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老盘膝坐在练功房内,一名弟子正在低声地向他汇报着情况,他坐在那儿,一言不发,闭着双目,周身的气势透着一股阴郁。
“师尊,大师兄去了天师观,见到了紫阳真人,将林凡的消息告诉了他们,六大宗门的掌教对您的提议非常感兴趣,他们在商议了一天之后,一致决定赶赴美国……”
“不过对于事后的战利品划分方面,六大宗门好像有不同的看法,他们希望能够和我们洪门一起平均瓜分……”
说到战利品的分配时,秦长老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神中散出一道寒光,嘴里发出不屑地冷哼,表情微冷。
“他们想怎么个平均法?”秦长老缓缓地开口问道,他的声音稍显几分沙哑,听上去,像是喉咙里缺少水分一般。
“大师兄说,他们希望能够和洪门得到相同的配额,是每一个宗门都得到和咱们洪门一样的分配额度。”
说话的时候,这名弟子惴惴不安地看着师傅,最近一段时间,师傅的性情大变,连带着他们师兄弟都有些害怕了。
以前秦长老虽说为人十分的严厉,但那种害怕是出自于对师傅的尊重,出自于对门规的谨守,和现在的恐惧相比,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味道。
如今这些弟子在秦长老面前一个个都战战兢兢,因为那个让他们感觉严厉,打心底里敬重,并为之骄傲自豪的师傅一下子变了,像是一条隐藏在黑暗里毒蛇,看到他那一双阴暗的眼神,每个人都会忍不住在心里打一个冷战。
“哈哈,完全相同的配额,这些名门宗派果然一个个都是好胃口,若是可以的话,恐怕他们连一口汤都不会给洪门留下。”
秦长老自顾自地发出一阵大笑,笑声里散发着一缕森然的寒意,就像是夜枭在漆黑的夜里长鸣,这种笑声能把人的鸡皮疙瘩给激出来。
自顾自地笑了一会儿之后,秦长老脸色阴沉的厉害,沉声问道:“你大师兄是怎么应对的?他答应了没有?”
那弟子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吞吞吐吐地半天说不出话来,眼角偷偷地打量着师傅,心里为大师兄捏了一把冷汗。
“说,为什么不说?”秦长老冰冷的目光射向那名弟子,语气里蕴藏着浓浓的不满,周遭弥漫着冰冷的杀机。
在他的眼神下,那弟子感觉好像有两条毒蛇在他的脖子上绕来绕去,那种冰冷的腻滑,让人心里有一种抓狂的惧意。
他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惊慌地说道:“师傅,大师兄答应了六大宗门,他这也是权宜之计,您老人家不要生气……”
听到这话,秦长老身上冰冷的气息一下子收敛的干干净净,他的脸色变得缓和起来,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很好,怎么?你觉得我会怪罪你大师兄不成?”
那弟子跪倒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更不敢说话,额头上的冷汗滴滴答答地往下落,显然内心正在忍受着极大的压力。
“你们这些师兄弟之中,我最放心的就是你大师兄,他做事情也从未让我失望过,这一次也不例外。”
说到这里,秦长老看向地上那名弟子的目光中露出了些许的失望,他微微摇了摇头,叹息道:“你们啊,和你大师兄相比,差的太多。”
“邀请六大宗门这件事,只有你大师兄能够完成任务,换了是你,呵呵,恐怕拖拖拉拉,直到现在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记住,承诺和手段都是为了目标服务,只要达成了目的,承诺不算什么,手段更不算什么,你师兄和你不一样,他分得清主次,知道现在的妥协只不过是写在沙滩上的文字,很快就会被风雨吹刷的干干净净。”
教训了几句徒弟,秦长老重新闭上了双眼,慢慢地问道:“和血族联系了没有,误会是否澄清了?”
血族对洪门而言是一件麻烦事,当初林凡惹上血族,归根结底是因为花长老的弟子潜入人家的地盘偷了东西,所以不管后来的事情如何发展,洪门都撇不开关系。
但是,在对付的林凡的关键时刻,秦长老希望能够将一切不确定的因素都扼杀在摇篮之中,所以他让人联系血族,将误会澄清。
那怕是不能澄清误会,也要暂时性地将血族安抚下来,等到解决了林凡之后,洪门有的是时间和血族周旋。
“已经在接触中,不过暂时还没有什么结果,相信最近一两天就能传来消息。”那弟子仍然跪在地上,恭敬地回答着师傅的盘问。
秦长老对此不置一词,只是淡淡地说道:“你下去吧,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过来向我汇报。”
……
林凡有些灰头土脸地从地道里爬了出来,走到外面之后,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湖泊,在月光下粼光闪闪,煞是漂亮。
小金子坐在他的肩头,很无聊地用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周围,以往喜欢疯玩的它现在变得老实了许多,就这么安静地坐在林凡身上。
小心地巡视了一下四周,林凡没有发觉什么危险,他信步走了出来,朝着左手边看了看,那里有一栋木制的板房。
一路谨慎地走进了板房内,林凡在里面发现了梅姑给他准备好的衣物,现金,护照,还有一张可以改变相貌的人皮面具,做的十分的精致逼真。
他换上衣服,将人皮面具戴在脸上,站到镜子前面,认真地看了看,很是满意地点点头,这张面具戴在脸上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如同本来就是他自己的皮肤。
改头换面之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