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买人心上你倒是高明。”安宁说着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慢悠悠得说道:“你身边若是没几个得力的人,以后的日子恐不好过。”
确实,身边没有自己的人,做起事儿来寸步难行。
“唐晚成的意思,这两个奴才就交由你了,一来也算是唐家的人我们之间多几分亲近,你若是出了事他们也有法子传递信息,二来你身边确实需要忠于你的人。而如今看来你也是挺中意的,不如?”安宁说着抚了抚茶盏,眼睛低垂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安宁这么,我不由得心生疑虑,唐晚成此举确实解了我燃眉之急,可是也等同于在我身边安插了两个眼线,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多思虑一些总是防患于未然:“安宁,若是他们成了我的人,我断不会由着他们与唐家藕断丝连,一仆不能侍二主,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会不懂。”
“林曦,你长进了,你真真是长进了!”安宁说着拍了拍手,说道:“此二人干净的很,你放心便是,如若有疑虑,教皇兄调查一番,他手中的探子个个儿神通广大逃不开他们的眼睛。”
安宁的话我是信的,至少现在是信的。以前我未曾想过要有自己的人手,毕竟区区一个宫女凡事有福临盯着我反倒更放心,只是现在,身份不同了,一切都会不同。
如何与福临说,我还得好好想想。
是夜,我睡得半熟,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心不静,自然无法熟睡。隐约间,我听到了一阵脚步声,隐隐现现,比寻常走路要轻上许多,慢上许多。半睡半醒间我有些不能肯定是否在梦中,还是现实,如实想着彻底的醒了过来。我睁开了眼睛,从枕头底下慢慢划出匕首握于手中,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我屏息凝神听了许久,没有丝毫动静,情况不对!安宁和我的侍卫加在一起也有好几人,往常都是轮班,夜里肯定有人把守。守在门口的侍卫呢?他们就在门外,呼吸声总该有吧?我拽紧了手中的匕首,看来外面是发生了变故,而里面显然也不再安全。
安宁在里屋,应该还熟睡着,我心下没了主意,该如何知会安宁?这些人想必是冲我来的,若是我在宫外丢了性命淳妃自然是不复存在了,安宁应该是安全的吧?我心中如是想着却还是惴惴不安,万一呢,万一安宁出了什么事情,我可否受得住。
外面又响起了脚步的声音,那些人还没有进屋,可是危险的气息已经越来越近,时间不多了。我故意重重得一个翻身,将一只脚踹向床架上,梦呓般得轻语了几句,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我趁机顺势轻声轻脚得踩在地上,夜里光线昏暗,我只能抹黑前进,我提着心一步一步挪着,幸好房间很大,我很快到了安宁的房里。里屋的声音外面听不大清,我也稍稍放下了心,我听着安宁平稳的呼吸声心中有一些得平和,我一边尝试着叫醒安宁,一边顾着外边的动静。
“唔!”安宁睡眼惺忪,略有些惊恐得看着我。
我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巴“嘘,外面有人。”
借着窗外蒙蒙的月光,我看到安宁混沌的神色变得清明,我是个半调子,安宁更是没有一些功夫,也不晓得外面有几个人,我心中越发不安。
外面的门已经被打开了,安宁起身立于窗前,她比我淡定许多。
若是他们发现我床上没人定会警惕起来,时间似停格了,我的混乱的脑袋越危急越清晰了起来。唐晚成就在楼下,若是一喊定能听到,只是在他赶到的这一段时间我能否挡得住这些人?既然是暗杀,这些人定然不想搞出大动静来,许是能利用这点。
“安宁,信我吗?”我得声音冷静之极。
“你想怎么做?”
“呼救,等唐晚成来救我们!在此之前你躲进去,你不会功夫在我身旁反倒是碍手碍脚。”我说罢从桌子上拿起了两个火折子揣兜里,安宁也没有罗嗦,直接躲进了床架里大声得开始喊救命。
我隐在了暗处,月光正好对着入口,他们一进来我就能看到,也算是先抢得先机。外面的刺客听到了动静,愣了一愣,屋里寂静至极,他们显然没想过这个情况,片刻的安静后,他们便大步朝着里屋闯了进来。
第一个人刚进门,我一刀直接插进了那人的脖颈处,热血溅了我一脸,我无暇顾及紧接着一脚将桌子一踹堵住了入口。将地上掉落的剑拾起,有了剑心底也有了几分底气。
我听到刺客们的暗骂声,桌子只能暂时拖延时间,果然几乎是瞬间他们就一跃而上踩着桌子就跳了下来。我吹燃了火折子将床帏点燃,夜里风大火势起的很快,虽不至于引起火灾,屋里瞬间亮堂了。他们习惯了黑暗,突然的光亮眼睛短时间肯定无法睁开。我因为有了纱布虽然看不仔细但是几个人大致的位置还是能辨认的,我疯了一般大开杀戒,也不管什么地方致命,拿着剑就是一顿的乱捅,房间里血腥味儿四起。
倒下了几人。
他们适应光亮的速度超过了我的预测,外围的几人直接是揪着负伤的同伴做挡箭牌,几个人向我包围过来,我举着剑,一步步得往后退,只祈祷者唐晚成能马上赶过来。
他们人多势众,又有挡箭牌护身,我可以说是束手无策,我能清晰得感觉到死亡一步步得逼近,最后我几乎可以说是垂死挣扎道:“你们的主子给了你们什么好处,我出十倍!”
“你的条件很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