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诧异,没料到老人竟然会问这个。说起托梦这事,其实我自己也有过经历,一次是王寡妇的丈夫,还有一次是沈晓芸……
“托梦是亡者对生者请愿、还愿的行为,现实中确实会有发生。”说到这,我问道:“外婆,是不是你身上发生了这种事?”
听到是这种阴阳事,柳倩倩忍不住手微微攥紧。
“小任,不瞒你说,确实是有……”老人回忆着,缓缓说道:“前些日子,我自己还没出事,有那么一段时间,老是会梦到老伴回来找我,他每天就是站在我床边看着我,也不说话。”
“外公?”柳倩倩捂着小嘴。
听到这,我估摸应该不会就这么简单,问道:“他老人家在你梦里,有什么看上去异样的地方么?比如表情,又或者某些小动作?”
“我想想……”过了片刻,老人抬起头恍然道:“你这么一提,好像是有点,他在梦里,嘴里似乎一直有话想说,但怎么也说不出来,我就问啊!你怎么都不说话?他拼命的摇头,表情也很痛苦!对了,在他两只手上,各有一道漆黑的痕迹,尤为明显!”
漆黑的痕迹?本能的让我听到这里,觉得那痕迹可能会有些不寻常。
“那痕迹是在手的哪个位置?”我问道。
“大概是手腕往上一寸左右。”老人想了想说道。
我伸出手,在老人描述的位置比了比,这一比,我忍不住有些色变,‘腕上一寸三’,这他妈不是锁魂钉的位置么?
“外婆,那痕迹位置是不是这里?”我还是决定再三确认,如果真是的,那人也太阴损了点,不是跟人有大仇,谁会用这种手段?
损人不利己,还得折阳寿!
老人微微皱眉:“没错,就是这个位置,我记得当初我老伴下葬那会,寿衣稍微做得有点短,他在我梦里出现的时候,一直穿的那身寿衣,正好把手腕露出了这一截。”
果然……
锁魂钉这种东西,不同于镇棺的‘子孙钉’,这玩意完全是阴损物件,一旦钉住亡魂,就可让他永世无法超生,只得在阳间徘徊,而且,魂魄不能离开尸体太远,一旦离远,必定灰飞烟灭。
难怪!难怪他要用托梦的这种手段!
“小任,我老伴他是不是在下面过得不好啊?”老人担心道。
我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怎么可能,他老人家在下面指不定过得风生水起,那痕迹,可只有下面有地位的人才有,要不是我刚才哪会这么惊讶?”
老人这会情况才刚刚好一点,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把实情说出来。
“是吗?那就好!他过得好就行!”老人表情总算轻松了点,不过没多久,她眉头再度颦起:“不对,他在我面前的时候,表情一直很痛苦,如果说他在下面真过得好,那他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我忍不住有些咋舌,这慌快要编不圆了。
“外婆,你瞎担心什么呢!外公他指不定回来的时候,就是太想你了,阴阳两隔,这才表情痛苦,何况你想啊!他老人家走的时候,无病无灾,这些年我们每年金银纸钱又没少烧,你该担心的,是他在下面指不定给我们找了新外婆呢!”柳倩倩突然插话打趣道。
说完这话,她冲我眨了两下眼睛,动作隐晦,我很快会意。
就知道瞒不过她,不过有她这么一说,老人微微一想,很快放下心来,笑道:“你外公要敢在下面给我乱来,看我回头不把他耳朵给揪了。”
“倩倩说得没错,外婆,这事你就别多想了,何况托梦这种事,也不全做得准,有些时候,只是普通做梦,可能你年纪大了,有些睹物思人。”我附和道。
“我可没想那老头子,不过你们也别在这一唱一和了,放心吧!我虽然老了,但也没糊涂,他走得比我早几年,但要说亏待,那也没有,走时风光大葬,每年这金银纸钱,也确实没有少烧,我倒不担心他在下面的日子。”老人笑了笑。
看到老太太心情有所好转,我多少松了口气,她要继续揪这事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接下来的时间,我没有太过多话,等她们婆孙俩聊了会,我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出了病房。
在走廊上找了个位置,我拨通了师弟爷爷的号码,锁魂钉这事,我多少还是要问问专家,爷爷在册子里记录这方面的内容,实在太少了。
电话接通后,我将事情拎重点说了出来。
“你竟然要问这东西?那老头是杀人全家了,还是恶贯满盈了?”师弟爷爷诧异道。
这老不正经的,不过他这话其实有一定道理,如果那人不是跟倩倩外公真有深仇,就一定是穷凶极恶之辈,普通人哪里会往人身上钉这东西?
不过爷爷他老人家为什么没把锁魂钉的事写全,我多少有些疑问。
师弟爷爷听完后,讥笑了一声:“你爷爷能让你知道大概用途就已经算不错了,还写全?想得倒美!”
“您老这么卖关子可没意思,锁魂钉顾名思义,不就是锁魂么?难不成还有别的用处?”听他话里把这玩意整得有些玄乎,我忍不住问道。
“不错,还有点脑子!”师弟爷爷道。
我翻了个白眼,不过为了把锁魂钉这事给探出来,我也只好先把这口气忍了,追问了两句,他这才把锁魂钉的事给说下去。
“先说好,这玩意你知道归知道,可别自己去炼。”师弟爷爷叮嘱了一番,继续道:“锁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