盘算着,这画可以值多少银子。
他抬头有些渴望得说道:“淑仪,不知你的画作?”我看出了张延的心思,爽气得将画递给了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