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玛皱皱眉头,抬手将巨石搬开。正在吵吵闹闹的黑苗族人一见到白衣如雪的圣女大人,顿时惊得魂飞魄散。卓玛声音冰冷:“你们这些丧心病狂野人,还不肯死心吗,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你们得到寒玉塔里的东西。看在你们没有造成族人伤亡,我今天就免你们一死,滚回去告诉雅克,不要再做他的春秋大梦,寒玉塔里面的东西是不祥之物,只会给人间带来祸患。”
那些黑苗族人面面相觑,卓玛圣女本就是他们最为害怕的人,这次来偷袭,原本是想趁圣女出塔最虚弱的时候,强攻寒玉塔,得到里面的宝物,想不到被凤渏墨一耽搁,令圣女成功出关,躲过了虚弱期。如今圣女大人开口饶了他们性命,这些野人不敢相信,纷纷交头接耳,害怕对方有什么阴谋。
那头戴白色毡帽的长老显然脾气比较暴躁,见这些人还犹豫不决,跳出来道:“听到没有,野蛮子,我们圣女大人饶了你们,还不快滚,难道我们现在想收拾你们,还需要耍什么阴谋不成。”这些野人闻言,轰然散去。
卓玛道:“乌必长老,黑苗人已经退走,我们先回凤凰寨吧,接下来的三年会是寒玉塔的潜伏期,我们族中又可以享受三年的宁静安逸了。”众多白苗族人闻言,纷纷高声欢呼,一片喜气洋洋。
乌汉跟云朵一左一右,陪在圣女卓玛边上,领着一众族人回凤凰寨。凤渏墨还在原地发呆,云朵回头看了她一眼,高声喊道:“愣着做什么呀,去我们寨子玩玩呗。”她微微一怔,微笑着跟了过去。
凤凰寨早已是千疮百孔,好在没有人员伤亡,苗人的房屋都是竹子搭建,盖起来也容易得多。卓玛跟乌汉领头组织,一众苗人开始了热火朝天的重建家园。凤渏墨跟云朵四处转悠,看哪里急缺人手,就上去帮忙。
白苗族人忙碌了不到半个月,整个凤凰寨已经涣然一新,毕竟这种结构简单的竹制屋舍,搭建起来并不费事,又有凤渏墨这样的修士帮手,很快这些苗人就拥有了新的家园。
凤渏墨这些日子就住在凤凰寨里,白天跟他们一起做活,晚上就参加白苗人的篝火晚会。这些白苗族人天性喜欢热闹,又能歌善舞,像这样热火朝天的翻修房屋,晚上自然是要载歌载舞,美酒佳肴,欢乐一番。
苗女多情,这样的晚会往往也是白苗族青年男女相亲的场合。凤渏墨相貌清秀,又是远道而来的贵客,一出手就制伏了凶恶的黑苗人,在这篝火晚会上自然也成了香饽饽。不时有那热情如火的苗家郎,跑来拉她去场中跳舞,或是向她献歌敬酒,而云朵非但不阻拦,反倒在一旁笑眯眯地观望,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架势。
这些苗人天性如此,看见热闹就喜欢凑上去。凤渏墨远来是客,又帮了苗寨大忙,他们自然不介意用最美的果酒,最热烈的喝彩来款待她。
这样的晚会在凤凰寨重建完成的当天,又举办了一次,并且比先前来得更加热闹。热情好客的白苗族人载歌载舞,把一坛坛美酒从地窖里搬出来,为这难得的盛会增光添彩。
整个凤凰寨一直热闹到深夜,所有人都累了去休息,才曲终人散。凤渏墨自然是无需入眠的,她把会场打扫干净,打算回自己屋里去打坐练功,却看到寨子中央,圣女卓玛的居所依旧亮着灯光,走过去看时,却见到这位圣女大人正端坐在床前,一男一女围在她身边,正是族长乌汉和云朵。
她一时好奇,附在窗户边上,还没做出什么动作,卓玛已经发现了她的存在,口中轻喝一声:“凤姑娘,别遮遮掩掩了,你也进来吧。”
凤渏墨嘿然一笑,翻身进了屋子,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卓玛凝视了她一会,这才开口问他:“凤姑娘从中原远道而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呢。我早就听说中原繁华之地,处处锦绣山河,你怎么舍得舍了故乡,来到这偏僻的域外苗疆。”
凤渏墨长叹一声:“我本是天涯落拓人,走到哪里都想要凑凑热闹,看见什么好玩的就要捞他一把,不管是龙潭还是虎穴,总之天性就是如此,所以这辈子命乖时蹇,孤独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在中原有几个不想见到的人,还有一些不想记起的事,所以干脆逃到这天涯海角,眼不见心不烦。这苗疆虽然地处异域,可是四季如春,鸟语花香,实在是人间乐土,世外桃源。长居于此,令人不由生起此心安处是吾乡的感慨。”她这话可谓是有感而发,在这祥和安宁的苗疆,几个月的生活,已经令她心如止水,真正体味到生命的乐趣。
卓玛不置可否地一笑,指着云朵道:“云朵是我从小看着她长大,这孩子天性单纯,没见过什么世面。我看凤姑娘是个有故事的人,过去的经历想必也十分精彩,云朵也很是好奇呢,我只是怕她忍不住诱惑,听了你的介绍,会跑到中原去。”
她对云朵自然是了如指掌,可是却吃不住凤渏墨的来历背景,所以这番话既是试探,也是一种模糊的警告。
她心中疑虑,眼见周围又没有旁人,乌汉这些日子已经跟他混得熟了,云朵自然更不用说,索性就把自己的困惑说了出来:“卓玛圣女,我听说您已经三百多岁,却还能保持青春不老,那天推开巨石的神力,连我这自命武功不凡的汉人也自愧不如,云朵也很羡慕呢。听说这些都是因为贵族圣典涅盘卷的功效,我很是好奇,这涅盘卷难道是什么神奇的武功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