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对此毫不在意,转眼对飞峦道:“既然他已经不会说话,舌头也就没有了用处,索性割了吧!”
飞峦一听这话身形猛地一动,那“巫荻”便大吼一声:“我说!我说!”
天歌勾唇一笑,扫了眼宫墙下的人面阁大军,示意他可以去了。
这“巫荻”原本就是个摆设,来稳定军心的,谁知当今凤皇如此不按牌理出牌,竟是要他以假乱真。
他如今正是被赶鸭子上架,在凤皇和这么多位高手的注视下走上城墙,居高临下地望着正仰头看他的二十万人,一瞬间顿觉头皮发麻,现在他倒是为了保命要冒充巫荻,日后若被真巫荻抓到不知道要怎么死呢?
管不了那么多了,眼下保住命要紧!
想明白之后,他立刻挺了挺胸脯,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也努力绽放出几分威仪,又紧张地清了清嗓子,然后望着下方众人道:“人面阁众将士听令,本座被凤皇威仪所折服,今甘愿尊凤皇陛下为主,携二十万大将军归附吾皇,从今以后再无人面阁,也再无人面阁阁主,诸位要将对本座的忠心献与陛下!”
“巫荻”此言一出,下方将士瞬间哗然,二十万大军已经被天歌控制了大半,只有极小部分是漏网之鱼,被控制了的除了惊讶自然生不起反抗之心,而剩下的见大多数人都不出声,一时间也不敢开口,唯有被真正的巫荻派来督战之人知道假巫荻的身份,原本见天歌派人把他抓了上去,那些督战之人还在庆幸自家阁主有先见之明,如今一听当即脸色大变,那距离飞行坐骑最近的一人想也没想便大吼道:“这是假的阁主,大家千万不要相信他,阁主绝对不会投降凤皇的!”
天歌听见这人的声音,瞥了眼那面色一下子慌……乱起来的假巫荻,后者被天歌眼风一扫,顿觉脖子里有阵凉风吹过,这下再不敢退缩,立刻梗着脖子反驳道:“此人居心不良,有意分裂我军,本座……本座……”
这人说到这一下子卡壳了,天歌朝飞峦递了个眼色,飞峦会意,立刻走到假巫荻身后小声说了两句话,假巫荻瞬间有了底气,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指着那人道:“枉本座如此信任你器重你,没想到却是你最先背叛本座,你想干什么,还想取本座而代之不成?”
那人正要联合几个亲近之人一起作证,假巫荻赶紧抢在他前面道:“本座这就以人面阁规矩处决了你,胆敢背叛本座,当施以极刑!”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那说话之人便像是一捧血肉般突然爆炸开来,溅得周围众人满头满脸的血肉屑。
亲眼看到这一幕的人面阁之人被惊骇当场,看着刚刚还在说话的人瞬间尸骨无存,纷纷又惊又惧地仰视站在宫墙上的黑袍人,竟然能在说话间将人处决,这是多么可怕的能力啊,如果这人不是人面阁阁主,那么谁还能有如此强大的本领?
那些知道真相的人面阁之人瞬间像是哑了一般,他们明明记得此人虽然有几分本领,但性子懦弱,根本成不了大气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这一刻,即便再对巫荻忠心,他们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了,一个个面色纠结地望着黑袍人,眼中光芒连闪。
其实,此时就连站在宫墙上的假巫荻也被下方那一幕血花给吓到了,娘的,这也太吓人了!
站在他身后的飞峦见已经起到该有的震慑效果,正打算退开,猛然闻到一股尿骚味,他立刻朝假巫荻看去,愕然看到他身下黑袍湿了一大块,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就这么一个窝囊废,居然能被巫荻找来当替身!
为免污了凤鼻,飞峦立刻小施法术屏蔽了气味,瞪着那人气恼不已,而十大将军在见到这一幕的时候,也是纷纷摇头,回头去看天歌,见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便老老实实地继续站岗。
二十万人的心自然不会因为假巫荻的几句话就归顺,再加上人面阁大多数是没有完全进化的妖怪,在正常人和凤族眼中是异类,他们不可能得到与别人同等的地位,这点人面阁的老成员一清二楚,所以虽然假巫荻貌似刚刚露了一手震慑住大家,但他的身份还是引起了那一小部分没被天歌控制之人的怀疑。
“阁主才不会让我们归顺这女皇帝,你一定不是真的阁主,你是冒牌的!”人群中有对人面阁死忠之人冒着生命危险如此喊道。
有一人开头,那些敢怒不敢言的人立刻跟着附和起来,而被天歌控制的大多数人则与他们成为对立面,纷纷表示支持阁主,阁主的所有决定都是对的。
如此,二十万大军短短时间内分为两派,而反对假巫荻的人明显没有支持他的人多,甚至只有寥寥上万人,与另外十九万相比,连声音都没发出来就被压制了下去。
见此情形,顿时便又有一半人倒戈,紧接着倒戈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只剩下那几个督战之人及他们的属下还坚持己见,直到连知道真相的人也开始倒戈的时候,天歌便知时机已到,给了假巫荻一个指示,假巫荻于是指着最后剩下那波负隅顽抗之人,厉声道:“既然你们如此民顽不灵,那么本座也不留你们,你们自去吧,只是日后千万再莫提什么人面阁,我们之间的主仆情分已尽!”
那些人原本以为要丧命于此,谁知这人竟然不杀他们,愣了片刻之后,有去看坐在后方高处的凤皇,见她也没反对,也没有再说什么,赶紧带着自己的人撤退,他们要快点回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