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半山一行人赶往江南,路上,苏赢是个心思十分缜密的人,心想这种问题,肯定要先了解清楚,心里有个底才好办事,当下问道:“不知道这个案子是什么情况?三皇子能否先说说。”
“可以!”慕容傲月道:“我就说说知道的情况,大体是这样的,江南属于扬州府,在扬州之下黄龙县,黄龙县有一个村子叫祖村,事件就发生在这祖村。”
“先说唐家,唐家开枝散叶,整个扬州遍布唐家族人,而黄龙县就有一支唐家分支,黄龙县唐家家主为唐显,唐显膝下有两个儿子,大儿唐峰,二儿子唐冲。先是这唐冲死在祖村,自己的二儿子死在祖村,唐显肯定是在发雷庭,大怒之下,大动干戈,唐家在江南乃霸主存在,做事手段自然高调,唐显调动上百人马要屠祖村,然而这批人马却全部死在了祖村。”
“想一想,唐家一支人马全部死在祖村,唐家这个大家族知道后肯定不干,最后官府出面,但是经过调查,黄龙县县令上官无错判定唐家人马死亡与祖村无关,唐家依然不干,此事闹到了扬州府,上官无错出自祖村,然而扬州府府主可是唐家之人名叫唐元拓,唐元拓以黄龙县令上官无错包庇祖村为由压下来,勒令黄县令重判此案。”
“只是没想官场复杂,扬州军方居然也有祖村之人,军方出面,阻止扬州府干涉,双方僵持不下,唐家不服,和军方大闹起来,也不如何发展,事情越搞越大,唐家有人在和军方冲突之中被打死,这一下,唐家彻底发狂,一边招兵买马,一边告上朝廷,要朝廷给个说法,不然他们就要私自解决。这私自解决,当然就是造反。”
说到这时,慕容傲月道:“大体就是这个情况。”
听了之后,陈半山和苏赢都沉默下来,各自思考问题,想了想,陈半山道:“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
陈半山如此一说,慕容傲月那是有些吃惊,这个问题可是牵扯极大,怎么说简单呢?
陈半山鬼点子可是很多,苏赢也想听一听陈半山怎么说,当下道:“半山,你说说怎么个简单法。”
陈半山道:“以我多年的经验,一听就知道是唐家先礼亏,但是为了面子闹了起来,如今越搞越大,面子更是过不去,唐家要朝廷给说法,其实就是要面子。了解到唐的心理,这就很简单了,把罪判回祖村,让他们把黑锅背了,唐家得了面子,自然就罢手了。”
当下苏赢道:“你这个方法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但是要让祖村含冤背黑锅,道先这是一个有违道德,常理上过不去,第二个,要知道江南军中有祖村的人,肯定不会甘心这样做。”
陈半山道:“这年头,就是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哪有那么多道德,哪有那么道理。”
这时慕容傲月道:“我都说了,现在帝国下与苍云国交战,不适合打内战,这事必须和平解决。”
“草!”陈半山道:“说白了还是怕唐家。”
“这——”慕容傲月被陈半山说得无语。
苏赢道:“半山你这步棋可行,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这样做。要知道,首先是要以和平解决为主,必竟这算是对三位皇子争夺太子位的一种才考评,所以要把这件事办得漂亮才行。”
听了苏赢的话,陈半山看了慕容傲月一眼,心想这事牵扯还真是大,不但牵扯军方和唐家,还牵扯到太子位,看来这事还真麻烦,对了,陈半山突然想到,不是说与寸乾有关吗?
陈半山正要问寸乾一事,只听苏赢问慕容傲月,道:“此案疑点很多,首先,唐冲为什么会死在祖村?而不是死在别的地方,第二,唐冲是怎么死的?是人为还是什么原因?第三,唐显他们去报仇是如何死的,那么多人,一下全死,必然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慕容傲月微微一愣,心想自己之前可没想过这么多,请上苏赢一起下江南也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当下道:“这些我也不太清楚,只有到了江南才能了解。”
苏赢道:“目前这个情况,让祖村背黑锅不太好办,直接镇压唐家也不是帝国想要的,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查清楚案件的真相,只有真相大白,才能平息这场事件。而要查清楚此案,必然要掌握整个案情全部线索才行,所以,以上我说的三点是必须要搞清楚的。”
“苏大叔说得有理,傲月受教了。”慕容傲月虚心道。
苏赢急道:“不敢不敢,哪里敢上三皇子称大叔。”
“唉!”慕容傲月道:“我和半山称兄弟,他叫你苏大叔,我跟着叫大叔又有何不可?”
苏赢汗颜,自嘲地道:“半山这样叫是说我是个老头子,你以为他是尊重我才叫我苏大叔的吗?”
“这——”慕容傲月也是醉了,陈半山也是笑了起来。
笑归笑,陈半山道:“我说傲月,说去说来,你好像忘了一事,说好的寸乾呢?此案与寸乾有何关系?”
陈半山一问,慕容傲月尴尬一笑,道:“实话说吧,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件案子与寸乾有没有直接关系,我唯一查到的就是这祖村是一个传承很古老的村子,据说他们是寸乾守护者。”
“草!跟案子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他玛不是糊弄我吗?”陈半山顿时就卯了起来。
陈半山大骂慕容傲月,这让后面三位大人物也是有些吃惊,其中一人道:“年轻人,请注意一下你的言行举止。”
“玛的!”陈半山勒马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