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就安心去。正所谓皇命难违。既是皇上要您去,那您去便是了。”柳芸娘一边心系着桃源县城,一边要收拾好心情,耐心地劝阻晋王爷皇甫晋听闻圣上下达的诏书,安心去往桃源县。
“本王去是可以去,可哪里放得下你。”
“王爷放心不下妾身?”柳芸娘听闻皇甫晋道出此话,不由面色一怔,她有什么可让王爷放心不下的,这两日来不是吃得好,睡的香,该不会王爷是担心他二人之间的感情会因此次又一别,又会像前次一样。“王爷且放心就是了,有妹妹家谦儿在,妾身定不劳王爷挂念。”
反正自己已是无事再牵扯,她柳芸娘已是失去了唯一最重要的孩子,还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本王是担心……”皇甫晋担心的事情多了,他这一走,担心柳芸娘许又会恢复到以前的样子,整日吃斋念佛,对着佛堂与儿子的灵位清修,要么就是他前脚刚一走,后脚他那二王妃江玉燕就立刻来找芸娘生事。
“王爷,您这是跟姐姐又什么背人的话呢。我这回来就见王爷您牵着姐姐的手不肯松的,莫不是打算搭台唱戏?那不知道的还当是王爷在跟姐姐生离死别呢。”
听听这像话吗?皇甫晋心道,自己还没走呢,还里等离开晋王府呢,自己的二王妃就跟大王妃柳芸娘呛上了,曾几何时,皇甫晋记得自己的二王妃也曾对大王妃柳芸娘恭敬过多日,怎现在竟越发地变的没规矩了。
“你这是怎……”皇甫晋刚要喝斥些什么。
就见柳芸娘冲他含笑轻轻一摆头:“妹妹许是不知,王爷这次奉旨要去接轻狂手下的偌大人命案,王爷也是担心家里,怕走后生无端变故,顾才予我这叮咛了几句罢了。”
“王爷您要去出京办差?”
“恩。”
江玉燕很显然是还不知道此事,也难怪江玉燕听闻会如此吃惊,她可是才从宫里皇后娘娘那回到自家晋王府,在皇后娘娘都不曾听闻皇上有诏书传予自家府邸,这一回来就听见。江玉燕自是以为柳芸娘是与晋王爷皇甫晋两人是商量好的。
不定两人偷偷打算去哪里游玩,而不肯带她一起去,顾才谎称是皇上有诏书下达,要差王爷出京办差,实则两人是去京外游山玩水去的。
“王爷,要不,玉燕陪王爷您去吧?”
“胡闹!本王是出京办差,带你前往,算怎一回事?”
“那王爷可是要带姐姐同往?”江玉燕这一说,晋王爷皇甫晋与柳芸娘皆是不约而同的两眼一亮,对啊,他二人怎就没想到呢,请命一去桃源县城不就好了。
皇甫晋是不肯跟柳芸娘分开,不放心将柳芸娘一人留在府邸,而柳芸娘是听闻桃源县出了大事,她却不知是何大事,谦儿一直瞒着她不肯说,她顾才心情焦躁,恨不得即刻插上一双翅膀,飞去桃源县。
“芸娘,你在府里等候本王片刻,本王进宫面圣,请命后便立即回来。”
“王爷,您怎能如此偏心,您能带姐姐出京办差,就不能带妾身一起去?反正多一人不多,少一人不少,姐姐能侍候王爷饮食起居,妾身也能。”江玉燕将皇甫晋与柳芸娘两人交换视线,很快便明白是怎一回事了。
合着她刚竟是给两人出了个好主意,把两人送做堆了。想来旨意定是真的,王爷定是真要出京办差,可王爷岂能只带姐姐一人去,而撇下她。
柳芸娘要说此刻心里是顶烦江玉燕的,她去乃是为了认亲,寻儿子,顾才想求王爷带她一并同行,可若是带上江玉燕,有江玉燕在中间搅合,好事都能瞬间变坏事。只怕自己想要认回儿子,非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不可。
要说皇甫晋,其实也不想带江玉燕同往,可他却没有说辞,只肯带柳芸娘一人去,而不带江玉燕去,要带,就要两名王妃一起带去,要不带,就不带。
“母亲,父亲出京乃是办差,您非要跟着去是何道理?”皇甫谦与皇甫弘毅两人回来的尚且还算及时,两人也是听闻江玉燕回府了,这才焦急赶来,生怕出现差池。
这不,怕什么来什么,两人刚一进门,就听见江玉燕死磨着晋王爷皇甫晋不依,非要跟着皇甫晋一起前往桃源县。皇甫谦既知道董天赐乃是柳姨娘的亲生骨肉,且是董天赐先乃摊上了两桩莫须有的人命官司,定不可能放生母此去桃源县胡乱搅合。皇甫谦既是怀疑母亲当年加害了柳姨娘母子,就断然不可能再放母亲再犯错,当年他未曾出世,无力阻止,而眼下,他确实有能力阻止悲剧再度发生。
“谦儿你到底是谁家的孩子?你可不要忘记,我才是你的生母。哪有你这样说话的,竟是胳膊肘向外拐,不向着娘说。”要说江玉燕,有时是真不懂事,哪怕当着柳芸娘,皇甫晋,皇甫弘毅的面,她都能这般挖苦自己的亲生骨肉,不过江玉燕也是被气急了。
看着自己生下,养大的孩子竟是整日往柳芸娘这跑,且说话也是总向着柳芸娘说,江玉燕岂能咽下这口气。儿子是她跟王爷所生,又不是柳芸娘所生,柳芸娘的孩子,早再许久年前,就被歹人给抛下山崖,害死了。
“凭什么你柳姨娘就能跟王爷一起出京去办差,娘就不行?”
“二皇娘。弘毅怎不知道此事?”
“啊?太子爷您说什么?”江玉燕有时是真搞不懂,不都说儿子皆是向着娘吗?可怎到自己跟皇后娘娘这里,就完全变了样。自己生的儿子向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