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董天赐起了个大早,而冯如萱则跟个受伤的困兽般,依旧赖在床上,抱着被子,扮尸体,死活不肯起床,想来昨天丢人的事,都做尽了,今早她是实在没脸去见人了。
“董天赐。”冯如萱气得想捶床,可她现在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神色哀哀地躺在床上,继续扮尸体。
董天赐去不多时,捧着只汤碗走进来。
“乌骨鸡汤。”嗅着那熟悉的鸡汤味,冯如萱挣扎着欲从床上爬起来,什么********,书上写得分明都是骗人的,这种事,摆明了是男人享受,女人受罪。
谁知道她家董郎体质竟那般好。她现在已是觉得身子就像一副快要散架的破马车,离死不远了!身子就像被碾子碾过般,尤其是下身,昨天初次撕裂般的剧痛就像是被长刀贯穿了般。冯如萱不由猛一激灵,她怎又想前世那些坏事了。全是那正给她盛汤的男人害的。
回想起昨日的种种,冯如萱突然有种想死一死的挫败感,她决定今天一天都赖在床上不起来了。脸上烧烫,恩,定是染风寒了,所以她有权利赖床。
冯如萱本以为她家董郎见她赖床会将她从床上拖起来,要么再‘施暴’,要么就……反正不会放她这么继续躺下去,谁让她昨天一不小心闯下滔天大祸,害他发火呢。
“能起来吗?”谁知道,董天赐捧着盛着鸡汤的碗来,竟予冯如萱关怀备至道。
其实董天赐睁眼时,便已察觉那与他缠绵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小女人早就已经醒了,不过她却似是根本不想起床,而董天赐则大发善心地没戳穿,谁让是他强迫的她呢,干脆就由着她的性子来吧。
“好像不能。”其实冯如萱若是挣扎挣扎,也能坐起来自己喝汤,可她就是不想起。尤其是一想到昨天董天赐冲她发火的样子,今天又突然给她来个川剧大变脸,让她极端不适应。
冯如萱觉得谁人,她都能轻易猜透对方的心思,唯独她家董郎,她真是一点也猜不透。
鬼附身,一定是被鬼附身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纠缠着我家董郎的恶鬼速速退散吧。冯如萱心中念念有词,可不禁觉得这鬼驱得似乎有点晚。在恶鬼的帮助下,她与他家董郎连房都圆了。
算了,还是求佛,不要一次就中的好。待到钦差大人走了,届时,让她家董郎多鬼上身几次,好怀宝宝。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董天赐见小女人像下定了决心死赖在床上不起来了,没好跟她较劲,更不曾生气,反倒脸上露出了愧疚,与无奈相。
董天赐屈身坐在床头,一手执碗,一手摊开,一圈,将死皮赖脸躺床上装死的小女人捞进怀里,让她能够倚着自己的肩膀,舒服地坐靠着。
“我喂你。”董天赐再发惊人之语。
“好。”冯如萱虽是为之小愕然,却也挺知道享受,欢喜地倚在董天赐的臂弯里,小口小口地啜着鲜香可口的鸡汤。“董郎这鸡汤是你烧的?”
“恩。”
这么久以来,董天赐只烧过一次鸡汤给冯如萱喝,不得不说,董天赐烧煮野味的手艺可真是好极了,就连李大人与钱德贵都自叹不如,可想尝董天赐烹制的食物谈何容易。
董天赐爱吃冯如萱亲手烧的美食,鲜少亲自下厨,所以那次董天赐烧了一锅鸡汤,让所有人皆跌破眼镜,唯有董三郎与豆芽父子俩熟识董天赐烧制野味的绝佳手艺,父子两人抢的跟什么似的。
后来众人皆加入了抢吃的行列。这才知道董天赐烹制野味的手艺一绝。
“很疼吗?”董天赐没那方面的经验,三哥也不曾告诉他,女人第一次会很痛苦,直到两人真做到那份上,他听身下的小女人叫疼,才知道,可想抽身,已是无能为力。只能咬着牙,摒弃怜香惜玉地继续了。
可那感觉实在太好了,以至于后来都是他一次次地强行索取,结果待到董天赐看到床上的落红,当成小女人受伤流的血时,瞬间傻眼了,懊恼不已,当自己是只qín_shòu。
“恩。”冯如萱娇滴滴地嗯了声。
这一声恩,更让董天赐心如刀绞,负罪感愈发强烈。早知道他就不该听周伯伯给出的主意,什么把媳妇往屋里扛,床上丢。男人该强,当强。
“要不,我给你请郎中看看?”
冯如萱刚啜进嘴一口汤,听闻她家董郎的提议,这口汤差点没哽在喉咙里呛到她。“请郎中看什么?”
“你不是让我给弄伤了?”
“弄伤?”冯如萱懵懂地盯着董天赐看。
“恩,床这里,有血,抱歉,如萱,昨天我没注意,实在是……”
冯如萱见董天赐手指向床褥上的落红,又一口鸡汤哽喉咙里。见她家董郎昨天那般神勇,她还当他很有经验,是鬼附身所至,闹了半天,经验老道,全是装出来的,看来多半是从三哥那取了经了。不过这经取得不全啊,三哥这算是误人子弟啊。
“三哥和周伯伯皆告我说女人跟男人做这种事,女的会比男的更……恩,自在些吧,再者当时你也挺……结果我就……害你受伤,都是我的错。”董天赐说得诚恳极了。“对了,差点忘了,你自己就会治病。要什么药,你说话,我去县城抓药给你。我骑马去。”
似担心耽搁的时间久了,小女人的伤势会加重,虽然不知道伤在哪里,且血也不流了,可董天赐还是觉得不放心,毕竟小女人受伤了,且还流血了。血染红了床褥,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