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尚武和夏茗气喘吁吁地赶到医院,正遇到两个护士用担架车推着浑身湿透的白木喜在走廊疾奔,夏茗看到白木喜浑身是伤,脸色惨白地闭着眼睛,着急地哭叫道:“木喜啊!木喜……妈妈来了……”
护士一边推着担架车向手术室奔去,一边阻挡跟着跑向手术室的两人,“对不起,我们要进行抢救!家属请在外等候!请配合我们的工作!”担架车推进手术室,手术室门楣上方的灯立刻亮了。焦急万分的白尚武和夏茗被阻拦在了门外,夏茗一阵眩晕,白尚武急忙扶住她坐到了等候椅上,安慰道:“老夏!你坐着歇会儿!别……别急,没事的……”他自己也急得一头大汗。
夏茗甩开他的胳膊,嘤嘤地哭起来,“这好好的怎么会出事呀?”白尚武叹了口气,不知该怎么劝夏茗。这时,白水喜、白欢喜一起赶到了手术室门口,想找医生护士询问情况,但来往护士都匆匆忙忙的。
白水喜着急地问道:“爸妈,姐呢?伤得重吗?”还没得到答案,就看林英雄疾奔而来。白尚武一把抓住他问道:“木喜怎么被撞成这样?她下班前打电话说晚点回家,你们没在一块儿吗?”
林英雄摇头,“我在公司接到水喜的电话就赶过来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木喜她没事吧?”夏茗,白欢喜在一边抹着眼泪。因之前闹离婚且离家出走,水喜的神情有点委屈异样,但还是竭力掩饰着,过来安慰大家,“都先别忙着哭啊,木喜身体素质好,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对了,那肇事者呢?跑了吗?”
夏茗哭着说:“被带回警局了,我们是接到警局的通知赶来的。”白尚武皱眉道,“现在的关键是木喜的伤势,肇事者就先交给警察处理吧。”
这时,手术室门开了,一个护士走出来,摘下口罩说:“患者需要输血,她是o型血!”英雄忙回答;“我是o型血!我来吧!”
“跟我来!”英雄义无反顾地跟着护士走了,大家神情忧虑地看着手术室亮着的红灯,为木喜担心着。
第二天清晨,病房内的白木喜两眼慢慢睁开,她脖子上套了护颈,一条胳膊一条腿都打上了石膏。全身疼痛,石膏令她动弹不得,很是难受,稍有动作就疼痛地“哎”了一声。
伏在床沿的夏茗被惊醒,一见这情景,扑到白木喜床边,眼泪像断线珠子一样往下流,哭道:“木喜啊,你终于醒啦,妈妈都快急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大家闻声陆续醒来,纷纷聚到床沿边,都神情关切地看着木喜。白尚武神情振奋地说:“我就说没事的,咱家木喜什么人啊,人民英雄不是吗,这些伤损害不了她的啊!”
水喜激动地说:“姐,你真把我们大家吓得不轻!我跟你说,你失血过多,当时医院里血库供应不足,是英雄把他的血输给你,你才得救的!
英雄坚定地说:“木喜,现在,你的血里有我的血,我们已经是血肉相连密不可分了,我有充分的理由要一辈子照顾你。”木喜看着英雄说不出话来,很是感动,但车祸前发生的事,让她不能再留恋英雄对她的好,淡淡一笑,背过脸去。
英雄还惦记着事情怎么发生的,追问道:“木喜,你还记得怎么被撞的,在哪儿被撞的吗?”木喜迟疑了一下决定不说实情,支吾道:“下雨视线不好,我不记得在哪个路段了……”
老白偷偷抹了一把泪,说:“我待会儿就去警察局了解状况,如果对方是酒后驾驶,我就告他到底。太可恶了,我好好一个闺女被撞成这样,按我当年的脾气,非卸了他一只胳膊不可。”木喜忙劝道:“爸……算了,是我自己没看清路。”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重要的是木喜没事就好。不过,这石膏又是手又是脚的要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夏茗担心地说。
白水喜看见木喜这样心里直打鼓,但嘴上还是给大家吃着宽心丸,安抚道:“妈,没事的,木喜身体底子好,恢复起来就快,伤筋动骨一百天嘛,顶多三个月,不就又活蹦乱跳了嘛!大姐和欢喜还得带孩子照顾店里生意,就别让她们每天往医院跑了。我呢,暂时不接戏了,天天来陪着她,你们就别担心了……”
夏茗不赞同地问:“你天天待在这里,舒航谁来照顾啊?”
白水喜故作不在意地说:“他……他去国外考察了,得走好长一段时间呢。我这几天回家住吧,舅舅还要照顾冷阿姨,我就不给他添麻烦了。”
众人正商量谁照顾木喜,一位护士走进病房说:“家属代表请到医生办公室来一下,主治医生要跟家属报告一下伤患的情形。”
白尚武忙拉着夏茗出去,两人来到医生办公室,看到医生正准备x光片,看到两人进来,指着读片灯箱上的x光片向两人讲解木喜的病情,说木喜的右腿骨裂没什么大碍,等一个月后拆了石膏,做一些复健就可以恢复。两老刚松了口气,医生却紧接着说:“她的右手受过伤吧?她被撞倒在地的时候是右胳膊先着地,她还下意识地用伤手撑了一下,造成了手臂桡神经损伤,因此除骨折外并发右腕下垂,右伸腕、伸指、伸拇障碍——情况恐怕比较复杂。”
白尚武想起木喜刚考上军校那年,野外拉练,她右手确实受过伤,但是后来好了。他不解地问道:“这……什么意思啊?我闺女到底怎么样了?您说明白点!”
夏茗紧紧揪住白尚武的衣服,紧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