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地走到瘫软在地的二叔二婶面前。
我能理解他们失去自己儿子的那种悲哀。
被人抛弃是一种痛苦!现在,这种痛苦已然从林辉身上转移到了他们身上。
林辉是可怜的,二叔二婶儿何尝不是!
如是想着,我开口对犹自哭泣着的二叔二婶儿说:“小辉临走前告诉我,他不会有事,要你们不要记挂,也不要去找他,他让我转告你们,你们qq好友里的那个人,其实是一个,就是你们的林辉!他想让你们重归于好,所以想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希望你们不要怪他!”
望着黯然神殇的二叔二婶儿,我走了,父亲走了,乡亲们也走了,只留下那两个可怜人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路上,父亲问我林辉去哪儿了,我当然不能完全告诉他是我将林辉用脉冲送走了,只假说,是朋友接走的。
父亲却是半信半疑,也只注视了我一会儿就再也没说什么。
过了些时日,忽然接到了一封喜帖,上面竟然写了二叔和二婶儿的名字,我如约而至,原来二叔为了庆祝自己复婚,竟然意外的大出血,摆了一百多桌,将村上的老老少少都请了来,当然久瘫的奶奶也不例外,乐得老太太前仰后合,合不拢嘴。
正当大家欢欢喜喜喝酒的时候,门外却闯进来一个青年,粗布的青蓝色工作服,半圆的安全帽下,一张晒得黝黑的脸告诉大家,林辉回来了!
“爸!妈!我找到工作了!”
林辉的一声呐喊突然让我感觉,比这烈酒更有滋味的原是生活!
林辉在城市的另一边找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临行前,将那只依旧贴着黄符的显示屏搬来了我家,因为他再也不需要这东西了,而我却有了新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