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保的脸上有些许懊恼之情,林家看着林保,“虽然阿桂确实有些让人头疼,但是你也不该这样教训她。”
林卫看了看老大臭臭的脸色,打着哈哈,“这个阿桂,的确是欠教训,每次惹事都有她……”
林保看了看阿桂的屋子,悄声问:“难道我说的不对?”
“对,太对了,”林家回应,“但就是小娘子们肯定受不了,而且,大娘子才是她的主子,你干嘛要训斥她?”
林保无言以对,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呢?
“你不像很讨厌阿桂的样子啊?”林卫说,“之前,我和林家还觉得你和阿桂可能会有一腿呢,怎么……”
林保听了火大,就想揍林卫。
看着林卫惨白的脸色,怒气又吞了回去,“腿什么腿,给大娘子请过安后,我们回去休息。”
三个人进了厅堂,给大娘子请了安,就回去歇息了。
“猫眼”奇怪地歪着脑袋咕噜了几声,像是好奇的小孩子发现了什么,忍不住要告诉大人一般。
见女主人没有回应,它又缩了回去。
瞧着他们苍白的脸,和慢慢腾腾的步子,林乐霜知道这三人昨天肯定被罚的不轻,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抚慰的话,而是点了点头,就让他们下去休息。
这几日由新来的护卫们守候,就当作是给他们放假吧。
等他们走了,阿桂红着眼睛,才走了进来,端上茶水,林乐霜接过,喝了一口,就放在了案几上,问:“这又是怎么了?”
“……”
阿桂低垂着头,半天没有言语,不时吸吸鼻子,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林乐霜也不说话,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突然阿桂就腾地一声跪在了林乐霜的脚前。
“猫眼”立即睁开虚眯的眼睛,前爪将身子撑了起来,警惕地看着阿桂。
“大娘子,阿桂错了,昨天硬是惹出那么多的事,还被吓晕了,一点用处都没有,请大娘子责罚,只求大娘子不要让阿桂离开您。”
听了林保的话,阿桂知道自个错的离谱,惹了不少麻烦,思前想后,先给大娘子跪下认错才是。
这事若是传到了老夫人、夫人的耳朵,只怕她真的没有机会再呆在大娘子身边了。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林乐霜淡淡地问。
阿桂是她身边的人,若是管不住,管不好,会给她带来极大的拖累。
“奴婢错在不该那么喜欢热闹,撺掇着大娘子一起,”阿桂一边抽泣一边说。
“还有呢?”
“还有……还有奴婢不该自作主张,将那个贾娘子带到大娘子的车前,若不是奴婢,她也没有机会近身……”阿桂抽泣的声音更大了。
“难为你想的明白,”林乐霜说,“只是你还漏了一样。”
阿桂的眼睛睁大,等着下文,林乐霜又喝了口茶,才慢慢说:“你压根没有将如今的险境放在心上,王家、林家我们遇到了多少事,难道你都忘了那些艰险不成?连一点提防之心都没有。你在我的身边侍奉,如此容易被人移了心智,耳根子软,我只怕活不了多久啦。”
阿桂哭的声音更大了,“大娘子,阿桂错了,阿桂改,只求您不要丢了阿桂。大娘子能够长命百岁,阿桂错了……”
“猫眼”歪着头,学着阿桂的强调,呼噜呼噜着,被林乐霜踢了一脚,才安静了。
林保等人尚未走远,阿桂大哭的声音虽然飘忽,但也能听个一二,林卫啧啧了两声,“阿桂真是……胆子小,哭声大。”
看了看林保的脸色,林家拍了拍林卫的后脑勺,“少说两句吧,就你话多。”
厅堂里。
林乐霜又问:“你瞧见了林保他们的脸色么?”
阿桂抽泣着点了点头。
“他们今早来请安,脸色苍白,脚步虚浮,昨天是受了很重的惩罚,为什么受罚呢?是因为他们没有尽好保护我的本分,”林乐霜解释。
“林保昨天将你抱进屋内,一直等着我把完脉,开了药才放心,”林乐霜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阿桂哭的更大声了。
看着只知道哭的阿桂,林乐霜叹了口气,以后的路还很长,阿桂不知能够走多久,她希望这两个守着她长大的侍女,能够一直跟着她走下去。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阿桂和阿茶对她的情分,这一世,她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丁妈妈也被这哭声惊了起来,走到了廊下,想进去劝,又不知从何劝起,如今的大娘子有主意的很。
昨天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什么都问不出来。
正在犹豫间,就见廊下增添了四个侍卫,身着玄衣,姿态挺拔,瞧着就不像是好招惹的人。
这是新来的侍卫?
瞧着倒也不错,只是,这些侍卫怎么和从淮阳王府过来的那几个豹奴一般,全都身着玄衣。
丁妈妈觉得有些不妥当,大将军府中的大奴也只是偶尔穿穿皂色,玄色这样贵重的颜色,奴仆们怎么能穿。
“马某人求见大娘子,”院外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丁妈妈又叹了口气,自打大娘子接管府中门客之后,这院子里时不时的便有门客前来。
真有些不妥当啊,丁妈妈心中暗想,但是大娘子是主子,大将军是主子,两个主子都认可的事情,她也说不得什么。
就连老夫人和夫人不是都说不上话么。
丁妈妈对着门廊下站着的侍女施了个眼色,那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