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舒航看着出租车走远,便打电话给水喜,叫她把单埋了直接回公司开会。
当天晚上回家,木喜冷着脸,未和水喜说一句话。
第二天,o公司开例会。会议室里,程舒航、韩芷苓、彩虹姐、豪放哥等在桌前开会,水喜作为新员工,端着咖啡壶,逐一为大家续咖啡。
程舒航激情四射地讲着策划方案,“这次我们的logo聘请了新锐设计师操刀,灵感完全来自于大自然。并且,厂家此次要求的vc的风格是简洁、时尚、明快……”
水喜到了程舒航处,正要往杯中续咖啡,程舒航说到兴头上,一挥手,咖啡壶直接倒在了水喜身上,在她的白色t恤上溅出一道深色痕迹,程舒航却看也没看水喜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倒是一旁的豪放哥一把接过咖啡壶,叫道:“哎哟,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来吧。”
彩虹姐急忙拿面巾纸递给了水喜,“没烫着吧?”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开会。”水喜急忙退下。
程舒航连头都没有回,继续说着:“我们的方案是,将拍摄地从棚内搬到户外,用当下最流行的跑酷做背景……”
韩芷苓别有深意地看了两人一眼,发现两人全程无一次对视交流,转了转眼珠,似乎看出了什么。
水喜走到洗手间,费劲地洗着t恤上的印子,越弄越糟。正是无比丧气的时候,一件衣服被抛了过来,是韩芷苓。
“换上吧,清水洗不掉咖啡渍的。”瞟了一眼水喜衣服上的印子,韩芷苓难得地笑了。
“哦,谢谢韩总监。”说着水喜进了洗手间,准备换衣服。
韩芷苓一边在镜子前整理着头发和妆容,一边说:“小月,要和兄弟部门搞好关系才可以哦。”
水喜正要脱衣服,听到这句话,停下了手,忙问:“韩总监,您是指?”
“呵呵,没什么,工作认真些,程总监对员工能力要求很高的。”
“我工作方面没有让程总监不满意,不过,我会继续努力的。”
“哦?那看来不是公事,而是私事了?那就更不应该把个人感情带到工作中来,你说是吗?”韩芷苓嘲讽地笑了。
水喜气得鼻子都歪了,又不知道如何辩解。
“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儿,舒航这样的男人,你不会懂的。聪明女人永远会让她的男人如沐春风,你说对吗?要是男人都把不满写在脸上了,怕是离厌倦不远了吧?”
水喜恨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穿好衣服一把打开门,洗手间内空荡荡的,韩芷苓已经离去,只得狠狠地扯了扯新换的衣服。她气鼓鼓地从洗手间出来,正好碰到散会后的程舒航。
程舒航打量着水喜新换的衣服,丢了一句,“弄脏的衣服算我的。”
“不用了!”水喜才不在乎这些,真是懒得理这个人了,大步走过去,忽然又想起什么,转身又问,“我姐到底和你说什么了?”
“什么意思?”
“她到底和你说了什么,你要对我这个态度?!”
“你还真能误会你姐。”程舒航苦笑着,摇摇头走了。
水喜站在原地,满腹疑惑,一转念,不服气地跟了上去。
程舒航进了办公室,正要关门,却见水喜一手拦住,很是无奈,“跟我进来干什么?还有什么事?”
水喜看着表,说:“我马上要去客户那儿签约,只有半个小时,你必须说清楚,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对我这样?我怎么就误会我姐了?”
“现在是上班,你约了客户,还不以工作为重,想丢单吗?小月,不,白水喜,你公私分明一点好吗?先把公事处理完再谈!”
“不行,这样我根本无法安心工作,我姐不理我,你也躲着我,我对不起谁啦?!”
程舒航沉住气,慢慢地说:“好,我告诉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在木喜面前刻意隐瞒你跟我是同事,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在我面前不断撒谎。我要冷静想想,面对一个不诚实的人,我是不是还能跟她做朋友。”
水喜傻了,回避着程舒航的视线,“我……我不想用白水喜这个名字做兼职,是怕给白家丢脸,也不想因为你是我姐的朋友,在工作上给我任何特权,仅此而已!”
程舒航听到这番话内心稍许释然,“真的吗?!你对我不提也就算了,连你亲姐姐也三缄其口。我看得出来木喜挺介意的。”
“她是介意你吧?”水喜脱口而出,说完见程舒航不解的眼神,又立即搪塞,“哎呀,你不知道我姐啦,她要是知道了肯定早给你压力要你帮忙,生怕我被炒了,丢她的脸!她就爱管我的事!”
“木喜太优秀了,给了你很大的压力吧?”程舒航沉吟着。
这话戳到水喜的痛处了,她顺着就往下说:“是啊,她总是要给身边的人压力,烦死了。反正,她是我们白家的‘惊喜’,我是白家的‘败笔’,老是被我爸拿来比较。不过小时候,我的确事事不如她,要不我肯定也会考入尖子班,和你们成为同学!”
“你们姐妹的关系一直不太好是吗?”
“我们生来就是冤家!”水喜气鼓鼓地冷哼一声。
程舒航笑了,“你们是我见过最不像双胞胎的双胞胎!”
“我们本来就……”话到嘴边又打住了,“是啊!还好我不像她!”
程舒航注视着水喜,意味深长地问道:“你几乎把我说服了……不会再掺杂着谎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