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简看破不说破。
既然女儿现在还不愿意多说,他就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王曼身后的势力找了上来,要和女儿决一死战,他也别无选择。
这个谢旭竟然都站在了女儿身后……
看来这一场,女儿的赢面不小。
想通这个关节,林简立即道:“谢三夫人留在这里,七郎尽管放心。”
接着又对儿女们说:“你们祖母和母亲的安危都在我身上,你们自己也要小心,西院的事情不要拖得太久,免得生变。”
林山应了一声。
林先还是不想搭理这个老淫贼,装作没有听到。
老淫贼躲在后面,若是再保护不好老弱妇孺,还叫什么大将军?
林乐霜点点头,“有父亲管着,女儿就放心了。”
王氏的声音颤抖,“你们小心。”
淮阳王上前一步,声音清冷之中带了一丝暖意,“岳母,您不用担心,孤会保护好霜儿他们的。”
王氏被这声岳母哄得忘了眼泪。
林乐霜脸上一红,捅了捅淮阳王,嗔道:“你说什么呢?还不快走。”
林家两兄弟互视偷笑。
谢旭低垂着头,佯装着看侍女们如何照料谢三夫人。
淮阳王直到走出梅园,都没有称呼林简一声岳父,这让林简心里颇有些不自在。
不过来日方长嘛,林简自我安慰。
“来日太长,只争朝夕,”薛神医对袁仵作说。
他兴奋的满脸红光,指挥着几个侍卫将一群老鼠赶入了用尸水和石灰划的大框。
老鼠们并不敢走出这个大框。
被赶人的老鼠越来越多,它们宁愿爬在其他老鼠的身上,一层垒着一层,也不敢出框。
躁动不安的老鼠,爬上爬下,相互啃咬,发出难听的吱吱的叫声。
林卫听得浑身发毛,面部扭曲,没有一处地方舒服的。
他宁愿跟着林保四下巡府,那怕是大战人面雕呢,也不愿意受这样的折磨。
可林保说,大娘子考虑到他大病初愈,就让他和袁仵作陪着薛神医。
“它们能够彼此吞噬,剩下最厉害的那个不就是蛊王?”薛神医对袁仵作说:“我们不需要跋山涉水进入西越国,就能抓到这些,真是幸运。”
袁仵作愁眉苦脸地看着薛神医。
不是谁都能受得了薛神医这样的痴狂。
“不对,薛神医,他们和蛊虫不一样,蛊虫之间相互争斗,释放毒素,活到最后的那一只,才是蛊王,而这个却是不断地相互吞噬,膨大身体。而且,也并没有听说用大老鼠做蛊王的。”
袁仵作想劝说薛神医放弃这个想法。
外面不知道怎么样了,林乐霜能够对付得住那些怪鸟吗?
传说中,西越国的王室能够借用怪鸟进行诅咒。
被下了诅咒的人,都会面目全非凄惨的死去。
他并不惧死。
自从知道了林乐霜已经被封为淮阳王妃之后,他的心已经死了。
但他想让林乐霜快快乐乐地活着。
薛神医一身的医术和毒术只用来对付这些明显已经被困住的老鼠,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些?
然而,此时薛神医对这些老鼠发生了浓厚的兴趣。
谁都劝不走。
袁仵作心事重重地看向了西院的方向。
那里的天空漆黑一片,不时传来尖利的鸟叫声和信徒们的惊叫。
薛神医一脸兴奋,完全无视袁仵作的苦脸,“它们的牙齿中有毒,活到最后的那个,牙齿中的毒素,是不是也跟着有变化?”
若是留下来的那个,牙齿中有剧毒,岂不就是鼠类中的蛊王了?
薛神医的眼睛亮晶晶,恨不能立即展开尝试。
他拿着刀,对着躁动不安的鼠群,劈了下去。
顿时,鼠群更加躁动起来。
见到了同类血肉的鼠群,变得疯狂起来。
林卫都快吐了,做了暗卫那么多年,也曾经受过特殊的训练,但是看到这样的一幕,任然没有能力接受。
然而,薛神医却背着双手,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
偶尔还会嘟囔着什么,用一只笔在竹片上写写画画。
袁仵作则神思恍惚,总是朝西院那边看。
林卫觉得喜欢医术的人,一定和正常人都不太一样,当然,大娘子除外。
薛神医陡然大叫一声,“哎呦,把那个大的拖出来,打晕,让袁仵作解剖一下看看。”
林卫:“……”
侍卫们:“……”
袁仵作:“……”
西院。
信徒们尖叫连连,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而叫。
那些人面雕和怪鸟们并没有袭击人群,只在静安师太的头顶不断地旋转。
但这些鸟的叫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邪恶。
让人觉得下一刻就会发生什么可怖的事情。
未知的恐惧让信徒们都失态了。
他们的脑袋里的弦绷的随时都会断掉。
林大倒吸了一口冷气,说:“莫非这妖孽妖气冲天,竟然吸引来了恶鸟?”
信徒们想想的确是这么回事。
静安妖尼若然是妖气冲天。
林大又说:“若是早听大娘子的,将这妖尼杀了挫骨扬灰,又那里会有这样的事?”
信徒们都暗自点头。
络腮胡子听了,大声道:“那方丈嘴巴里说的好听,说是要替林家消灾,降妖除魔,现在倒好,到吸引来了一大群的妖鸟,他却不知道躲在那里去了。”
刀疤脸说:“空口说大话的人比比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