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去玩啊?”父亲留家等着二爷潘阳礴收粮,狗蛋屁颠颠地跑到董家拉拢豆芽,想与豆芽一起出去玩。
擅自推开董三郎家的残破屋门。就见豆芽似有些萎靡不振地蔫蔫地歪坐在床头。“狗蛋你们去玩吧。我身子有点不舒服。”豆芽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了,自从吃罢了早饭,就觉得很不舒服,肚子总咕噜噜的瞎叫唤,喉咙也总往上漾酸水,像要吐似的。
“豆芽你没事吧?不会生病了吧?”见豆芽脸色不太好看,狗蛋忧心忡忡地狐疑道。伸手去抚豆芽的额头:“你爹呢?”
“我没事。没病。你才生病了呢!”毕竟是三岁大的娃儿,豆芽的性子多少有些臭屁加傲娇,见没比自己年长几岁的狗蛋冲大,豆芽当即就不高兴地抬手把狗蛋的手拍了下去:“爹跟四叔上山了。怕要等会儿才能回来。”
“可我咋觉得你头有点烫啊?”狗蛋继续冲大。
“呸,你才头烫,我头才不烫。我能跑,能跳!没病!”为证明自己没病,豆芽从床上跳到地上,故意蹦了两下,一蹦跳不要紧,豆芽只觉得肚子里像是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却顾及小小的自尊,硬撑着没喊疼,豆大的冷汗,顺着脖子往下淌。
“你定是生病了,我去找我爹,要不去告诉你四婶。”狗蛋眼尖地瞧见豆芽直冒冷汗,脸色惨白,便知道豆芽定病了,忙折身往外跑,要去找大人来。
“别!”豆芽手快,一把揪住狗蛋的胳膊:“我没事,许是吃坏肚子,你别去找你爹,更别告诉我四婶。”
“为啥啊?”狗蛋不解。
“潘二舅来村里收粮,你爹忙,定腾不开手。至于我四婶……”豆芽委屈地蠕蠕嘴角:“爹说不让我总去找四婶,会给四婶惹麻烦。更何况,我爹晚会儿兴许就能从山里回来。所以狗蛋哥你别去,我没事,真的没事,就是吃坏了肚子,跑肚子罢了。”
“好吧。”狗蛋与豆芽一样,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懂事早,亦不爱给家里人添麻烦。“那等你爹回来,若还不好,就叫你爹给你抓药。”
“恩。”豆芽咬牙点头。
“我也不去玩了,陪着你。”狗蛋担心豆芽,想留下照顾豆芽。
“狗蛋哥你去玩吧。要不一会儿潘二舅收完粮,魏大伯找不到你,定会来我家拎你。到时……”
“好吧,那我去找他们玩,你好好的躺着,别乱跑。”狗蛋临走,不放心地跟豆芽叮嘱。
“恩。”送走了狗蛋,豆芽浑身乏力地想要爬回床上,可哪有力气。拼进全力豆芽也只软软地趴倒在床沿。突然,腹中翻搅,豆芽蜷缩起小小地身子,不慎从床上跌落在地,痛苦地扭曲着身子在地上打滚。时不时地还从嘴里呕出味道难闻的酸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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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那冯家小姐也太过分了,竟敢跟爷您抢生意。爷必须得给她点颜色看看。”尧子跟屁虫似的跟在潘二爷潘阳礴身后,时不时地甩一两句闲话。
“蠢货。我姐姐姐夫,董家人的话,你也敢信。平日我真是白教你了。”潘阳礴吐出一声孺子不可教也的喝斥,教育尧子。
“爷那您的意思是?”尧子真是满肚的委屈,爷刚离开董家时,分明说是要去会会那冯小姐,他长着耳朵,听得清楚,又没听差。
“我就是想去看看是何人能把我姐姐姐夫还有董家人给气成那副可笑样。”
听闻潘阳礴的回话,尧子不禁又在心里腹诽:‘爷,那可是您亲姐姐,您究竟与自家亲姐姐是有多大仇啊!’
“一会儿你就听爷的话,不许张嘴,听见没?”潘阳礴知道尧子多嘴,再进董天赐与冯如萱家的长院前,与尧子千叮咛万嘱咐。
“是。”尧子懂事地连连点头。
潘阳礴前脚刚一踏进院门,就见几家妇人围着一个女子在院里正忙,妇人们忙着摆弄刚出锅冒着徐徐热香气的各色小食面点,看似不经意,更是无心理会外人。而潘阳礴却能一眼看出这是冯家小姐早就算准了他会来。故意摆得局,潘阳礴更是一眼认出了众妇人围着的漂亮女子就是冯家小姐冯如萱。
“如萱,潘二爷来了。”魏大嫂面对院门,见潘阳礴登门,抬胳膊一拐冯如萱道出声提点来。
听闻潘阳礴来了,冯如萱这才将手里的活儿交给其他妇人,调转过身子正对寻上门来的潘阳礴。“潘家二爷果然还是来了。可是来找如萱算账的?”
冯如萱落落直言,不失坦荡。头一次见这样的女子,潘阳礴不禁被冯如萱的性格所吸引。
“哦?想来冯小姐是猜到我姐姐姐夫曾予我说过些什么了?”
“许未必光是潘二爷的姐姐姐夫予潘二爷告状吧?”潘阳礴万万没想到冯如萱除了说话直爽外,竟还这般聪颖。
“正是。”潘阳礴就喜欢予直率人讲话。潘阳礴的亲姐姐潘月娥就是太喜欢当人一套,背人一套,才不着潘阳礴待见。
“没错,我是从村里收粮了,可我却从没打算与潘二爷抢生意。潘二爷也看见了,我在村里开了家面点作坊,我总不能守着村里的粮食不收,傻子似的跑去县里买粮食回来做面点吧!”
“是。”冯如萱说话句句在理,且是句句皆是实话,潘阳礴自不会顶撞,更无法纠正。
“当然,我也承认,我是为了捡便宜,从村里收了些粮菜肉,运回县城我冯家酒楼烧菜卖。不过我想潘二爷该是不会与我一名小女子介意这点小钱才是?”
起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