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喜怔怔地看着他,她刚才在办公室里跟韩芷苓的对话,已经让她筋疲力尽了,谁知他不心疼她反而还责怪她。
“那我能怎么办?一个女艺人,正在上升期,突然被爆出隐婚。还要受上司威胁,和男星传绯闻。唉……我已经走进死胡同了,这是我自己糊涂。”
“不,是我不该冲动之下跟你办了手续!”程舒航自责地说。
“我不是说我们结婚的事,我是说……没看合同就签字,还糊里糊涂为了什么节目好就去跟路安迪见面……太多了,爸爸总说我不聪明,考虑事情不周全,我以前不服,现在,我信了。”水喜一点精神都没有了,说话也有气无力。
程舒航急得直冒汗,他看着水喜,鼓起勇气,“其实,关于我们的事……我有一个权宜之计。”
“什么?”水喜看着他。
程舒航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放在桌上。水喜拿过去一看,吃了一惊,竟是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立刻就急了。
“这是什么意思?你要跟我离婚?”
“不是,我是想帮你……我们现在就去办离婚,然后我发表一个声明,就说我们已经不在婚姻状态,希望公众给你谅解,你并没有撒谎,只是没有全说,性质会不一样。”程舒航说。
水喜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突然吼道:“你认为记者不知道民政局的大门朝哪边开吗?人家不会调查吗?”
程舒航见她这么激动,就解释说现在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可以最大程度地减少水喜的损失。
水喜却气得都快哭了,“你的办法,我的损失,你分得真清楚!减少什么损失?婚姻的损失呢?我们感情的损失呢?什么狗屁权宜之计!”
“你怎么不明白我的苦心呢,我知道你是个事业心重的人……”
“我就是不明白!现在去离婚就等于向韩芷苓低头,她再把这事丢给媒体,我成了什么?一个对自己都不能负责任的人,为了名利把自己的感情彻底出卖,我白水喜做不出这样的事。要离,你离!”水喜站起身提着包包,愤愤地离去了。
程舒航看着水喜的背影,被她刚才的一番话震惊了。
水喜回到家,正赶上家人在吃晚饭,孙凤美和木喜都去金喜的店里帮忙了,只剩下白尚武和夏茗在家。
“爸妈,我回来了……”水喜有气无力地进屋。
“来来,快坐下来吃饭。”夏茗说。
“怎么没叫舒航来吃饭?”白尚武问。
“哦,他工作忙。”
“工作忙也要吃饭嘛,不吃饭怎么战斗!”白尚武说着,偷偷看了一眼水喜。
“嗯,知道了,下次叫他。吃饭吧,爸。”水喜说。
白尚武拿起筷子,和夏茗对看了一眼,又放下筷子,然后清了清嗓子,“今天的新闻,我听说了一些。”
水喜诧异地抬起头看着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发脾气,还如此心平气和。
“那是瞎说,我们水喜没他们说的那些毛病。”夏茗赶紧说。
“爸,你气坏了吧?”水喜轻声说。
“从你出名那天起,我就一直在等现在这一天!我做好了心理准备,倒也没有多生气了!水喜啊,别人怎么说我们没法阻止,但是自己要严格要求自己!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白尚武说完看着女儿,眼里满满的都是父爱。
木喜感激地看着爸爸,跟他保证会很快处理好这些事,不给家里添麻烦。白尚武问起她和程舒航的事,说姐妹们差不多都有了着落,该复婚的要复婚了,该结婚的结婚了,该发展都发展着,她也不能落后啊。一说起这个,水喜就支支吾吾地敷衍起来。
夏茗问她:“那你和舒航什么打算?”
“我和他商量商量。”水喜敷衍地说。
“这个时候,你们俩更要同心协力,不要被外界干扰,要是舒航有误会,你可以请他来家里,我来和他谈谈嘛。咱们是一家人,这个时候更不能起内讧,更应该一起面对、一起解决。只要精神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白尚武说得铿锵有力。
“谢谢爸……”木喜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哭出来。
夏茗刚想上前安慰两句,被白尚武用眼神制止了。
面包店里,金喜和孙凤美正在跟孔四海学怎么才能把蛋糕做得更好吃。因为现在金喜店里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孙凤美就提议,必须研发一种让顾客们流连忘返,一天不吃都想得慌的镇店之宝。
孔四海得意地端出刚出炉的美味蛋糕,孙凤美和金喜闻着香味赶紧凑过去试吃。
“哇!小孔,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啊,这蛋糕甜而不腻,又爽口,真是太好吃了!”孙凤美忍不住夸奖,金喜也称赞地竖起大拇指。
“这可是我精心研制出来的!年轻的时候,我可是厨艺全能王!”孔四海被夸得飘飘欲仙了。
“金喜,你还不赶紧跟孔师父学习,去拿笔和纸。”孙凤美说,然后又忍不住挖了一勺蛋糕递进嘴里。忽然她又对孔四海说:“我说小孔,你这么大能耐,做凉菜,屈才了,不如来我们店,怎么样?待遇从优哦!”
“怎么,你想挖墙脚啊,那可不行,我跟老板娘都说好了。不过您这边,我也可以随叫随到,绝不敷衍!”孔四海摆出一脸慷慨的表情。
“哎呀,还是芙蓉姐姐魅力大啊……不过这店新开张不久,肯定需要你的帮忙。”孙凤美说。
孔四海点点头,看了看墙上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