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妃当机立断,自然没有人能挑出错来。
“无论如何,兰儿与景鸣之间有过纠缠,景鸣无故溺亡死因蹊跷,兰儿这几****都在哪里?”佟妃说着目光如炬。
兰儿的心绪几乎已经崩溃,她能够安静得跪在这里已然是莫大的隐忍。
“兰儿胆子小,没见过那么大的场面,就让奴婢替她回答吧。”我说着询问得看了眼佟妃,她点头之后我方才说道:“兰儿自颜贵嫔娘娘发现有孕起每日会前去照顾。”
“乾清宫到钟粹宫,刚好是路过雨花池的。”佟妃句句紧逼。
“娘娘您这话我就不懂了。难道您认为仅仅有过纠纷,就要置人命于死地?若是路过雨花池的都有嫌疑,那么那些巡更的侍卫,奴婢可否大胆推测是他们携怨报复呢?”我说着落落大方得看向了佟妃。
“胡搅蛮缠,你毫无证据,诬蔑他人,该当何罪?”
我轻声一笑,看向佟妃道:“若不是携怨报复,奴婢就不懂了方才那几位侍卫何故要栽赃陷害,口出虚言?难道是被人收买了?”我说着做出有几分苦恼的模样。
佟妃立在当场,她扑通一声跪下,骨骼碰撞在地上的声音清晰分明,她恳切得对着太后说道:“臣妾识人不清,望太后惩罚。”
太后看了佟妃一眼,没有说话,越是沉默,越是显得太后对佟妃的猜疑。
我见缝插针看向秦羽道:“秦羽,将你查到的说出来。”有时候事实如何不要紧,要紧的是上头的意思。
“奴才打听了一番,景鸣好酒,每日都要喝上几杯,酒品极差,经常酒后闹事,奴才大胆溺水当时景鸣也是喝了酒的。”秦羽说着,太后点了点头,道:“这点哀家也是有所耳闻。”
“太后娘娘,颜贵嫔在外候着。”沉默间门口的小侍卫前来回禀。
“传!”太后直接就忽视了跪在地上的佟妃,无论她信不信佟妃,这难堪佟妃是受定了。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不请自来,叨扰之处,请太后恕罪。”颜贵嫔丝毫没有有孕的精贵,言行一如往常恭敬守礼。
太后从凤椅上移步,疼爱得握起了颜贵嫔的手慈爱的得说道:“你如今有了身子,安心养胎便是,哀家怎么会怪你。”
“臣妾听闻兰儿遭人诟病,心疼她。这几****照顾臣妾无微不至,臣妾若不说出公道,于心难安。”颜嫔目光诚恳,言辞恳切,太后看向她更为的怜爱,扶着她在软座上坐下:“你这孩子最是替人着想,素来温吞不争,今日如此坚持哀家信你。”
“佟妃,皇上给你携理六宫之权不是给你打压异己,蒙混办事的方便,先前兰儿被构陷私通之罪哀家就觉得是有蹊跷,你处事有失公允。哀家信乐颜,淑仪更是得无为大师青睐,她的为人哀家一百个放心。此事哀家要你查得明明白白,到底是谁在陷害淑仪,哀家要一个答案。”太后说罢,关门送客,单单留下了颜贵嫔。
我携着兰儿除了慈宁宫,佟妃倒是能屈能伸,走向我赔罪道:“本宫识人不清,并非有意针对淑仪,定换淑仪清白。”
“回娘娘的话,泥人也有三分土性,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奴婢不是圣母,恕难从命!”我说着福了福身,扬长而去。
越有短处才越好拿捏,对我,太后也就越放心。
回了赏心阁,兰儿强忍着的泪水终于流下,几乎泣不能声。
我几度想开口切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在我心中的阴暗面,那个人死了反倒是好事。
“姑姑,昨日你就知晓了吧?”兰儿布满泪水的眼睛直勾勾得看向我。
我看着她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我无奈得点了点头。
“是你吗?”兰儿说出此话的时候,眼神是那样的无助和悲伤。
我心中一冷,想说的话堵在了喉咙,她若是不信我我多说无益。我转身想要回房,明明才正午艳阳高照,我却觉得万分的疲倦。
“姑姑,到底是你吗?”兰儿说着拽住了我的手。
“兰儿,你跟了姑姑多久?她是怎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她不忍你难过,又怎么会去动你在意的人?”水灵在一旁终究是没有忍住。
“以前的姑姑我是信的,可是现在的姑姑我不确定了。以前姑姑只是姑姑,坦荡率性,温柔善良。可是自从回来后,姑姑你变了,你变的嚣张,神秘,你成了遥不可及的淳妃娘娘我根本不知道你的想法,你的做法。”兰儿说着神色痛苦得看向我,她的话不只伤到了我,连同她自己,一刀刀削去我们之间的联系,不小心血肉模糊。
“我从来没有变过,为了我在意的人,无论多卑鄙我都会做。”我怔怔得看向她,我不会骗她,也不想用虚伪的假象来欺骗自己。
“所以,姑姑,是你做的吗?”兰儿看着我,眼神更为的急切。
我心中透凉,盯着她往日的一幕幕浮起,只是暖不了心中的寒意:“不是!”
兰儿像是被抽光了最后一丝力气,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她喃喃得反复说着:“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我不晓得自己是如何回的房间,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心中空落落的,缺了一块。凡是我归位己类的人,我以为无论我做什么,她们都会了解我,相信我,如今看来一切只是我想的太过纯粹完美了。
不知为何我好想福临,心中越是失落的时候,越是被他占据,有那么一瞬我几乎是恳求着上天能将他送到我的面前。
我试着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