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怎么会有刀?永和这小子想干嘛?”铁牛看到这把晃眼的尖刀,嘴里喃个不停。
“好一个算盘打得!我看他来之前就已经有了打算。”我冷眼看着地上的万永和,神色冷漠。
铁牛皱眉摸着头道:“任兄弟,我怎么有些听不懂呢?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先前那番话,真假参半,一个想看我的态度,另外一个也暗地里做了准备,一旦我不同意他的做法,就准备拿我身边的人进行要挟。”我冷声道。
现在这把刀就是铁证,其实再说其他的也没什么含义了。
可怕的人心,好可怕的人性。
万永和竟然会偏激偏执到这种地步,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出乎我们意料的同时,也不免有些惹人反思。
“任兄弟,你说吧!怎么处理他?”铁牛叹声道。
说到底,他心里其实也有了答案,不过有些事没点破前,谁也不愿意真的承认那份真相。
“让人把他关进间没人的屋子,先用糯米水给他清洗伤口,再去包扎,等以后村里事解决了,再把他放出来。”我想了想,又添了句:“对了,记得用绳子。”
铁牛点头“嗯”了一声,走到两屋子前,喊了两嗓子,叫出几名青年,将我嘱托的那些事,一一分发了下去。
“铁牛,你先前是怎么发现的万永和?”我问道。
铁牛微微一想,后怕道:“本来按你吩咐,我是准备出来叫人的,结果听见街边口有些嘲杂,我试着过我吓了一跳。”
“这么说来,你不是在他屋里发现的他?”我皱眉道。
铁牛摇头道:“不是。”
我诧异道:“那你开始怎么嚷嚷诈尸的?感情你都没看见呢?”
“他这一身血的,我哪还管得了那么多?他一告诉我,我当然就信了。”铁牛摸着头道。
“算了,先去万永和家看看,如果真跟他所说的一样,说不得顺手得把万永军的尸身给解决了。”我摆了摆手,转头对沈蔓蔓道:“你带两小子在这等我,一会我过来跟你们回合。”
说完,我将手里的母鸡递给了她。
“嗯。”沈蔓蔓话不多,简单应了声,有些嫌弃的将那母鸡接到了手里。
离开了村长家,我跟铁牛径直赶到了万永和的家里。
这屋子没有什么人气儿,里头也是漆黑一片,从外头看过去,见不到丝毫的屋内陈设。
“就这了?”我问道。
见到铁牛点头,我走到大门口,双手贴在门上,几乎毫不费力的就被我把门推了开,一进门,里头腥臭无比,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种味道,可不像是个普通人家里该有的……
“找下灯。”我说道。
铁牛动作比我利索多了,显然以前应该来过,很快便在屋门口一个角落上,摸着了开关。
电灯忽闪了几下,亮了起来。
这电灯瓦数不高,虽说这会亮起来了,整个屋子里还是有些昏暗。
我眼睛四下扫了个遍,最终落在了屋子里的一个房间口,不出所料的话,那股子腥臭味就是从那传来的。
“一会留个心眼,自个小心点。”我提醒道。
铁牛身子颤了一下,捂着鼻子跟在了我边上。
走近那房间,一阵“吧唧、吧唧”的声音传到了我们耳朵里,这恶心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让人闻了,止不住的不寒而栗。
“这……这该不会是在里头吃人吧?”铁牛哭丧着脸道。
“小声点。”
我瞪了他一眼,可就在这会,里面那恶心的声音却是戛然而止。
该死,看来是被听到了。
如果真的跟万永和说的一样,万永军诈尸了,那现在里面的,应该就是万永军,只是不知道他啃食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摸出了一张镇尸符放到手里,我伸手轻轻撩开了门帘的一角。
扑鼻而来的腥臭味,更显浓郁,铁牛闻到这味道,脸色发白,一副要吐,却又强忍的憋屈模样,我给他使了个眼神,让他先到一边去。
他见到我这眼色,一脸感激的,二话没说的就退到了窗口边上。
撩开门帘,等了好一会,里头还是没有动静,我索性直接将这门帘整个扯了下来。
就在我将门帘扯下来的霎那,一阵蹒跚的脚步声,伴随着低吼,朝着门口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里面那玩意,看来是闻到我跟铁牛的生气了……
我心下暗自思忖,万永军是被尸鬼咬死的,但他本人并没有多大的怨气在里面,经过我们那天的际遇,更是放下了心中担子,安心去了地府。
如果一切正常来说,本不会发生这些情况,可偏生万永和给他的尸身喂了药。
这看似作死的行为里,仔细一想,好像有什么地方存在一些不对,但这一时半会,我又想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
“要出来了么……”
我手中握着的镇尸符,向前一抵,夹在了指尖上。
从房里出来的,果然是万永军的尸身!可这会他的尸身,已经形象大变,不过一晚上的时间,竟然变得满脸黑气,身上不少地方,更是出现了腐烂的痕迹。
尸斑大面积的出现,急剧地加速了腐化的过程。
万永军,竟然成了一具腐尸!
一晚上的时间,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我看在眼里,心惊不已。
“这……这怪物是永军?”铁牛指着万永军哆嗦的道。
这会万永军的嘴角,除了血迹以外还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