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七娘从荒蛮草原一路走到云州,也见识过一些所谓的名门弟子,有些人确实不论是武功还是人品都是俊杰,而有些人,则是让她多看一眼都觉得讨厌。
不过,这些名门弟子的性命确实挺宝贵的,一旦有人死亡,其所属的宗门总会调查清楚,而且,一旦与这种事情沾上,就会很麻烦,尤其是,当自己做过土匪,还是不是中原人士的时候,任何一个名门大派的怀疑都可以轻易要了她的小命。
所以,对于这件事,阴七娘没有任何异议,只是对于亲自送流云门弟子的提议并不放心,而是对萧凡建议道“单凭我们俩人,送一个受了重伤的人回去,恐怕会有不少麻烦,而且路上也不方便,不如,我们找个可靠的人,安排妥当一些,怎么样?”
萧凡看了一眼阴七娘,想了想,点了点头,他才想起来,那个流云门弟子可是被眼前的这位打伤的,如今再亲自送回去,若是被流云门的人知道,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况且,萧凡只是不愿意因为此事而被流云门追着不放,所以只要能将那位流云门弟子送回到流云门手上,其他的,都不无所谓,当然,如此一来,护送的人选就很重要了。
“你的人不是都被杀了吗?你还有什么可靠的人选?”萧凡问道。
阴七娘有些苦涩的笑了笑,说道“鸭嘴峰的二当家,云虎,是一个一言九鼎的人物,而且,鸭嘴峰和流云门内的人有联系,让他护送回去,更安全。而且,他这个人从不说谎,我们要是让他详细流云门弟子的伤势是有其他原因造成的,那么,流云门的人就不会再追查我了。”
萧凡听了这话,这才想起,即使人被安全送回去,流云门在追查弟子被伤的事情时,阴七娘也是躲不过的,“当时你打伤他的时候,山顶还没有几个人,除了已经死在山顶的那三个大当家外,就只剩下我和那位流云门弟子自己了。即使云虎可以帮你瞒着一时,那位流云门弟子一醒来,你还是要被流云门知道的,要不,你现在就离开,转回草原吧,这里的事情,我自己来处理。”
高大的阴七娘,闻言蹲下身,看着萧凡道“多谢文小兄弟的好意,但是我荒蛮草原的儿女,从来不会逃避自己的责任,人是我打伤的,若是,日后真的要被流云门追杀,我自己担着就是了,也许到时候,我的实力提高,还不知道是谁杀谁呢。”
萧凡看着眼前的这个大个子女人,对于她对自己的称呼,萧凡没有多说什么,刚才那么说,只是出于他自己对流云门的一些不好的认知,而且,对于和土匪勾结在一起的流云门的弟子也没有什么好心,只是在自己实力不强,没有救出徐大娘他们之前,不想多惹麻烦,才打算送他回去罢了。
对于这个伤了对方的女人,萧凡到是感觉不错,性格挺直爽,觉得不是什么坏人,所以才想帮一帮,不过,既然人家不愿意,他也不会勉强,毕竟关系还没有好的那一步,萧凡无所谓的说道“那你上去把那个带下来吧,我们一起去找那个云虎,先看看他是不是有你说的那么靠谱,然后再决定是不是把人交给他,实在不行,我下山找辆车,然后把人送到城内,然后在想办法,不和流云门的人照面就行了。”
阴七娘点点头,也同意了,便起身去山顶找人,不一会便一手提着赵奇峰走了下来。
在离开前,俩人还将山内的酒水搬出来,洒在堆积在一起的尸体上,然后又搬了几次焦黑的木材,最后,一把火点了,免得闹出什么瘟疫之类的可怕事情。
火光摇曳,浓烟滚滚,在初升骄阳的陪伴下,他们一大一小俩人一起下了饿虎山,走出山门后,阴七娘转头看了看冲天的火光,然后重重的将山寨大门合上,一滴泪水,在红红的日光下,晶莹剔透,随风而落。
当萧凡和阴七娘离开饿虎山的时候,野竹岭剩下三家山寨内的情景,也是各不相同。
狂风洞虽然死了大当家,不过二当家和三当家都回来了,只是四当家和五当家一夜未归,也不知道是离开了,还是死在昨夜的饿虎山上。不过,山里有了俩位当家的安置,或者说,三当家吴有才打着二当家孙强的名号,暂时将山寨里的混乱和恐慌压了下去,并且,已经连夜派人去像流云门求救了。
而黑风寨,不仅大当家翟九死了,二当家吴云和三当家周兵也没有回来,据说有人看到二当家被人踩死了,而三当家则是杳无音讯,不知生死,至于四当家和五当家,一个被萧凡在山顶一掌打死了,一个在之前的俩场杀戮混战里死了。
于是,诺大的黑风寨已经是没有一个当家做主的了,一些头目到是想趁着山中无老虎,自己当一当做大王的瘾头,可惜其他头目不答应,于是,为了争夺山寨大当家的位置,好不容易回到山寨的土匪们又来了一次内斗,最后的结果就是,人死的更多了,大当家谁也没当成,只剩下一些小喽喽到处搜刮财务准备开溜。
除了这俩家,剩下的鸭嘴峰,可以说是既没有黑风寨这么惨,也没有狂风洞这么安静,鸭嘴峰的上了饿虎山的几位当家也是都没有回来,被萧凡杀了三个,剩下的一个在逃跑的时候被挤落悬崖摔死了,不过,对于鸭嘴峰的众多土匪来说,除了大当家,处事最公道,最严厉的二当家云虎还在,大家因此也不敢太过分。
不过对于一些心怀不轨,或者别有他图的人来说,此时的山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