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的坦克来了,突击队的都做好准备,快.....”尖刀师所在的阵地传来了大吼,一师长杨飞冲着一群脱去了上衣的士兵大吼。
“你们的任务,就是给我无论如何都要炸掉这些该死的坦克。该怎么炸就不用我教你们了吧?不准让一辆坦克冲过来,要是你们死了,老子会站在这儿向你们敬礼,然后亲自带着人继续上。要是你们活着回来还放了坦克过来,老子就亲手一枪一个毙了你们!听懂了没?”杨飞怒声咆哮。
“誓死完成任务,誓死完成任务........”接近一个营的士兵放声狂吼,一股决绝的英气充斥着天空。
他们都是尖刀师最勇猛的老兵,参加过多次大的战斗。此次阻击鬼子坦克的任务交在了尖刀师头上,杨飞便亲自挑选出这些老兵,让他们去完成阻击坦克的任务。
谁都知道,步兵阻击坦克,在没有反坦克炮的情况下,那是九死一生,或者是必死无疑。但他们必须这样去做,如果不显得悲壮一些,不显出他们视死如归拼到底的精神,无论如何也不会让鬼子进入圈套。
这些突击队员已经各个都做好了必死的决心,他们都是百战沙场的老兵,生命早就已经跟随那些死去的战友而去了。能活到现在,他们对活着已经有些麻木。只要能痛痛快快的杀鬼子,那就死的轰轰烈烈。
“你们全都是我的兄弟,放心吧,你们先走一步,不久的将来,黄泉道上等着老哥我。老哥带着最烈的酒,来和你们痛饮三百杯!”杨飞的眼中杀气腾腾,怒声狂吼:“所有人准备进攻!”
三百多人齐齐冲到了战壕边,每个人的眼中都带着浓烈的杀气。冲过来的是坦克又怎么样,只要释放开心中对死亡的恐惧枷锁,就算是最懦弱的人也会变得所向无敌。
这一刻,高东在另一处战壕,看着越来越近的敌军坦克,怒吼道:“胡兴汉,你的火炮呢?”
胡兴汉眯着眼睛站在高东身后,嘴角带着淡淡的冷笑:“队长,别急,让他们再近点。我的火炮放的位置比较远,为的就是不让鬼子的飞机轰炸。放鬼子的坦克再近点,再近点就可以开火了!”
高东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对面冲过来的可是有接近四百辆坦克。密集冲锋的队形如同一道钢铁城墙般,狠狠的向着第一军的阵地压来。
光是那冲击的金属冷感,就让人有种被压倒的错觉。黑洞洞的炮口,充斥着死亡。
坦克的距离越来越近,日军并没有将坦克的马力开到最大,而是以中速前进。一方面是怕解放军在沿路设置了防坦克障碍,若是有的话还可以及时规避。二来是为了等待后面跟进的步兵,做到坦克冲破解放军阵地的时候,步兵也能同时展开进攻。
双方的距离越拉越近,高东的手紧紧捏着突击步枪。这次作战并不是他只会,而是全权放给了胡兴汉指挥第一军。
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无力感涌遍全身,这种不知道未来如何发展的茫然感觉,真的是让他很不舒服。
当坦克进入一公里内时,胡兴汉的眼睛开始亮了起来。当鬼子的坦克进入五百米时,他的双眼之中似要喷出浓浓的火光。
“开炮,开炮,开炮........”胡兴汉将胸腔中积蓄的所有怒火全部吼了出来。
紧接着他的声音而起的是一声又一声响亮的吼叫,从阵地开始一直连向后方的炮兵阵地,无数的士兵成为了传令的话筒,“开炮”这两个字瞬时间响彻两公里左右。
轰轰轰.......第一军的后方,三百多门火炮齐齐怒射。铺天盖地的炮弹发出最致命的咆哮,狠狠的向冲击的鬼子坦克砸去。
二十多辆冲进炮火射程的鬼子坦克在顷刻间变成了燃烧的铁疙瘩,巨大的爆炸在坦克中间爆开。猛烈的火光被气浪推动着疯狂的涌向四面八方。
跟在坦克后面的一些鬼子躲闪不及,顿时被火焰所笼罩,浑身是火,哇哇惨叫。
宇波那美站在高地之上,看到这一幕眼皮强烈的抽动。他猛地放下望远镜,冲着身旁惊呆的传令军官大吼:“用无线电通知坦克部队,加快速度给我冲。不要陷入解放军的炮火之中,这样只会伤亡更大。更不准有一辆坦克后撤,谁后撤,就枪毙谁!”
“哈伊!”几个传令军官用力大吼,转身下了坡地。
“让炮兵向前移,调整炮口,干掉他们的炮兵阵地。这些该死的火炮太讨厌了,不能让他们存在!”宇波那美继续下令。
很快,鬼子的坦克便收到了加快进攻的命令。原本已经准备下令撤退的两个坦克大队长只能硬着头皮,带领坦克部队继续向炮火之中冲去。
钢铁怪兽怒吼着向第一军的阵地发起了总冲锋,他们穿越过层层炮火,以不断丧失坦克做为代价,疯狂如野兽一般向第一军冲去。
而跟在坦克部队后面的步兵已经全部撤退,坦克有钢铁外甲,只要不直接被炮弹命中都能前进。可他们只是血肉之躯,就算是被爆炸的余波冲击到都会死伤惨重。
一时间所有的日军坦克都将速度拉到了极致,在炮火中疯狂冲击,最终在损失了近一百辆坦克后,终于有四十多辆坦克冲出了炮火的范围,和第一军阵地只有三百米的距离。
“进攻!”杨飞在此时大声狂吼。
三百多名突击队员勇猛的冲出了战壕,他们已经脱掉了上衣,露出满是伤痕的黝黑上半身。
在这血与火交织的岁月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