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随着炮竹在离赵子慕的半米远的地方爆裂,发出了剧烈的响声,鲜血从赵子慕的下体“汩汩”地流出,浸湿了她大红色的衣裙。此时此刻,身体传来的剧痛让她的脸色变得极其惨白。
“啊!”纤纤玉手下意识地捧着小腹,赵子慕凄厉而又高声地嘶吼着。
在场的所有人,霎时都傻了眼,呆愣愣地站在了原地,真真是连大气儿也不敢出的。
“滚!”
骑着高头大马,牵着大红色的绸缎与思思并肩走进院子的秦晟一看到这个局面,额角的青筋瞬时暴起。他就像是疯了似的朝着所有人怒吼,然后猛地甩开了红绸,向着赵子慕飞奔而去。
“子慕,你不可以有事!我不准!”一把推开了两个上前想要扶住赵子慕的丫鬟,秦晟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中,高声怒喝着。
小腹处的绞痛简直要把她溺毙,拼命地保持着神智的清醒,赵子慕伸出了五指,死死地拽着秦晟的衣衫,有气无力道,“快,找紫月。”
秦晟的脸色沉了沉,连忙一把抱起了赵子慕,快步朝着主屋的方向跑去,“你不准有事,知道吗?赵子慕,你若是这一次失信于我,那么黄泉碧落我都不会放你的!”
实在是痛得要人命,赵子慕下意识地慢慢闭上了眼睛,紧捏着秦晟衣衫的手也慢慢松开。
心急如焚的秦晟深邃的眸子中霎时变得猩红,他一边急速的奔跑着,一边朝着身边的下人疾声吩咐,“还愣着干什么?去请紫月、淳于易,还有稳婆!”
“是,是,太子殿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几乎每个人的心都是悬到了嗓子眼儿处的。
一时之间,整个太子府乱成了一锅粥,所有来参加婚宴的宾客个个手足无措,坐立不安着。
就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赵子慕和未出世的小皇孙的身上之时,纷乱不已的院子里面,还有一个身穿绛红色嫁衣的女子孤零零地一个人站着,就像是一株被遗忘了的鲜花儿。
“公主?”喜娘颇为尴尬地凑到了思思的面前,惶惶不安地解释着,“这,这着实太不巧了。太子妃娘娘刚刚恰好差一点儿被炮竹给伤着了,为了躲避炮竹一不小心摔倒了,怕是要早产了,所..所以..”
“行了!”恨得咬牙切齿,却根本无法表现出来的思思只得硬生生地咽下了这一口气。
不过,毕竟是气急了的,她的语气还是显得十分生硬的,“本宫都明白,你现在按照规矩把本宫扶去喜房吧。”
喜娘愣了愣,旋即一口应下了,“是,思思公主,您受委屈了。”
她弓着腰,小心翼翼地扶着思思公主朝着一旁的喜房走去。
一路上慢慢地走着,虽然说盖着红盖头,但是听闻着从自己的身边经过的人急匆匆的脚步声,便知道赵子慕此时的情况非常不妙。
虽然说,自己大婚的第一日就受到了如此的冷遇,但若是能够让赵子慕如此痛苦,倒也是值得的了。
她的唇角微微上扬,在不经意之间流露出了一抹讥讽的轻笑。而她脚下的步伐,也渐渐的显得轻快了。
不过,若是赵子慕一尸两命了,这么大的好消息她也不想最后一个知道。
猛地顿住了脚步,思思沉声朝着一旁的小丫鬟吩咐,“去太子妃那儿守着,凡是有什么消息,都在第一时间之内通知本宫,明白了吗?”
“是,公主。”小丫鬟不明所以,只是连忙服了服,急急地一口应下了。
整个太子府是乱成了一锅粥的,而赵子慕居住的主屋,更是人心最为惶惶,每一个人都最为慌乱的地方了。
紫月、淳于易,还有稳婆几乎是同一时间到的,加上数个在一旁伺候的小丫鬟,真真是把整个内殿都围得水泄不通的了。
只是瞧了一眼,接生了无数个孩子的稳婆就慌了,连忙后退了一步,朝着秦晟战战兢兢地汇报着情况,“太子妃有..有血崩的迹象,怕..怕是不好啊!”
“无用的东西!”正在气头上的秦晟闻言气急,一扬手就朝着她的脸重重地甩了上去,“滚!”
稳婆的脸上火辣辣得痛着,她却连一声都不敢吭,只是恐慌至极地弓着腰慢慢退下了。
碍手碍脚的人离开了,神色严肃至极的紫月便从床边站了起来,沉声对着秦晟建议,“殿下,您请先出去吧。这屋子里面的人太多了,着实不便。”
看着赵子慕惨白至极,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蛋儿,下身不停地流着的鲜血,秦晟哪里能够放得下心来?
他定定地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地望着赵子慕,寒声道,“留下两个手脚麻利的,其余的全部退下。”
紫月颇为无奈地看着坚定不移的他,急急道,“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着让太子妃一尸两命,难道您不需要去外面坐镇应付吗?况且,一会儿的场面太过于血腥,你在这儿只会碍手碍脚!”
被这么一吼,秦晟也算是清醒一些了。心知自己在这儿继续耽误下去,只会对赵子慕不利。虽说恋恋不舍,她还是慢慢地挪着步离开了。
就在脚要踏出门槛儿的那一刻,秦晟突然间定住了脚步,阴沉地开口道,“淳于易,一定竭尽全力,就当我求你了。”
身为天底下最为尊贵,最为骄傲的人,突然间说出了这种话,可以说是让人感到震惊至极的。
淳于易瞬间愣在了原地,就像是石化了一般,久久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秦晟却是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