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自己上门来讨好处不要紧,好处没讨到,反倒要挨八十大板,董付氏整张脸色不禁都换了色彩,何止脸色变了,董付氏的腔调都变了。
“你乃当今王爷,我相公救了你儿子,你竟敢这般待我,不给我银两也就罢了,竟还敢要人打我板子。我冤啊。”董付氏撒泼耍魂的样子,可谓是与林王氏两人有得一拼,怪不得前世两人狼狈为奸。
“喊冤?你在这里喊?未免喊错了地方。不该去衙门口喊冤去吗?”撒泼,不讲理,好像说的谁人不会似的。要说撒泼不讲理,皇甫晋敢称第二,怕是无人敢称第一。
因皇甫晋本就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身份,再加上又是他将本应属于他的皇位让予当今圣上做的皇帝,皇甫弘毅自是有着撒泼的十足本钱。而皇甫晋所敢做敢为的事,常人可未必能做能为,所以抡耍横皇甫晋真可谓是行家。
尤其是皇甫晋又是朝堂的功臣,早年驰骋沙场,戎马半生,正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而横的则怕不要命的,对于皇甫晋这样久经沙场,从沙场上靠真功夫活下来的不要命的王爷,怕是董付氏,林王氏两合起来都未必能耍得过皇甫晋一人。
“你……”董付氏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遇见个泼皮王爷竟比她还要技高一筹。
“敢对本王不用敬称,罪加一等。再加十板子。”
“王爷,她早前还曾辱骂过您,是否再加十大板,也好给几位禁卫凑个整数,打起来时,好计数。”谁也怀疑柳芸娘不是柳家亲生女,柳芸娘刷起横来,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轻易开罪的起的。
看现在,柳芸娘不就记恨起早前对她亲生骨肉落井下石的董付氏来,皇甫晋动动嘴皮子已将董付氏的板子涨到了九十大板,结果待到柳芸娘这,近又启口给董付氏再多添了十板,刚好够一百板子,要董付氏挨个爽快。
“你,你们……”要不是禁卫,仪仗伴左右,只怕董付氏很难将眼前貌若神谪,却心肠腹黑歹毒的一对男女联想成晋王夫妻。
“王爷可否拖下去打了?”
“拖下去打便是。”
禁卫其实也早看不惯董家人了,张口闭口要钱,竟是敢将他们家王爷的嫡长子狠心扫地出门。而皇甫晋给禁卫的一句痛快话,真可谓是大快人心。
“王爷,边关急件。”禁卫刚才将上门来讨好处的董付氏给押下去,挨板子,就见一名像是才从京城赶来的信使仓促而入,进到厅堂。
信使在冯家的待客花厅中对皇甫晋先行跪拜大礼,待到皇甫晋眉头紧蹙,露出一脸疑惑摆手的刹那,信使连忙起身。
“边关急件不该先送交圣上,怎送到本王这来了。”
“小的就是从京城赶来的。”果然,这名信使真是从京城而来,只是皇甫晋不禁又糊涂了,边关急件,圣上看过,不该即刻调兵于边关,为何会将信发到自己这来。
“王爷,这是我柳家的家书啊,奇怪,怎竟会是娘写来的。还声称是急件。”柳芸娘只超那信函轻轻地瞥了一眼,便一眼看出,那是她柳家特有的写给亲人看的家书。
“是娘家的家书?”
“恩。”柳芸娘本想代为接过家书,既是认出是家书,又是娘写来的,柳芸娘自是想看看娘写家书,却偏声称是边关急件究竟是作何用意。
然而皇甫晋却不禁又不得不多留了个心眼。因为此时柳芸娘与皇甫晋两人才救出董天赐不久,并未写信告知柳家人。而柳家兄妹柳轻狂与柳轻蝶又玩心太重。两兄妹怕是也想不起来要写信告知家人,表哥已被寻回一事。所以皇甫晋担心。岳母突然来信,许是想从自己这里将嫁给自己的女儿讨回去也说不定。
“呈来给本王过目。芸娘,毕竟此行乃倏边关急件,不如就让本王先看,看完再予你看。”皇甫晋那点心思,柳芸娘哪里知道,柳芸娘现在心神皆系在娘亲写的这封边关急件上,自无心再多想其他。
而在座的其他人可是皆懂这位晋王爷的心思。柳家兄妹也懂王爷姑父的意思,自也没张罗着抢,不过两人也当这封信乃是祖母借着边关急件的名义,要求女儿回门。在场的众人几乎皆是这般想,唯独冯如萱没有像众人那般想的如此天真。
冯如萱一紧自家相公的手:“董郎如若边关真有战事。你便替父亲去吧?”
“我?”董天赐不禁微怔,他哪里懂带兵打仗啊,叫轻狂和轻蝶去,都比叫他带兵实在。“如萱你莫乱想。没事的。你看为夫注定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人。”董天赐还当妻子是被自己早前应验命劫一事,而吓破了胆,顾才对妻子关怀备至地一劝再劝。
“不是,我是怕……”冯如萱与董天赐两人的小声私语还未等说完,就见看信的皇甫晋面色倏地大变,且持信的手竟不由微有些抖。
“王爷,是不是芸娘家里出事了?”
“恩,芸娘,你听我说,你别急,答应我一定别急,别冲动,明白吗?”越听皇甫晋说此话,柳芸娘的表情越严肃,脸上哭相已然浮现,她怎可能不冲动,不急,王爷这般说,定是家里出事了。且还是大事。
“姑父,我柳家出何事了?”不单柳芸娘听闻皇甫晋的一席话急了,就连柳家兄妹也皆站不住地扑来打探。家里究竟发生了何事,写信的竟不是父亲亦不是祖父,而是由祖母代笔,还号称是边关急件。
“敌兵来犯,云南他首战失利,而岳丈气不过,以为云南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