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饭后,慕容青霜来到了父亲慕容庆的书房。一来是将最近查到的事和慕容庆说说,二来是叮嘱他这些日子一定要注意,不管是府内还是府外。
“爹,您听说过蛊吗?”慕容青霜将大牢里那两个黑衣人莫名死亡的事和慕容庆说了一遍。
“蛊?这东西竟然传到这里来了?”慕容庆惊讶地问道,在听完慕容青霜的描述后,他脸色微微一变。
慕容青霜见状,就知道父亲是知道这个东西的,或许还见过。“爹,这蛊虫是怎么能到人体内的?那黑衣人的心脏上面密密麻麻地覆盖着一层蛊虫,为何还能一直活着?”
“唉,想不到竟然在有生之年又看到了这么邪恶的东西。蛊分为母蛊和子蛊,母蛊只有一只,但子蛊可以有成千上万。很多蛊虫直接能穿透皮肉,顺着血管找到它想去的地方,静静地蛰伏在那里,但定期便会发作,若是不采取些措施让它安静下来,那被种蛊的人定然就是一死了。”慕容庆叹口气,解释道。
“那些刺客的心脏上面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蛊虫,一只不是就已经足够了吗?”慕容青霜想到一只虫子钻进身体里,就觉得浑身一阵恶寒。
“这点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我想是因为被种蛊的人定期会服用解药来缓解痛苦,那解药,想来就是一些沉睡的蛊虫了。以蛊制蛊,能暂时压制体内的蛊虫。”慕容庆表情有些沉重,似乎是不想提及那恶心的生物。
慕容青霜觉得晚饭都要吐出来了,他连衣服上有一点污渍都接受不了,现在听到这些恶心的虫子,胃里一阵翻腾。
事实上,在大牢里看到那些虫子后,出了大牢他就找了个地方安静地吐了一会儿,真不知道这东西是谁创造出来的。
“爹,您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啊?莫不是您以前见过?”慕容青霜好奇地问道。肯定是听过或者是见过,不然怎么可能这么清楚呢。
慕容庆瞪他一眼,“就不兴为父博学,知道的多啊!”
慕容青霜心里无奈地翻个白眼,怎么感觉父亲现在也越来越幼稚了呢!很明显他这是说的假话啊,让人怎么信服?
“爹,您右手又握拳了。”慕容青霜淡淡地说道。
慕容庆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看了下自己的右手,不明白为什么儿子要说这个,右手握拳有什么问题吗?
接收到父亲疑问的眼神,慕容青霜毫不留情地解释道:“爹,难道您没有发现吗,只要你一说谎话或者是一紧张,右手就会下意识地握拳。别人是脸红,您很特别呢!”
慕容庆眼里闪过一丝暗恼,他竟然真的没发现!定下心来一想,好像确实是这样,只是因为他这辈子说谎话或者紧张的次数太少,所以一直没注意。
“你小子倒是观察仔细,目光如炬啊!”慕容庆半恼半欣慰地说道,儿子这么了解他,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所以,爹,您就如实招了吧。”慕容青霜调侃道。
慕容庆叹口气,眼神有些恍惚,脑海里想到了多年前的事情。慕容青霜静静地坐在一旁,等着慕容庆开口。他直觉,对父亲来说,那不是一段愉快的经历,只是眼下情况实属无奈。
“为父二十不到就跟着你祖父进了军营,那一年,西南边夷人来犯,我跟着你祖父带兵去了西南平乱。
西南那个地方你也是知道的,潮湿闷热,丛林又多。当地的百姓多数都是靠山生活。夷人也是利用了这个地形条件,不断地滋扰着西南边的百姓。
当时我也是年轻气盛,见那些进犯的夷人怎么也杀不尽,心里头一阵的烦闷。有一天,夷人又派了几十人过来生事,我不顾你祖父的劝阻,自己带着一队人马,追着那些来犯的夷人进了茂密的雨林里。
那片雨林甚是茂密,里面根本就不能骑马,只能下来步行。那些夷人对西南边的地形很是熟悉,我们追了一段距离后,渐渐就追丢了。
更糟糕的是,在满是参天大树的雨林里,我们很难找到出去的路。林子里蛇鼠虫子都有,稍不注意就可能中招。
我一度很是后悔带着人追了过来,因为我的鲁莽,接连有好几个士兵被毒虫或者是毒蛇咬到,毒发身亡了。
后来我们在雨林里碰到了采药的村民,跟着他出了那片雨林。因着这事,我还被你祖父打了三十军棍以示惩罚。
原本以为这事就这样过了,谁想到没过几天,跟着我一起进雨林的一些士兵,莫名其妙地就死了。
身体上没有伤口,也没有中毒的迹象,我们当时都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那几个士兵莫名其妙的死了。
后来当地的一位村民告诉我们,说他们很有可能是被下了蛊。我们当时并不知道什么是蛊,待仵作把那几个士兵的身体解剖后,那个场景我到现在都忘不掉。”慕容庆脸上闪过一丝怜悯和戾气。
“跟大牢里的那两个黑衣人一样吗?”慕容青霜皱眉问道。
慕容庆点点头,“差不多,不过那些人是肺部上爬着几只虫子,且颜色是淡青色的。当时跟我一起进入雨林的其他人看到这些,个个都面色大变。
没有人知道这些虫子是怎么进入那几个士兵体内的,后来是仵作在他们的脖子后面发现了一个细小的伤口。
想来就是在雨林里时,那些蛊虫透过脖子后面的皮肤进入了他们的体内。当时我也以为自己身体内有这样的虫子,后经当地的大夫检查后确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