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让苗承瑄真正对她重视起来,愿意带她一起进入地下室才行,她要亲眼看看南宫焰是不是真的在里面。
想了想,似乎只有精神摧残这一种方法了,天歌唇角一勾,薛智自己受不了打击精神崩溃也不关她的事吧?但是不能把人彻底搞疯,她还有用得到他的地方。
薛智觉得自己一定是日有所思才夜有所梦,他这两天晚上每天都在重复一些悲惨的梦境,他的地位不保,甚至医术和巫术不知道为什么也在慢慢退化,苗承瑄渐渐对他失望了灰心了,他短短时间内从偏院首席成为垫底,所有人都嘲笑他,看到他就叹息地摇头,走过时还能听到他们在背后说他的事……终于有一天苗家也容不下他了,苗承瑄同样是让苗兴来通知他,要把他送回以前的老家,去面对那些冷漠又失望的面孔,他再也受不了了,情绪崩溃地大喊大叫……
然后就醒了过来,这才发现是一场梦,梦里的一切其实都很模糊,只是那种落魄凄惨的感觉却深深地烙在了他的心里,后半夜便是失眠,辗转反侧再难入睡。
第一天如此,接下来一夜又是如此,薛智刚刚恢复一些的脸色很快就萎靡了下去。
甲等对此很是不解,追问了几次都没有得到回应,也就随他去了,反正他这偏院第二名的位置保持依旧,只要那丫头不找茬他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
时间到了要去国师府这天,天歌内心对国师府还是很好奇的,所以前一晚她用精神力刺激了薛智的精神以后,就安稳地睡了,第二天很是精神饱满地出现在了苗承瑄面前。
苗承瑄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有些不自在地转开了眼:“你看起来很兴奋?”
天歌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当然了,国师府啊,多少人想进都没有门路,我有幸前去参观怎么会不兴奋?话说如果我真成了国师的徒弟,也不至于这么没见识的样子。”
她这话中的怨念满满,明显对苗承瑄不让她拜国师为师的事情耿耿于怀。
苗承瑄淡淡地瞅了她一眼,抬脚往府外走:“国师府还没有苗家大呢,也没什么好稀罕的,你去了就知道了。”
天歌连忙跟上去:“这你就不懂了,当然你也没必要懂,我自己知道就行了。”
苗承瑄脚下一顿,转过头看她时已是满脸阴沉:“那你就闭嘴吧!”
天歌见这人突然翻脸,很是莫名其妙,这也太情绪化了吧?
不过她心情好不和他计较,她抿紧嘴巴嘴角使劲向上弯,释放出一个别扭的笑脸,表示自己真的闭嘴了。
苗承瑄一口气憋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的,觉得自己有一天怕是会被这丫头给气死。
为了让自己多活几天,他赶紧转过身不再看她,也努力把放在她身上的注意力收回来。
果然这一路上两人半个字没说,天歌是真的无话可说,苗承瑄却不那么好受了,到了国师府的时候只觉肺都快气炸了。
国师得到消息就出来迎接,见到天歌的时候简直比面对苗承瑄还高兴,一口一个“卓语丫头”别提多亲切了,再度把苗承瑄气得够呛。
他连连对天歌使眼色,要知道你是谁的人,怎么能和敌人那么亲密?
天歌一开始假装没看到,直到苗承瑄脸都快气青了,她才收敛了笑容,在国师和她说话的时候把话题转到苗承瑄身上。
天歌跟着两人进府,一直在默默地用精神力刺探国师府的情况,哪里有什么阵法哪里挂了什么法器,又有哪里是秘密之地精神力无法查探,到客厅坐下的时候,她就探得一清二楚了。
本以为国师府也就这样了,可是当那两人寒暄过后,国师要下人去请那所谓的国师高徒来,她才发现自己还是疏忽了。
尤其是当真的看到那个人完完整整地站在她面前,好像并不认识她一般平静地朝她打招呼,她震惊地半晌没有回过神来,眼睛始终放在南宫翰身上,似乎是在确定自己看到的只是个幻想。
南宫翰也在看天歌,对于天歌的易容术他早有领教,何况现在的天歌只是换了身打扮把皮肤抹黑而已,两人对视间,激起无数火花。
见那两个年轻人看着对方久久没有错开视线,苗承瑄放在腿上的拳头握得紧紧的,他的眼睛不由将南宫翰打量一圈,怎么看都是个病秧子怎么就吸引了那丫头的目光了?
国师却有些意外之喜,难道……这俩人看对眼了?如此一来事情或许就更容易成了!
这一刻,国师别提多佩服南宫翰了,实力强悍不说,还瞬间就把苗家的第一名给勾搭上了,这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呀?
没等那两人过多脑补,天歌就收回了放在南宫翰身上的目光,淡淡地说:“这位公子身体看起来不太好啊?”
苗承瑄大松口气,这丫头是大夫,刚刚只是习惯性地在为对方检查身体而已,他这么对自己说。
国师大喜过望:“多谢卓语丫头关心,小徒只是闭关太久有些虚弱而已,过些日子就恢复了。”
南宫翰在天歌对面坐下,道:“师父何需隐瞒,我这病啊,目前来看,整个南苗国也只有姑娘能治,卓语姑娘你说是吧?”
国师一愣,这是怎么说的,他怎么不知道这人有病啊,他不是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样子吗?
苗承瑄的脸阴得几乎能滴下水来,怎么到哪都有人打这丫头的主意,到底是看上她哪儿了?
天歌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而且