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玩意,给你暖**罢了,谁让你娶了?”女皇好笑的看着一本正经的甘妤霖,伸出手点了点她的鼻尖,难得在这宫里见到一个这样脾性的人,女皇也愿意亲近一二,就当是调节情绪的方式。甘妤霖显然被女皇的动作弄得有些茫然,脸一红,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原本木木的表情一瞬间龟裂,不复平静。
女皇忍着笑意继续批阅奏折,想说这孩子还真挺有趣,怪不得嫡长女和太女都喜欢。甘妤霖冷静下来后,又是木木呆呆的表情,但在女皇身边,如此模样倒有几分意思。贴身宫侍在一旁看着,只愿女皇这般轻松的时刻能多一些,莫在劳累了。可惜,战事未停,一国之主又怎么能得以喘息,八百里急报一上,女皇又皱起了眉头,看着姜姓庶女带兵奇袭不成反被困的消息,不由得暗叹终究是年轻。
“着乐将军派兵营救姜姓庶女,不到最后时刻不能放弃姜姓庶女和将士们!”女皇思考了一会,还是做出了保姜姓庶女的决定,毕竟此纷乱时刻,人才难得。
在女皇下令前,被困的姜姓庶女却看着眼前之人惊怒交加,吼道:“你若敢碰他,我便以姜姓先祖名义在这里起誓,定会与你不死不休,至黄泉都不放过你!”
“当真可笑,你如今已是瓮中之鳖,性命落入我手,还谈何不死不休?”来人轻蔑的扫了姜姓庶女一眼,并未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手却一直握着剑柄,被逼急了的人什么都有可能做得出来,更何况这人还是恋上嫡父的不忠不孝之徒。
“你……”姜姓庶女胸口一堵,却是不敢轻举妄动,她一时大意中了奸计,被这支来路不明的军队包围,但看样子应是大草原那一系的人,本打算奋死一搏,对方却只是包围她,没有进攻打算。她便选择顺其自然,打探一下对方的意图,结果这人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了她面前,还告诉她,她的阿郎已经被抓起来了。
一直到现在,亲卫们都没有发出任何动静,想来已经是凶多吉少,她附近的士兵都被这人带来的死士控制住了,想要反手一搏,将形势逆转,除非出现神迹。
难道,她今日要命丧在此了?死倒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心爱之人遇险,自己却无能为力,不想死却不得不死。阿郎,阿郎,真是不甘心,就此结束啊!
见姜姓庶女神色几经变化,来人知道时机差不多了,就将一串手链递给姜姓庶女,道:“这是何物,想必你比我清楚,如此可证明我手上的确握着你嫡父的命。不过你放心,他对此毫无所觉,还安安稳稳的住在府里,等着你归来。但你若敢妄动一下,啧啧,那么清俊的人只怕要葬身火海了,你也不想发生此事吧?”
“你想要什么?”姜姓庶女听到这里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握着手链,这是她和阿郎第一次欢好时,送给阿郎的定情物,阿郎再怎么愤怒怨恨都没有脱下来过,那时起,她就知道阿郎心中也有她,才会步步紧逼,再也不愿放开手。如今这手链到了她手上,却是这般情形,想来,不管这人要她做什么,她都会妥协。
早在沦陷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世间万物唯有阿郎最高,其他的都可以舍弃。
披着黑色斗篷的女人向前一步,低声道:“我想要的很简单,你的忠诚!”
姜姓庶女并不意外,了然的点点头,道:“二姓奴不可信,下场往往凄凉,鲜有人得以善终。我为了阿郎自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但我却不想践踏了忠义之心后,还落得不能与爱人相守的结局,所以,你能给出承诺,并保证你可信吗?”
“我自然不能给出承诺,也不能保证什么,但你没有选择不是吗?”斗篷女一笑,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但眼里却满是兴味,很满意的看着姜姓庶女变脸。
“是啊,我没有选择。”姜姓庶女看着手链,深深地叹了口气,选择顺从,结果未必会死,即使死,也能暂时保得阿郎周全,选择拼死反抗,结果一定是死,阿郎也会跟着她一起,或许还会死得很痛苦。所以,她没有选择,这“二姓奴”不做也得做,即使愧对女皇隆恩,太女的提拔之情,她也必须不忠不义的背叛。
想着,姜姓庶女苦涩一笑,轻声道:“我要确信阿郎还活着才会忠诚于你!”
斗篷女点点头,伸手指了指天空,“你和情郎每隔三天都会飞鸽传书一次,今天也到了收信的时候,他的字迹可以模仿,但他和你之间的密语却是无人得知。所以,当信鸽来时,你就能知道他是活是死了,如此也不耽误我们继续正事。”
果然如斗篷女说的那样,姜姓庶女的嫡父无碍,只是想念她太甚,有些觉得委屈。看完密语拆分成的字句,姜姓庶女眼睛微红,但终究是应了斗篷女的要求。
为了阿郎,她早已该下刀山火海,如今也不过是让自己的罪孽更深上一分。
“别心存侥幸,向皇城传信解救你的情郎,我的眼线在你和你嫡父身边还留有很多,一旦发现异动,你嫡父就要小命不保了。为了他的安全,此事你最好刻在心里,毕竟对他那样的人来说,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斗篷女一边在姜姓庶女身上刻着属于她们这一支的忧一边吩咐道,决定彻底打消此人的心思。
姜姓庶女忍着痛,握紧手链,即使心内翻腾,面上却不露半分,她没有选择。
告诉姜姓庶女自己的兵会在第二天给她留出一道口子,让姜姓庶女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