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坏了!坏了!”胡家两个下人欲冲上去劝阻董天赐,不让董天赐上台打擂,可哪里拦得及。( (wuruo.網首发)董天赐一跺脚,一个垫步凌腰,就已然直接跃上了那高高的比武台。
赢得台下一众人的喝彩。
胡家两个下人伸手,扑了一空,急得原地打转,只嚷坏了。
冯如萱巧笑倩兮地凑上前。揣着明白装糊涂道:“两位小哥怎坏了?我相公上台打擂,是给我家挣银子,哪来得坏了一说?”
“你俩当真是夫妻?”
“当真。”
那刚还在猜董天赐与冯如萱是夫妻的下人,在听闻冯如萱道当真二字,脸都铁青了。
“怎了?我跟我相公是夫妻不可以吗?”冯如萱扯着那下人的胳膊,非要那下人给她解释个一二。
“你。快去,回去告诉老爷出大事了。千万别让那位相公打擂赢了。”胡家两个下人,一个被冯如萱掖住了胳膊,一个听闻被掖住胳膊的下人说辞,忙调转过身往擂台的方向挤。
冯如萱则在此时似被人群冲得身子一个踉跄,不幸正撞那往擂台挤的下人身上。冯如萱手一扬。那下人只觉得脖子上挨了记什么东西蛰,也没心思看是被什么蛰了下,只顾着赶紧挥开人群,继续往擂台挤。
“嗳,这位小哥,你不能走,你得跟我说明白啊。为什么我相公不能打赢擂台,你们这擂台旁不是挂的条幅上写着比武赢赏金吗?不是谁赢了,那赏金就归谁吗?”冯如萱站稳了身子,有忙拖住刚被她掖住袖口的胡家下人,不肯放下人走地急于追问道。
“这位夫人,其实这比武赏金不假,可我家老爷还有别的用意。有言在先只许单身男子上台比武。”胡老爷拿定这个主意时,就已然予他们这些做下人的皆交代过了,对外只说是比武赏金,实则真正的用意,不能予外人道。
胡家下人怎可能告诉冯如萱,这比武赏金,其实真正是比武招亲的擂台,不然他家老爷为何只让单身男子上台比武。
“不是比武赏金吗?怎还有其他规则,只许单身男子上台比试,成亲的男子就不行?你们这也太欺负人了吧,摆明了歧视,这比试不公啊!”冯如萱继续扒着这胡家下人不肯放,似要非得逼得那下人说实话不可。
“嘘嘘!夫人,不如你且随我来,我们去后边讲,借一步说话,可好?”冯如萱这一轻斥不要紧,引来看热闹的人的侧目。那闯祸的胡家下人一看大事不妙,见他以与另个下人分工合作。这才忙又与冯如萱小声商议。要冯如萱予他去人群后面,两人借一步讲话。他再偷偷与冯如萱一人道明缘由。
“可?哎,好吧。那就借一步说吧。”冯如萱依依不舍地瞧了眼上台打擂的董天赐,这才跟着胡家下人走向人群后方。
胡家下人走在前面引路,为冯如萱开道,自无法看见冯如萱脸上飞快掠过的一抹阴谋得逞的奸笑。实则冯如萱早知道这比武赏金,乃是胡老爷为自家女儿胡碧莲摆得比武招亲的擂台。
她是打定了主意,要让她家董郎祸害胡家,毁了胡碧莲的比武招亲。虽然这一世,林成岩或许不太可能再被林家下人冒名顶替上台打擂,与胡碧莲有牵连,可冯如萱却怎肯放心。
林王氏上一世最后是怎对她的,她都逃了,被董郎好心救下,险象环生还掉了孩子,已对林家构不成任何威胁。可林王氏呢,竟依旧不肯放她一条生路,将她告到官府,给她安了个不守妇道,与野男人私通的重罪,对她赶尽杀绝。她又岂能不狠狠地还林王氏一手,没错,今日,她冯如萱就要斩草除根。
虽然林家已被她整散,离家破人亡不远,可还不够,冯如萱对林王氏,对林家的恨意还没有消。她更不可能给林家任何一丝可以死灰复燃的机会。她也要赶尽杀绝。林家休想借着胡家东山再起。
董天赐上台,势头甚猛。要知道董天赐可以赤手空拳便能捶死老虎,谁人能及得上他。
上台的几个歪瓜裂枣,不一会儿便被董天赐用脚踢,用手提的丢下擂台。
再说那胡家赶回来通风报信的下人,火急火燎地挤来,扯着守擂台口正看得出神的下人,正要说阻止董天赐继续比武的话,可张嘴却出不来声,急得他火燎眉毛,一个劲地上手比划。
可那守擂台口的下人哪懂哑语,再说,这来通风报信的下人打得哑语也不标准啊!那守擂台口的下人就更看得懵懂了。最后那守擂台口的下人被通风报信的下人比划恼了。烦得直嚷嚷。“你小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见兄弟正看比武,看得正爽呢。”
那通风报信的下人有话倒想说,可他被冯如萱一针封住穴脉,他哪里说得出话来,屁倒是能放出来听响,可他现在也得有心能放不是。通风报信的下人再扯着那守擂台口的下人,不肯放弃地再比划。
这次守擂台口的下人懂了。通风报信的下人是要他去拦着那比武场上越战越勇的男人继续打擂。“你疯了,让我去拦他?你怎不自己上去拦啊?没见他把上台的人全给踢下台了。”
一听守擂台的下人喝斥,那通风报信的下人不由地一愣,抬头看看正施展拳脚功夫,占据擂台的董天赐,脸不由地犯寒,兜头凉到脚。他要上去,又不能说话。还不直接被那比武台上的男人一顿暴打,打成残废。
眼见着凭借一己之力,拦不住董天赐,那胡家下人眼珠一转。忙蹬蹬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